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E級主播隨身可攜帶的物品格子變成了6個,其中三個還擁有了*5的疊加功能,可蕭霄在支付完并不算貴的生活區房租后,身上里外里加起來也就只剩下了三百個積分。
不知從何處而來的風貫穿整座走廊,掀起年輕神父身上污濁的衣袍, 衣袂翻飛,在風中咧咧作響,像是一面在血色中舞動的旗幟。“兒子,快來。”
……
他像個木樁子一樣站在原地不動彈。算了。
“1111111.”他向秦非投去求助的目光。
“嘶哈嘶哈,特別是前面那個十字架絲哈……”
“這也配當黑羽的下屬掛名工會?”金發男子惑然發問。他已然從剛才一眾玩家的反應中,大致推斷出了白方的陣營任務是怎樣的類型,并得到結論:崔冉的所作所為并不會影響到紅方太多。
這種普通人殺人后會產生的心理和生理上的反應,秦非連一丁點也沒有。他好不容易才來到了這塊剛解鎖出來的新地圖,自然要好好探尋一下里面的線索。
“大概,可以解釋這里的村民為什么要每年按時舉辦村祭。”
他抬手摸索著下巴,饒有興味地做了個決定:“我要回去,再帶一點新的刑具過來。”并且,從始至終,他就沒有擔心過王明明的爸爸媽媽會因為這樣一點小事為難他。“臥槽!”三途激動到爆了一句粗口。
和秦非在正常世界坐過的那些普通電梯沒什么兩樣。不對啊,怎么輪到他就變成這樣了?剛才那個秦非一湊過去,導游整個人看起來眉目都舒展了不少,哪像面對他——那眉頭皺的,像是恨不得直接把他夾死。
蕭霄思忖片刻道:“用手直接撕就行,但這張符……”就在他扭過頭的功夫,有人沖他焦急的揮著手。顧不上舉行到一半的祭祀儀式,他在環視人群一圈后鎖定了村長的身影,徑直沖上祭臺。
那是一片觸目驚心的慘白——圓形中空的紙銅錢層層疊疊,鋪滿了腳下的土地。顯而易見,任平失敗了。目之所及的范圍內,唯一可見的便是不遠處的一把椅子。
片刻過后,他看了一眼義莊大門,眼神閃爍著低聲道:“剛才來的時候,我聽到外面的村民說話,村東的山坡……”醫生的目光從秦妃的頭頂一路掃到腳踝,似乎是在心底評估,眼前這個青年是否有可能通過迷宮的考核。他和三途現在的狀況都很不好,甚至可以說是手無縛雞之力也不為過。
“別發呆了,快特么跑啊!”吱呀一聲,門被人推開一小條縫,一個腦袋鉆了進來。青年一手拿著沾血的鋼管,一手拿著沾血的板磚,臉上身上都是飛濺而上的血跡。
秦非把這份守則自上而下仔仔細細讀了一遍,神色淡淡地繼續向前。
這是一個巨大的、高聳的腔室,像是某種活物的身體內部一般,墻面上全是一道道青紅交織的血管,地面踩上去軟而有韌性,仿佛是踩在了一塊肉上。可現在,一切都不同了。不過,在秦非看來,程松試圖將刀疤招徠入工會并不是什么明智之舉。
秦非的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半融化的沼澤表面,滾燙的液體迸濺至皮膚上,帶來星星點點焯熱的疼痛。原本,在雙方信息都不透明的情況下,紅白兩陣營是站在同等地位上的。
他從來不是遇到事情會抱怨和后悔的人,怨懟自己為何沒有提早發現線索,對離開迷宮沒有任何助益。秦非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一餐飽飯,竟真的成功令npc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再然后,我好像看到了那個女人的影子。”秦非知道,昨晚他和2號被黛拉修女帶去的,就是這些門后其中的一間。
冰冷濕黏的觸感令林業渾身一僵,雞皮疙瘩不自覺的涌起,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但那幾個人偏偏像是著了魔似的想出去,這并不符合人在這樣場景下正常的行為邏輯。“血修女,能有多危險?總不至于出現熱武器吧。”
自家的傳承被外人拿到了,他一點愧疚自責的表現都沒有,雖然他看起來滿心滿眼都是遺憾,但秦非已然從他的眼神中讀懂了這份遺憾的具體內容:他大聲而口齒清晰地道著歉。
秦非笑得眉眼彎彎:“雖然不太清楚村里祠堂的具體規則……但這個世界上大多數的祠堂應該都是不允許人在里面大喊大叫的吧。”秦非面無表情。
這四個人從第一次進體驗世界時,就被鬼火的獵頭發掘。秦非忍住抽搐的嘴角,在腦海中飛速盤算著自己如今的局面。
秦非略感遺憾。那里有一條干凈的路,寬度僅容一人通過,一看就是這兩夫妻特意為“愛干凈”的王明明留出來的。“那……導游?鬼女?”蕭霄不抱希望地念出一個個名字。
不出意外的話,等她順風順水的升級到A級世界以后,肯定就要上暗火的高玩名單了。
“那時的喪葬習俗還很傳統,人死就要落葉歸根,于是我父母曾經的朋友便托了一支趕尸的隊伍,帶我回家。”秦非目光閃了閃,那種被系統針對的感覺又一次從心底浮現出來。再往前走是一個開放式的水吧,上面擺了些零食飲料。
全軍覆沒這種情況雖不多見,但也并非少數。漆黑狹窄的樓梯間內,空氣渾濁而冰冷。
它們嘶吼著、咆哮著,連一絲準備時間也不留,向著玩家們聚集的位置沖了過來。
作者感言
“別看!”孫守義用手捂著眼睛,低聲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