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秦非早就不咳了,可那手的反應似乎有點慢,還在那里不停拍打著秦非的后背。在1號的房間里,大家找到了一個盒子,里面放著一堆非常奇怪的東西:相機,望遠鏡,放大鏡,螺絲刀,鐵片……從理論上來說,假如破壞了污染源,玩家就能夠從根本上解決掉這個規則世界——污染消除,世界恢復正常,直播自然而然也就結束了。
秦非正在思考著徐陽舒的話。話音落下的瞬間,一塊巴掌大小的寫滿字的瑩白色光幕緩緩出現在秦非眼前。他們要想趕在凌晨之前回去,就必須要加快速度才行。
按理說他本應該去找服務大廳的工作人員詢問,可第六感卻在冥冥之中告訴他,哪里有點不太對勁。他的半邊身體都被攏在陰影里,整個人看起來幾乎就要與墻面融為一體,成為一根默默無聲的柱子。
他說這話的時候鬼嬰就在他的肩膀上坐著,叭噠著一張嘴吐口水泡泡玩。只有沉重的關門回蕩在整條走廊。
一餐飽飯,竟真的成功令npc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背完這句,黛拉修女終于揮了揮手,示意秦非停一下。然而,就在他落筆的瞬間,令人驚奇的事情發生了。
他松開手,微笑著,像摸小狗一樣拍了拍蕭霄的頭頂:……“真有意思啊,他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這樣看來,他可以直接靠著一場直播的積分連跳兩級咯?剛才還沒什么表情的秦非一秒變臉,揚起眸子,向導游露出一個乖巧又熱情的微笑。
或許是因為迷宮中過度潮濕,苔蘚整體呈現一種極其濃郁的黑,像是什么東西腐爛后殘留在那里的痕跡似的。祂講這些時沒什么情緒的起伏,語氣淡淡,近乎冷漠。祂對這件事沒有太大的感觸,也沒有很強的表達欲。
秦非沖著小家伙安慰般地眨了眨眼。但,那又怎么樣呢?
……
“你們怎么了?”一臉懵逼的金發男一邊狂奔一邊發問。再加上這對恐怖夫妻頭頂異乎尋常的好感度條。“這樣清晰的痕跡,一定是在受害人本身出血量就已經非常大的情況下造成的。”
鬼嬰身形一顫,像是被這略顯兒童不宜的畫面給嚇到了。
林業&鬼火:“……”在看清桌上那本筆記封皮上的字樣的瞬間, 秦非的眼中瞬間劃過一道光芒。只可惜,那是不可能的。
秦非卻還是搖頭:“不急。”
社區內的綠化做的不錯,到處都是修剪得整齊漂亮的植物,居民們在路邊散步,每個人臉上都笑意盈盈。對著林業的脖子,又是一刀。
“小朋友們玩游戲時,只要我一吹哨子,他們就會乖乖停下聽我的話。”那個潛藏在暗處的不知名鬼怪似乎被秦非的反應給氣到了,背后的冷風和尖笑聲齊齊消失不見。他的誓發得很誠懇,但無人在意。
秦非一邊走一邊打量著這里的環境。蕭霄的心臟驀地一緊,像是被什么人用手狠狠抓握了一把似的。
過低的生命值使他的行動越來越遲緩,眩暈和壓迫不斷侵襲著秦非的感官。但事已至此,6號也不可能逼他把剛才說的那些話吞回肚子里去。“老公掙錢老婆花,今晚也想快回家!”
但他就是有辦法把平平無奇的語句說出一種超乎尋常的感染力來。
村長嘴角一抽。“話又說回來,如果被這個神父摸了會怎么樣啊?”
當秦非捧著它們向前走時,它們的睫毛在不斷地震顫。看守和修女揮舞著電棍,像驅趕豬玀一樣將他們驅趕進一間間房內。秦非握住了那只裸露在深綠色簾幕之外的手,用力反向一掰!
“美好的時光總是流逝得飛快,不知不覺間,我們的旅程就已經來到了最后一天。”
他是擔心有人會扛不住村祭的壓力,試圖在儀式開始之前偷偷跑路。果然,一旁進門處的墻上貼著一張【狼人社區活動中心使用須知】大家看過那么多直播,還從沒有見過有主播能夠攻略npc,規則世界中的npc與玩家呈天然敵對趨勢,就算是最溫和無害的npc也對這些外來客沒有好感。
混亂初發時,一定是最容易拿到人頭分的時候。那鈴鐺看上去似銅,非銅似鐵非鐵,小小巧巧,不過半個巴掌大。
鬼手的行動路徑或許連鬼女自己都并不清楚。其他玩家也都一樣。
他在床上仰面躺下,開始思考起目前的狀況來。女鬼眨了眨眼,漂亮的鳳眸中忽然有血珠滾落。
“系統你弄清楚一點,直播要嚇的是主播不是觀眾好嗎!”秦非連連點頭應和:“會的會的,一定一定。”他有什么問題嗎?
他的肚子就像是一個異次元黑洞,聯通著另外一個世界,如果不是周圍的墻壁和地板建造得還算結實,秦非能確定,這東西絕對會連地皮一起啃掉。他展露著一臉誠懇的神色,讓人著實挑不出任何刺來:“這不是一個對立陣營就必須死的副本,大家公平公開、和諧友好地競爭,無論是輸是贏都一起活到副本結束,這就是我所希望的。”“這是從哪里來的?”林業好奇地問道。
“系統bug了嗎?臥槽,雖然我知道系統肯定沒有bug,但我還是忍不住要問,系統bug了嗎!!”
他們就算要召喚,召喚的肯定也不是瑪麗,而是那六具尸體。是為了找回他丟失的面子。
作者感言
關于林業提出的問題,秦非的思路和老虎是一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