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這就是師父曾經所說的:信則有不信則無,有時面對鬼物,什么都不懂的門外漢反而比大師更有威懾力?他依舊蒼老而佝僂,頂著滿頭白發,皮膚遍布褶皺。凌娜這樣想著,邁步跨過腳下的門檻。
兩聲。可在里世界中,玩家們顯然沒有在表世界中那樣受優待。
這條走廊不算太長,沒過多久,秦非順利找到了醫生的辦公室。“跑!”像是受到了什么莫大的屈辱一般,青年的睫毛震顫,眼神閃爍,他磕磕絆絆地開口:
這個問題的答案秦非早就猜得八九不離十了,但他還是問了一遍。才讓主播走向了唯一勝利的結局。“于是拜托我代為幫忙。”秦非抬頭,直視鬼女的臉,“請問鬼女小姐,這本書在哪里?方便告知我嗎?”
更何況,秦非并不認為沿途搜尋沒有眼睛的過道會是正確的解謎思路。
再往前走是一個開放式的水吧,上面擺了些零食飲料。木質枷鎖拷上2號玩家的雙手,牢固如鋼鐵般的大掌按壓上他的肩膀,2號直到此時才回過頭來,恍然如夢般驚呼:“你們是誰!”
由于地處交通要塞,千百年來,無數趕尸匠人往返于這片山間,漸漸的,這片原本荒蕪的土地也匯聚起了越來越多的人氣,成為了趕尸匠們臨時停靠歇腳的地方。
這樣看來,若是在表世界被殺死,或是在里世界因為掛墜滿了、精神崩潰而異化,都會導致里人格的出現。鬼女沒有那么好糊弄:“先把東西給你們,萬一出了岔子怎么辦?我知道你們拿到那本書以后想做什么,將活人煉化成尸,的確是離開這個村子的唯一辦法,但離七月十五還剩三天,如果你們提前完成了尸變,這當中的時間差足夠那些村民發現不對勁,找來新的替代品。”
蕭霄抬起頭,眼底盡是茫然。他走路的步子很輕,抬手去拉0號的囚室時,動作也十分克制,像是生怕那早已老化的門軸發出過響的聲音,而驚擾到一旁的人。
焦慮與緊張使他的語氣不自覺帶上了一點哭腔。直播進行至此,秦非總算是將24名圣嬰的里外人格、及表里世界翻轉的全部關系捋清了。
簾幕內側發出一聲輕輕的喟嘆,令秦非不由自主地冒出半身雞皮疙瘩來。每個副本中都存在著一個污染源,他可能是一朵花,一棵樹,一個人,甚至一段記憶。
而就在現在,又有腳步聲再度響起。緊接著,他抬起頭來。
三途搖了搖頭:“我只是從他身上感覺到一股很熟悉的氣息,但我也不太確定這是不是那個人。”總之,他所扮演的角色絕非表面所呈現出來的那樣,是一個品質高潔內心純凈的“圣嬰”。他就像是覺察不到那迎面而來的目光一般, 輕松自若地邁步,行至鐵床邊坐下。
玩家們來到副本后所扮演的,就是“在可控時表現正常”的副人格。從蕭霄在調度中心按下按鈕的那一刻起,秦非與蕭霄的身周便涌起了熟悉的白霧。話音戛然而止。
在追逐戰中失敗的玩家早已不是一個兩個,這片鬼蜮般的亂葬崗地表已然鮮血橫流,在奔跑過程中不時便能夠看到血肉橫飛,場面可謂慘不忍睹。
同一個不變的場景,秦非已是第四次踏足,光幕彼端的觀眾們熱情卻絲毫未減。
副本世界中存在著各種各樣的異空間和分支地圖,里面的時間流速和副本主世界并不相同,所以任平在那兩個女玩家眼中是秒死,但其實,他說不定已經在另一個空間里和老板大戰過300回合了。
秦非眨了眨眼,默默退后半步。
近在咫尺!與此同時,除了這個領頭的修女外,另外那兩個一句話也沒有說過、一直默默垂首侍奉在兩側的修女,頭上的好感度條同樣也發生了變化。
告解廳外,鬼火就像是一只被蜘蛛網粘上的蚊子,整個人都掉進了陷阱里。秦非與蕭霄對視一眼,立即起身向休息室趕去。秦非齒關緊咬,努力維系著呼吸的頻率。
現在,紅白兩方的陣營分變成了秦非很想現在就把鬼嬰從空間里揪出來,狠狠地揉兩把孩子的頭。——起碼明白了一部分。
一抱怨起來,話匣子就關不上了。秦非隱約覺得,自己似乎摸到了某種的思路,這思路距離正確答案已經很近了。
系統評級:F級(糟糕極了的新人主播,沒有絲毫看點)
外面的走廊空空蕩蕩,走廊兩端被陽光渲染成一片白,不知通往哪里。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秦非的傷口處不僅沒有流出一滴血,反而肉眼可見的愈合了起來。但最終通關的只有4個。
其中1~15號,是蘭姆在成長過程中受到各種不同的刺激,而分裂出來的人格。
他站在門前,似是有些想不通。青年眨著一雙清澈的眼睛,有理有據地分析起來:“是NPC主動跟著我走的,你們要扣也該扣NPC的積分。”
……
“嗯?”秦非眨眨眼,“沒這沒什么呀。”
但王明明的媽媽想也沒想就答應下來:……走開啊,別看我!誰要被試!!和書一起出現的,還有一臉懵逼的鬼嬰。
她摘下自己的頭,丟到秦非的腳邊。“畢竟,像我這么善良的人,也和你們一樣,一點都不想讓手上沾上血呢。”從秦非忽然對近在咫尺的蕭霄視而不見,
作者感言
蘭姆的神情怯懦,黑發柔軟,瞳孔中藏滿了對這個世界的恐懼與抵觸,就像一只被狼群咬傷后獨自瑟縮在角落的小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