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蕭霄說了半晌他的疑慮,秦非微笑著開口:“誰告訴你那條規(guī)則不算什么的?”
亞莉安還沉浸在秦非賬戶里那個天文數(shù)字中,一時間有些晃神。黛拉修女是哪個修女?
他早已不能正常思考,腳步慌張地向后退,一屁股坐倒在地上。雖然這樣說未免有些太過極端。秦非抬手指了指路旁:“你看,前面那間房子屋檐下掛著的紙錢串是紅色的。”
但名字是十分清晰的。另一個卻一臉老神在在的模樣,舉手投足間透露著一股“你會看清最真實的自己。”
鑰匙插進鎖孔的聲音從隊伍前方傳來, 又一扇木門被打開。這是個不存在的嬰兒。伴隨著咔嚓一聲落鎖聲,那抹清瘦的身影已經(jīng)徹底隱匿在了門后的陰影里。
他們又掌握了兩條新的線索,還沒有拿到告解分。只有蕭霄,他是知道秦非是去消滅污染源了,心中隱約有了猜想。
就算是真的有誰該死,那也不應該是她!1.本次對抗賽分為紅白雙陣營,初始陣營隨機分配,陣營提示可在各玩家的屬性面板中查閱。鑰匙這東西,如果真的這么好找,那為什么昨天他們在休息室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找出來呢?
……玩家們沉默地圍成一圈,秦非雙手交疊,坐在人群中間。
“這是……?”他仰頭望向秦非。“我們不能……”5號吞咽了一下,半晌才找到一個合適的形容,“我們不能內(nèi)訌,那樣太危險了。”
“對了。”秦非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道,“如果我想申請遞交新的副本線索,應該去哪里呢?”蝴蝶不死心,一直派人盯著D區(qū)管理處。簾幕背后,那只衰瘦的老手已經(jīng)像是一蓬海藻般扭曲蠕動起來,顯出一股饑渴的難耐。
緊接著,規(guī)則下方浮現(xiàn)出新的內(nèi)容。他深深凝視著對方,做出一副十足為對方操心的熱心人模樣:“恕我直言,你們這樣的行為是十分危險的,我們需要時刻維持身心的純潔,以表達我們對主的尊敬。”不管他如何狡辯,那4分的確確確實實是加在他身上的。
哪怕是重度社恐,也很少有人會對其他人的觸碰產(chǎn)生這么大的反應。“我們來玩捉迷藏吧,我數(shù)到三十,你們都要躲好哦!”
三途在眼睛里全是紅血絲。“你不是我們的兒子!”可秦非剛才跨入門內(nèi),底下卻分明是一片虛無,像是一腳踏空便會直直墜落下去似的。
孫守義皺眉道:“你沒有用樹枝拍打自己?”蕭霄見秦非出現(xiàn),單手撐著地,十分勉強卻難掩激動地站起身。對抗呢?
照這么說,他們面前這還只是個小嘍啰咯?沒事和這種人說什么話?隨他去不就好了,想當救世主還輪不到她。
鬼火搓搓手,剛想把方才薛驚奇的推論告訴秦非,面前穿著校服的青年卻比他更先一步開了口。粗魯?shù)耐妻员澈髠鱽怼!皹芬庵翗O。”秦非十分有紳士風度地微微頷首。
一想起來,蕭霄就覺得不寒而栗。
……危急關頭,熟悉的聲音卻從身側不遠處傳來,虛掩的窗戶被迅速打開,有人從窗中擲了個東西過來。彈幕中,觀眾們已經(jīng)快要被秦非急瘋了。
三途皺著眉頭打斷了鬼火的廢話,對秦非道:“D區(qū)那邊的租房手續(xù),我已經(jīng)去找人幫你辦好了,隨時都可以過去住。”林業(yè)卻沒有回答。
撒旦:……
不過這些現(xiàn)在都不是最重要的。
突然異化的14號雖然看上去十分危險,但比起外面的1號來還是要溫和得多。玩家指認鬼是鬼,并不需要確鑿的證據(jù)。
在生存類副本,或是那種常見的只要殺掉boss就能成功通關的解謎類副本中,八號的優(yōu)勢十分明顯。緊接著,寂靜無聲的走廊上方忽然響起了滋滋的電流聲。不是蟑螂,也不是老鼠。
大巴上空蕩蕩一片,黑洞洞的車廂中連半個人影都沒有。或許,這和鬼女所說的,秦非身上帶有的“祂”的氣息有關聯(lián)。但,在圣嬰院這種競技型的副本中,這項條件起到的限制作用卻變得格外顯著。
不少觀眾都被弄得一頭霧水。三途和鬼火雖然在這段時間一直瘋狂磕藥,但補充的體力與san值根本趕不上掉下去的,眼看兩人就要徹底涼涼。剛才好像已經(jīng)有人看過來了。
林業(yè)問:“我該去哪里打聽?”那不斷晃著的東西原來只是一個草偶,現(xiàn)在看來做工非常粗糙,甘草編織而成的皮膚呈現(xiàn)一種不正常的焦黃色,身上的衣裳做工粗糙,滲人的指甲也不過是幾根枯樹枝罷了。
旁邊立刻有玩家接話:“對對對,廣場旁邊有個幼兒園,我也記得!”他也不怕惹怒了鬼女。紅方想知道白方的信息,白方同樣也想知道紅方的。
撒旦迷惑地皺起眉頭。
秦非是個誠實的孩子,誠實的孩子從不撒謊:“我看到一個老大爺。”沒有別的了,是什么意思?
但,為了扳倒12號,他已經(jīng)克服了心中的一切恐懼。有人開始嘗試著和秦非搭話。上當,避無可避。
作者感言
三途見狀,沒再多問什么, 拉著鬼火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