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表里世界翻轉,所有的玩家都被傳送到了不同地方,這是秦非并不想看到的。
這個副本里沒有什么真正的懺悔,所謂的懺悔,不過是告密而已!“尊敬的神父,我還要為2號圣嬰懺悔。”那顆精致美麗的腦袋中,究竟潛藏著一顆怎樣的大腦?
雖然薛驚奇表現出的完全是一個十足的好人模樣,但她卻總覺得他身上有股說不出來的違和感。“死、死了……”有人訥訥道,接著放聲大哭,“死了!死了!啊啊啊啊……”青年在大巴車上向他點頭微笑的樣子、在禮堂中低聲提醒他注意不要違反規則的樣子、不久前 他不顧自身危險沖向林業的樣子,在蕭霄腦海中匯聚成一幕幕連貫的畫面。
他再次體驗到了拿到王明明身份牌的好處,在其他玩家尚且需要為這15日的生活費所擔憂的時候,他卻已經提前進入了衣食無憂的階段。
——那是當然,秦非撒謊也不是隨口亂撒,而是對情況作出過判斷的。無形的虛空中,有某種東西發生了微小的變動。
【死去多年的鬼嬰:好感度1%】
秦非看著鬼火的傻樣,突然就有點遺憾。秦非十分冷酷地開口提議。腳下凝實的土地消失,整個人驟然懸空。
短短半分鐘時間,秦非已經看到了一個滿臉是血的尖叫小孩鬼和一個拄著拐杖的白頭發老太太鬼。鬼嬰的理解能力一直都不怎么好,反應慢到令人發指,良久,它似是終于領悟了秦非話中的深意,搖晃著腦袋,腐爛的傷口邊緣一點點蔓延出新的皮膚,石斑也緩緩退去。“靠,神他媽更適合。”
半掩著的玻璃窗外,若隱若現的人聲遠遠傳來,嘈雜而連結成片。“沒事。”兩個男玩家從會議室角落搬來了底部裝有滑輪的白板和油漆筆。
三途皺著眉頭,送給鬼火一個十分不滿的眼神。
下一刻,木門無風而動。“我先是把大廳找了一遍,然后按照由近到遠的距離,一間間房間找了過去。”鬼嬰卻對自己的造型十分滿意。
林業抬頭, 看見頭頂掛著一塊紅色招牌, 上面寫著六個大字:這里已經寫的很清楚了,24號就是24號,他是單獨的個體,是副人格之一。自殺了。
那人就站在門口。
直到他起了卦,搖起銅鈴,陰陽眼穿透迷霧,卻看到了令他難以置信的一幕。6號破罐子破摔:“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詞,有誰能夠作證呢?
他伸手指向第1個沙坑。
4號玩家見狀,雙手揮舞,神色慌張:道理的的確確是這個道理沒錯。
這個副本是個限時副本,只要玩家們能夠保證自己的SAN值不低于臨界點,時間一到,他們就會被自動傳送出副本,僵尸的體貌也會被系統自動修復。“握住它,你的罪孽便將被洗凈。”剛從副本里出來,大家的模樣都很狼狽。
總之,在某一瞬間,那股將他與死亡牢牢牽扯在一起的神秘力量竟真的消失了,像是一根橡皮筋被繃緊到極致后猛然扯斷。
走廊一片安靜,落針可聞,沒有人推門出來。孫守義退后兩步,往同樣驚懼難安的林業和凌娜身旁挪了挪。所以秦非偏偏說得超大聲,故意用了讓所有人都能聽到的音量。
說起來,作為一個十幾歲的高中男生,林業本該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紀。這神父的膽兒也是夠小的。
今天早上,談永本也是猶豫過要不要和秦非幾人一起去祠堂的,可僅僅是一念之差……談永的心臟狂跳,額角青筋寸寸繃起。
而他們進入的這座教堂,正是圣嬰院。
一行人就這樣浩浩蕩蕩地向村子西南角行去。他依稀記得,“痛苦之梨”除了塞進嘴里,似乎也可以塞進一些其他的地方……辦公室外,整座祠堂漆黑一片。
那些尖叫著四處亂跑的村民也隨著黃袍鬼一起消失了,如今,整個祠堂中又只剩下了秦非自己,周遭死寂,連一片落葉的聲音也沒有。直播畫面中, 一身睡衣的青年正站在血肉橫流的客廳邊緣。
看見2號玩家身上的血漬,修女當即臉色大變。興致缺缺的秦非干脆利落地將紙條塞進孫守義手中,刷刷后退兩步。
修女梗著脖子,強撐著姿態,依舊高高在上。“程松在這場直播里真的沒有發揮出什么實力,作為獵頭,看人看的不怎么樣,作為主播,劇情走的也拖拖沓沓。”房間里太黑了,他們根本看不清彼此的臉。
他媽的,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秦非挑眉:“也不是完全沒可能。”房內的空氣安靜,在緊繃的氣氛中,床上的孩童動作緩慢地轉過頭來。“你想去找蘭姆,找你的主人格,你想取而代之。”
喝涼水都會塞牙縫,深呼吸都能把自己噎死,說得大概就是現在的秦非了。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暖黃的光線忽然出現在秦非的視野盡頭。但漸漸的,周圍所有人都開始發起了瘋,只有蕭霄,半點沒受影響。“但事實上,積分不過是擢選‘圣子’的手段罷了。”
作者感言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