聽崔冉夸幼兒園環境好,安安老師臉上揚起一個自豪的笑容:“我們幼兒園可是這附近幾個社區幼兒園里,條件最優越的。”
看起來既不像是想和自己談判,也不像是沒把自己看在眼里。秦非心里咯噔一下,頓感不妙。但很快,這口還沒有徹底松出去的氣就變成了一團硬邦邦的堵塞物,卡在了他的嗓子眼里。
到底如何,恐怕也只有它自己才清楚了。
因此對于玩家來說, 每一件攜帶進副本的道具都是至關重要的。蝴蝶瞬間神色大駭!他的手握在刀把上,目光有一瞬間的恍惚。
就在他扭過頭的功夫,有人沖他焦急的揮著手。
來呀!但感嘆的話剛說出口,忽然從旁擠上一個嬉皮笑臉的中年男人來。牢房正對著的那面墻上,有一塊木板上寫著他們的個人信息。
等這個主播的視角直接黑掉, 那些小粉絲就蹲在地上哭吧!
但。聯想到守陰村副本中,那片潛藏在亂葬崗里的獨屬于鬼嬰的領域,秦非心頭微動,有了隱約的猜測。
看到墳山近在眼前,眾人心跳加速的同時又松了一口氣。他鼓起勇氣,偷偷瞄了囚室內的0號一眼。所有靈體都在那一瞬間下意識地瘋狂call起彈幕。
14號的死肯定和他有關,可自從14號死后,2號的精神狀況明顯就出了問題。目之所及的范圍內,唯一可見的便是不遠處的一把椅子。
腳下的臺階依舊遍布青苔,潮濕而滑膩, 因為有著上次進地下室的經驗,這一次秦非的速度要比上次快上不少。
秦非半垂著眸,靜靜等待著跺腳聲的響起。更何況,現在根本就不是在亂葬崗里,這些尸鬼更沒有聽他話的必要。尤其是那個npc,秦非在黑白相片上看到過他年輕時的樣貌,和祠堂中某個與秦非擦肩而過的路人村民一模一樣。
秦非的目光閃了閃。
青年笑瞇瞇的,漂亮的眉眼彎出好看的弧度,他的神色柔和親切。餐桌對面,兩名NPC同時欣慰地點了點頭。那種害怕到爆炸的樣子,簡直像是屁股后面有鬼在追。
“走吧。”秦非拍拍手上的灰,一副深藏功與名的樣子,“先進去再說。”
事已至此,隱瞞也沒什么意義了,他干脆將一切都和盤托出。
至于村祭失敗后整個村的人都會跟他們一起陪葬這件事——他需要將那兩人引開起碼5分鐘,這確實有點難度。
誰啊?系統的臭不要臉過于令人震驚,就連光幕背后的觀眾們都忍不住議論紛紛。
可還沒等他的手指從耳朵眼里抽出來,秦非又開了口:這下連蕭霄也忍不住要翻白眼了:“你都被投送到這個副本來了,你還問為什么?”一旦秦非動手殺了人,黛拉修女不一定能保得住他。
“我是一名……”秦非吞下不合時宜的“唯物主義者”五個字,目光從光幕中那長得不像話的一行行職業介紹上掠過,徑直落在最后一句上,“基層社區工作人員。”
蕭霄煩躁地抓了抓腦袋。可是,秦非還是有一點不太明白。他倒要看看,徐家那本神秘的書,到底是不是藏在這個房間。
“所以。”凌娜遲疑著開口,“他們現在這個狀態到底算是活著,還是……?”秦非想拉他,但已經來不及了。
白日的濃霧不散,盡管是已經走過數次的老路,依舊能夠帶給人源源不斷的驚惶,讓人每分每秒都在心中泛起隱憂,害怕自己某一步行差踏錯,就此邁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天花板都被掀飛了……真的很夸張啊!!當時秦非已經被卷進了門里,凌娜和蕭霄吵著去找了村長,卻沒能得到任何解決的辦法,只得悻悻地回到義莊。走廊兩側的囚室安安靜靜,大多數玩家似是都睡著了,靜靜躺在骯臟凌亂的床鋪上,一動不動,不知是不是修女又給他們打了什么東西。
那些本該記載著文字的頁面, 全都變成了一張張白紙。還有一些人則各自散開,有的嘗試著去和居民打聽消息, 也有的在小區內兜兜轉轉、觀察地形。右邊僵尸頭頂的僵尸帽子被秦非剛才一巴掌甩飛了,秦非的手現在就按在它的天靈蓋上,五指伸直微微用力,仿佛在告訴右邊僵尸:
“這小子真的好奇怪,我之前就發現了,那些NPC都對他好好哦……”如果他命中注定要死在某個副本里,那被怪物撕碎或是是被玩家刀死,這種死法未免太過于無趣了。秦非樂得安靜,十分自如地繼續向村長辦公室趕去。
秦非皺眉:“離開,去哪里?”或許,這場奇怪的恐怖直播能夠影響人的精神?于是立馬有人來了興趣:“展開說說?沒勁在哪里?”
莊嚴肅穆的音樂聲隨著修女的發言聲響起,秦非側耳細聽,似乎還能從中聽出一些支離破碎的歌詞。
一號一雙眼睛在秦非、蕭霄和鬼嬰之間打轉,目光落在鬼嬰身上時顯而易見變得友善,而當視線挪移至秦非和蕭霄身上時,又帶著濃重的審視和敵意。諸如此類有關直播內容的討論,在秦非那頭早已被屏蔽得一干二凈。
蕭霄連連點頭。凌娜道:“我記得,在祠堂里,秦哥進過的那間房間,地上好像散落著很多靈牌。”
作者感言
彈幕沸騰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