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將彈幕界面關掉,扭頭打量起身后的臥室。電梯載著秦非升上4樓,隨著梯門緩緩打開,四樓的一連排入戶大門呈現在秦非眼前。
有的高階觀眾甚至會將自己身上全部掛滿,走起路來叮鈴桄榔地,像顆圣誕樹一樣,以此來彰顯自己不同尋常的身份地位。
“快把泥巴踢回去。”蕭霄身為道士的雷達瘋狂作響,“這地方,大兇!”秦非道:“當然是我。”
簡直是瞌睡來了有人遞枕頭。由于害怕錯過線索,他不得不強撐著,一直保持清醒。
撒旦雖然和秦非長得差不多,行事風格卻與他大相徑庭,一眼就能看出是另一個人。
然而賭博有風險,副本世界瞬息萬變,無論多么尖端的玩家都無法確定自己是否能順利通關每一場直播。
“你剛才說過的,大巴上的規則提示。”秦非向孫守義微笑頷首。但玩家們基本沒有走太遠,仍舊在活動中心的各個角落三三兩兩談著話。可這樣一來——
“媽媽,讓我去吧,你和爸爸打掃了家里又做了午飯,已經很辛苦了,下午應該好好休息。”他消失那么久,大家肯定都覺得他已經死透了吧。夸他是他們見過最有探索欲、也是最不拘一格的主播;
“這真的是一個第一次開直播的新人玩家能夠做到的嗎!”
就在秦非觀察著鬼女的同時,鬼女也正觀察著他。在其他人都還一臉懵的時候,原本呆在老人身邊的秦非忽然一聲暴喝,猛地轉身,如同兔子般向門口竄了過去!
不出意外的話,現在,大概,或許就是第一次?一只灰白枯瘦的手,從布簾背后伸出來,將那簾子猛地拉了回去!
院子后面是一間堂屋,左右還有兩間抱廈,都上著鎖,碩大的青銅色鎖頭上帶著斑駁銹跡,一看就很久沒人打開過了。他將手指抵在唇邊,對鬼火道:
“你為什么不要?”鬼火大驚失色。
光幕中,秦非也的確沒有讓觀眾們失望。可聽鬼女話里的意思,所謂的‘祂’,怎么好像是指特定的某一個人呢?
適當地暴露弱點,反而能讓對方明白一個事實:秦非可以確定,自己絕對沒有做出任何違背目前已知規則的事情。證實了棺材不是什么要人命的東西,玩家們松了口氣,陸續進入院內。
秦非神色不變,任由女鬼對著他上下其手。面對其他玩家的觀察打量,二人不見有絲毫回應,連眼珠都不帶轉一下,仿佛視野范圍內根本沒有人存在似的。但這一點對秦非而言,卻并不是很大的問題。
結果自然是做了無用功, 什么也沒搜出來。
14號是個玩家,退出選拔是什么意思?“嘔!”
幾個鬼也不在乎了。她摘下自己的頭,丟到秦非的腳邊。“別難過嘛。”秦非倒是接受度良好, 畢竟變白癡的又不是他自己。
十分鐘。
而現在,他最中意的獵物終于重新出現在他的眼前。整個大廳中的氣氛無比緊張。祭臺左右兩側各堆了幾個木箱,箱子上掛著鎖, 里面不知放了些什么東西。
很奇怪,明明被秦非忽悠得團團轉,可看他如此坦蕩地點頭稱是,三途心中依舊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陣“這個人可以相信”的念頭。他打開彈幕看了一下,眼前劃過一水的“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啦”。腳下凝實的土地消失,整個人驟然懸空。
只有十八口黑漆木棺材無聲地躺在原地,棺蓋緊閉。
那雙始終終帶著溫和笑意的眸子里,此刻卻遍布著鋒利的探尋。禮堂內部的裝潢與外面截然不同,白瓷地板嶄新,天花板上掛著一盞風格奇異的水晶吊燈。
面對0號的發言,兩名玩家一個手足無措又茫然;
這小東西似乎依舊只有他一個人能看見,其他玩家對此都沒有任何反映,幾雙眼睛正直勾勾盯著秦非手里的書。告解廳外依舊安靜。
“出口!!”
與此同時,在場的看守卻齊齊變了臉色。他說這些話時沒有看向會議桌旁的秦非和,并未認出,這個正在聽他們閑談的三途的朋友,就是他口中“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
導游:“……?”
那是個身材十分高挑的男人,樣貌卻很陰柔,皮膚雪白,眼型狹長,一頭黑色長發像絲緞一樣鋪散在肩頭。……
作者感言
大家一共只搜了4個房間就找到了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