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看得見秦非。
蕭霄問秦非:“大佬,你的san值恢復了多少?”秦非又笑了笑。
小男孩依舊站在不遠處,沖宋天露出一個陰惻惻的笑。
“如果14號的尸體消失了,那這節骨頭也應該跟著一起消失才對。”秦非淡淡道。一聲脆響。
祭臺左右兩側各堆了幾個木箱,箱子上掛著鎖, 里面不知放了些什么東西。這句話無疑就是這個副本的通關條件。
但祂和蘭姆本尊實在太過不同。
車廂內一片寂靜,落針可聞。光幕中,一個堪稱惡心十足的畫面正赫然出現。和他一樣,蕭霄的情況同樣不容樂觀。
“趕尸原本就是古時候的活,近幾十年四處修橋鋪路,再加上民風逐漸開化,到處都在破除封建迷信,趕尸這門手藝也就沒落下來了。”“篤——篤——”
其他玩家都不在這里, 耳畔也沒有出現任何系統的提示音。秦非皺了皺眉頭,剛想說什么,卻忽然聽見外面休息室中有人驚慌失措地喊道:小秦肯定也會被誤導吧?會認為任平是因為隨意插隊才死的。
16~23號,則是蘭姆來到這座教堂后,受地牢中那8名囚徒的影響,而衍生出來的人格。“如果在七月十五前沒有完成祭祀,林守英就會再次尸變。”鬼女道,“我要你們破壞這場祭祀。”
“我想,這里或許是獨屬于這個鬼嬰的空間。”
秦非想了想,在“現在就回家,看看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到底是不是鬼”和“去外面看看”之間搖擺不定。清越的男聲在這一刻顯得如同天籟之音般觸人心弦,林業驀地睜眼,難以置信地向前方望去。
從兩人的對話中,秦非得知,這個女人似乎是蘭姆的媽媽。剛才在教堂時所有人都聽見了,鐘聲敲響了13下。
他深深凝視著對方,做出一副十足為對方操心的熱心人模樣:“恕我直言,你們這樣的行為是十分危險的,我們需要時刻維持身心的純潔,以表達我們對主的尊敬。”沒幾個人搭理他。
身后,幾人看見蕭霄那副急不可耐樣子,都不由得笑出了聲。
到處都是苔蘚的影子。而秦非則靜靜立于原地,像是什么也沒意識到,又像是將一切都了然于心。那腳步聲伴隨著金屬拖曳擦過地面的聲音,對所有人來說都不陌生。
曾經的村民們被僵尸追逐到這里后撕碎,于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復著自己的經歷,再也無法逃脫,像是被卷入一場永無止息的輪回噩夢。蕭霄、孫守義和程松同時看向秦非,想要和他同行,可目光交匯處,主人公卻伸手搭上了林業的肩膀:雖然他沒有回頭,但背后灼熱的視線如影隨形,令他全然無法忽略。
又來一個??她開始圍著秦非左轉右轉,伸出手指,塞進自己頭上的破洞里。秦非搖搖頭:“當然不行,因為我從頭到尾就沒有違反過規則。”
不知不覺間已被觀眾們奉為一代舔王的秦非沒有令人失望。“一個低級的鬼怪竟然想吞噬掉屬于他的氣息,簡直是癡人說夢。”鬼女總結道。“我爺爺和爸媽去得都早,后來我早早就出來混社會,也不知該做什么。”
“他殺死了8號!”
與此同時,秦非摸了摸王明明的褲子口袋,從里面掏出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引入眼簾的卻并不是秦非想象中的那般模樣。
“諾。”
秦非這樣想著,腦海中卻回想起剛才在臥室里照鏡子時,鏡中浮現出的他自己的模樣。“……秦哥先是把我從僵尸堆里救了出來……把女鬼忽悠瘸了……和Boss大戰三百回合……套出了副本內幕……”
還挺狂。
播報聲響個不停。“對了。”蕭霄道,“還真的被你說中了,棺材可以恢復玩家的san值。”“我等你很久了。”
蕭霄與6號一個跑一個追,在寂靜幽暗的游廊里渲染出了一種生死時速的激情氛圍。青年勉強點了點頭,好奇道:“所有的鬼都會被我身上的味道吸引嗎?假如是……”這是個滿臉褶皺的老太太僵尸,秦非仔細打量了她一下,意識到她就是剛才在游戲過程中,屢次試圖干擾他的女鬼。
“是嗎?”村長的音色中逐漸沾染上了幾許陰森,帶著壓迫感的聲音從前方傳來,“你確定?”話雖這么說,可是兩人心里其實都很清楚,他們對于秦非來說很難有什么用處。蕭霄:“……”
這些東西行動起來可不像村民們那樣舉步維艱,祠堂里的所有人一見到它們便自動后撤,反而給他們讓出了一條路來。
無論是從秦非的上一場直播追過來的老粉絲, 還是半路見E級大廳人多過來湊熱鬧的觀眾。身后,蕭霄的驚呼已經解釋了一切:“我淦,他怎么朝著咱倆過來了???”他心一橫,咬了咬牙, 從懷中掏出一枚淺紅色的玻璃藥瓶, 朝秦非與林業所在的位置扔了過去:
村長半挑著眉,一個接一個地將院中的棺蓋揭開。
作者感言
高馬尾的女人雙手抱臂,目帶審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