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玩家在心中暗罵,很想拔腿就跑。秦非話音落,凌娜的眼中驀地閃過一抹晦暗不明的光。
怎么一抖一抖的。玩家們尖叫著、怒吼著,更多的則是咬緊牙關,不敢發出絲毫多余的聲音,在偌大的迷宮間毫無目的性地拔足狂奔。秦非點頭,神色輕松:“當然。”
“你在想什么呢?喊你半天了都不理我。”蕭霄一臉幽怨。
下午時有玩家去敲了敲他的棺材板,內里只傳來了兩聲虛弱的回應,外頭的人也沒有把棺蓋再掀開過。聽秦非道明來意,村長隨意點了點頭,指向背后的書架:“放在那里吧。”
這個社區副本里好像到處都是限制,每到一個新的小場景就會有新的規則出現。——當然,即便如此,也并不妨礙秦非在進告解廳之前,產生過要把24號丟出去喂0號的邪惡念頭。
“坐吧。”
秦非拍了拍蕭霄的肩,說話語氣中帶著一股飄忽不定的神秘:“別怕,這只不過是一個能夠佑護我們的安全,將我們從邪惡中拯救出來的神父而已。”背后的墻面就像一張巨口,將它整個人牢牢吸附住。
秦非望著那群人推推擠擠的背影,神色平靜,臉上幾乎看不出多余的表情。
蕭霄:“……嗨?”孫守義盯著那人,皺眉道:“大巴廣播提到過,要尊重當地民風民俗。”“沒有人會相信你們這些騙子的言論。”
右側僵尸的動作依舊迅捷,左側的僵尸也在被困住片刻后,隱隱有了即將掙脫封印的趨勢,看見2號玩家身上的血漬,修女當即臉色大變。程松瞥了那邊一眼,言簡意賅地回答:“污染。”
他的前方不遠處還有10號替他擋著,他有得是逃跑的余地。
“怎么回事?我為什么會在這里??快放開我,快放開我!”被攔住的人皺起眉頭。
大家都是對手,在生死面前,誰又能一直對他人保持善意?
不僅拒絕了三途,他甚至又向三途他們提出了一個新的要求:“這件事對我來說很重要,我需要你們幫忙。”那令人汗毛倒數的恐怖聲音清晰又刺耳。不足二十平方的小房間一眼就能看盡,除了背后那扇門,再沒有別的出路。
實話說,老玩家們都沒什么熱情回答。他話音落下,十數道目光瞬間齊齊落到他的身上。秦非掀起眼皮看向他,漂亮的琥珀色眼眸里沒什么神采。
還下了10萬注,這群觀眾到底是有多閑?秦非心中微動。剩下的則很明顯了。
那是個很經典的通靈游戲,或許絕大多數人都不陌生。整個村莊的居民都聚集在了臺下,祠堂的大門就這么一點。
“那時的喪葬習俗還很傳統,人死就要落葉歸根,于是我父母曾經的朋友便托了一支趕尸的隊伍,帶我回家。”“唔,其實我也沒多想。”怎么……怎么回事,秦大佬是不見了嗎?
但眼下看來卻似乎并非如此。這個店是只在早飯時間段開的。黑暗與不知名的恐懼往往比清晰呈現在眼前的血腥畫面更加令人難以招架。
2號就像魔怔了似的,身體抽搐,口吐白沫,像是完全不知道“識時務”三個字該怎么寫。
“8號囚室,為什么我該回那里去?”秦非道。他像是意識了什么似的,扭頭看向一旁的徐陽舒:“你能看見上面的字嗎?”
當他看見告解廳里的秦非時,他的眼睛就像是黑夜中的星星般,瞬間亮了起來。很快,系統播報聲便解決了秦非的疑惑。秦非眨眨眼:“沒有黃毛的鬼火不是完整的鬼火。”
在先入為主的觀念影響下,他們似乎將秦非當成了一個NPC。
一聲祈禱,喊得驚天地泣鬼神。那秦非這番言論無疑是在火上澆了一把汽油。
他還以為按這孩子膽怯的性格,肯定會躲得離神父越遠越好。可分明,他活了20多年,真正直接動手對付過的人也只有8號一個而已。
說到這里,鬼女面部的肌肉開始猛的抽搐起來:“那個活引,就是我的弟弟。”
秦非抬起頭來。華奇偉一愣:“什么意思?”
女鬼尖銳的長指甲刮過他的脖頸,他一把握住血手,發自肺腑地贊美:“你的手指真好看,需要美甲嗎?我可以給你介紹。”
林業大為震撼。
緊接著,寂靜無聲的走廊上方忽然響起了滋滋的電流聲。
作者感言
他從家里雜物間出來的時候就已經認清了,就自己這腦子,這輩子都不可能學得會趕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