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秦非剛才所提問的那樣,獵頭玩家的存在無疑是破壞了直播時玩家之間的平衡。
“開門?。∏笄竽?!別躲在里面不出來,我知道你在!”她們身上衣飾的款式很尋常,可顏色是純白色的,遠(yuǎn)遠(yuǎn)看去不像修女,反而像是幾個醫(yī)生護(hù)士。什么聲音?
這尼瑪……該遞給誰?。?/p>
大家以為他要找醫(yī)生,結(jié)果他只是想偷東西??雖然還是很丟臉,但起碼,他在三途姐這里的面子是保住了!!
秦非挑眉:“去偷竊什么?”
這幾人有男有女,都是十分普通的長相,無論五官還是氣質(zhì)都十分平庸,讓人見過后幾乎記不住他們的樣子。多離譜啊,自己的資料自己沒有查看權(quán)限?
沒有哪個人會喜歡看這種場面,還一看就是幾十遍。“真是太抱歉了,王同學(xué)?!?/p>
三途和鬼火雖然并不知道秦非具體的計劃,但聽見那一聲系統(tǒng)播報,其實(shí)也已在心中有了猜想。
因?yàn)?他抗拒的模樣太過明顯了,甚至絲毫不加掩飾。
喲呵?重重砸在墻面上,發(fā)出令人后槽牙發(fā)酸的彈響。
“老婆老婆!老婆和我結(jié)芬!和我結(jié)芬!!”
秦非是個十足的放養(yǎng)式家長,只要不影響到他自己,他可以隨便鬼嬰放肆。在中心城的公會排行榜上,黑羽一直穩(wěn)坐龍頭。
無論秦非是出于什么原因出手,既然他已經(jīng)殺了人,和他們之間的競爭就從這一刻正式開始了。白色的紙張上寫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
……該不會就這樣被電死了吧。他們不僅是管理者,同時也是尸體?;蛟S,他們在門里東奔西跑了這么久,門外卻只過了幾分鐘?
人呢?
她臉上的笑容有種很難形容的僵硬,像是一個蠟像,或者一個雕刻精致的木偶,看了久了讓人有種渾身不舒服的感覺。
從這句話中,他似乎讀懂了對方的意圖。旁邊那靈體被懟了一嘴,有點(diǎn)不服氣,礙于對面是個好賭的瘋子又不敢大聲說話,只能低聲咕噥著:“說得那么了解他的樣子,你還不是第一次看他直播……”隨著時間流逝,需要趕尸匠的人越來越少,光做這一門行當(dāng)難以支撐家族的開銷。
照這女鬼所說,那骨哨對小孩有著異乎尋常的吸引力。有人用鐵鏈將他的手腳、腰、胸、腹、頭全部固定在了床板上,如今他整個人就像是和床合二為一了一樣,絲毫無法動彈。
6號的臉色陰冷,他看向11號的眼神中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嫌惡。
不過,秦非此舉顯然又一次刷新了孫守義對他的認(rèn)知,
老神父真的很怕,等一會兒走到他的寢室門口時,這個年輕人會一把揪住他的衣領(lǐng)將他扔出窗外,并宣布這間房間從此歸屬于自己所有?!翱上?,鏡子里的人雖然長著和主播一樣的臉,可無論是眼神還是表情都和主播差好多吖,他太裝杯了!我還是想看更想看主播親自穿上這套衣服。”
手銬、鞭子,釘椅……
雖然眾說紛紜,但實(shí)際上,這波純粹是觀眾們想多了。這個NPC看上去好像有那個大病。他順從而溫和的開口道:“那可真是太好了,謝謝,麻煩你了?!?/p>
秦非的聲音壓的很低,和剛才他為自己辯駁時擲地有聲的敘述不同,他的嗓音像是從胸腔深處逼出,帶著依稀可聞的回響:
他的聲調(diào)被他故意壓得很柔,卻帶著一股異常冰冷黏膩的意味,落入耳中時令人感到十分不適。他又有了上次聽鬼火講解蝴蝶的天賦技能時,那種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三觀被震的稀碎的恍惚感。
短發(fā)姑娘覺得不對,想拉他走開,但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秦非瞥了一眼不遠(yuǎn)處的24號。
……活的教堂,大概也能算是教堂吧?全家福上,這戶人家一共有六人。
他鬼使神差般彎下腰,伸手去撿。而另外一部分,則比他們到的時間要晚一些,因?yàn)樗麄兪翘m姆進(jìn)入教堂后才逐漸出現(xiàn)的。隨著時間推移,大巴車外的霧氣似乎正在變得越來越濃,車門敞開著,車外那人一身導(dǎo)游打扮,帶了頂破舊的紅色檐帽,一手舉著喇叭,另一只手舉著面小旗,正在不斷搖晃。
說著轉(zhuǎn)身向秦非走來。老頭鬼滔滔不絕的講述著自己對將來美好生活的暢想,聽得蕭霄嘴角直打顫?!胺凑?,咱們也打不開門?!毙礻柺娴馈?
這老頭似乎還沒弄明白自己的處境, 現(xiàn)在哪里還有他多嘴的余地。秦非盯著徐陽舒看了幾秒,輕咳一聲,往口袋里一摸,掏出了一個巴掌大的蘋果來。一句話,將刀疤放在了全車所有人的對立面。
作者感言
“要我說她本來就不該來上廁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