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似乎是他十分標(biāo)致性的表情,但無論秦非還是彌羊,都不太喜歡看到他這樣笑。林業(yè)幾人的表情當(dāng)即古怪起來。
污染源:“消失了。”
秦非輕輕眨了眨眼。
秦非重點描述了一下刁明抓爛自己臉時,皮膚下面那詭異的、仿佛有東西想要破土而出的蠕動,以及怪物身體里那一團團不知是什么的奇怪東西。明明就是威逼利誘。杰克有時會覺得眼前的畫面閃爍,這種閃爍感越來越強烈,就像失去信號的電視屏幕上閃爍的黑白色紋理。
秦非承認他的舉措有些瘋狂,但,“拿到那樣?xùn)|西!”,這念頭在短暫的一秒鐘之內(nèi)分裂無了數(shù)次,像是被水脹滿了的海綿一樣膨脹,再膨脹,擠滿了他的大腦。
他少了一條胳膊,雖然大半原因是他思慮不周又自作聰明,以致咎由自取。在彌羊眼中,秦非是個運氣不錯、又善于劍走偏鋒的玩家。
三人讀到這里,不經(jīng)眼皮一跳。地上全是血,幾乎連踏腳的地方都沒有,鬼火不得不以一種十分扭曲的姿勢支撐著地板。呂心不得不繼續(xù)向前奔逃。
難道今晚注定是個平安夜嗎。秦非并不是在祈求,也不是在威脅,甚至不是在談判。你特么到底背著我干了多少壞事??
比怕鬼還怕。像是從戒指里傳出來的,又像是直接在他耳畔響起。
NPC愣怔一瞬,露出玩味的笑容。“假如我答應(yīng)幫忙的話,你能給我什么好處呢?”
因為走廊上整體的氛圍尚算輕松, 半點不見愁云慘霧。
一切不過發(fā)生在電光石火之間。假如怪物走了,他是不是可以去應(yīng)或的房間逛一圈?
安撫好可憐兮兮看著自己的少年版污染源,秦非起身,走到門前。蕭霄的臉卻已經(jīng)白得連血色都消失了:“絞肉機。”
后廚正中是三個金屬長桌,桌上擺著紅紅白白的肉塊。騶虎實在搞不懂老大和應(yīng)或眉來眼去是要干嘛,迷茫道:“我們……”
但江同無論如何都回想不起來他是哪一組的。出于對自己直覺的信賴,在秦非提交完表格離開隊伍以后,蝴蝶飛快邁步攔在了他的身前。林業(yè):“老板娘?”
看來,即使并非真心實意相信自己就是死者,只要確定了轉(zhuǎn)換陣營的意愿,同樣也能夠達成目的。若說船上的200名動物中,豬人對誰的印象最好,那也只能是秦非了。
最氣人的是——
江同在腦海中搜索著眼前這人的面貌,半晌無果。開膛手杰克覺得彌羊有病,而且還病得不輕。
丁立深呼吸,抓住秦非的手,就像在和心目中的精神領(lǐng)袖表達敬意般,用力點了點頭:“行。”彌羊右手把左手的指頭掰得咔咔響,“你等著,我這就帶你出去。”這是秦非當(dāng)時對蕭霄說的話。
豬人在副本中扮演的是“游輪工作人員”的角色,而那些衣著光鮮,一大早就在甲板上開party的NPC們,顯然就是這艘游輪上的乘客們了。已經(jīng)加深到了B級玩家完全不可能抵御的水準。
在問話的同時,秦非一直在試圖用力掙脫開身后之人的束縛。“狼人社區(qū)的垃圾站是一個特殊地點,站點位置一共有六處,不同的時間段開放不同的地點。”小孔只有手指粗細,彌羊的第六感當(dāng)即便叫囂著不妙,他轉(zhuǎn)身向后退,可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呂心實在沒辦法厚著臉皮繼續(xù)懇求她。“再不吃就涼了,兒子。”
“非哥!”林業(yè)眼睛一亮。“谷梁?谷梁!”但直到玩家們走到對岸,從地上拿起彩球筐,依舊什么也沒有發(fā)生。
蝴蝶感覺到了史無前例的煩躁,他停下腳步試圖和余阿婆交流。
茉莉小姐矜持地點了點頭:“我覺得一切都很好,哈德賽先生組織的游輪工作組將整艘游輪都布置起來了,三樓的房間也很舒適。”死者陣營的通關(guān)任務(wù)刷新以后,在秦非的視角下,副本中的18名玩家每人頭上都多出了一根進度條,就像秦非看向NPC時能看到的好感度條一樣。蕭霄唏噓道:“這鸚鵡是和他隊友一起下的副本,他隊友抽到了餿掉的罐頭,他就替他隊友吃了。”
“還有其他動物朋友想進來嘗試嗎?錯過這個機會,或許會是你們今天最大的損失!”彌羊已經(jīng)不知道該說什么了,黑色的豆豆眼比原先更圓了些,豎起大拇指:“6!”“紅色的門。”秦非一眼掃過地上那行字,淡淡道。
秦非和彌羊這會兒來到娛樂中心,還要歸功于半小時前,兩人同時收到的展示賽黑金邀請函。半小時后,異樣的響動在船艙內(nèi)響起。
門上貼著清晰可見的“雜物間“”三個字。
觀眾覺得十分魔幻。副本玩家可望而不可及的頂級存在。
因此彌羊一路都在提心吊膽,生怕一個不注意,腳下就會沖出一只雪怪。和觀眾們們簡單交談幾句后,秦非關(guān)掉了彈幕界面,將注意力放回了幼兒園上。
作者感言
在這種對于兩人來說都生死攸關(guān)的緊張時刻,這份和緩顯得非常不恰到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