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級直播大廳一片沸騰。那時蕭霄偶遇了6號,又偶遇了0號囚徒,三個人誰也不敢停,像夾三明治一樣在迷宮游廊里跑來跑去。
與此同時,三途的注意力則放在了秦非的床上。秦非輕咳了一聲,微微瞇起眼。她雙眼圓睜,望著天花板,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而落在談永眼中,便是格外刺目。老板娘頭頂的好感度條,不由得往前竄了一點點。還有那個秦非——譚談永一想到自己在他們那里受到的挫敗,就忍不住咬牙切齒。
“對了。”秦非狀似不經意地問道,“如果我想申請遞交新的副本線索,應該去哪里呢?”在F級玩家當中,靈光蠟燭已經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了。在醫務室內隨便轉了一圈后,他老神在在地坐到了醫生的位置上。
這便是徐家離開村子的原因。可是要怎么懺悔?他說完后人群中沒什么反應。
污染源并不屬于副本內部訊息,即使離開過渡空間依舊可以討論,鬼火一個箭步沖過去挽住秦非的胳膊:“走走走,我們去外面找個舒服的地方說!”
伴隨著擬聲詞的出現,秦非打了一個清脆的響指。
秦非詫異地挑起一邊眉毛。刑床前,修女將信將疑地看了過來。找不到秦非沒什么要緊
那種粗糙的手感簡直就像是教堂門口那片鋪完后,沒有晾干便被無數人踩踏的水泥地。叮鈴鈴,叮鈴鈴。
偏偏秦非還坐在那里不說話,掀起眼皮,像在打量什么有趣的小玩意兒似的,盯著他看個不停。“……好像是在找什么人?”
蕭霄神色怪異地上前,道:“秦大佬,你在干什么呢?
揮手告別后,三人并肩離開了艾拉的臥室。
神父:“……”
“不恐怖呀,我覺得這個副本比我上次去的那個,看起來要舒服多了呢。”各個級別的直播大廳中熱鬧非凡,歡呼的,喝倒彩的,抱怨自己正在看的視角無聊的,說什么的都有。
床下鋪了張搖粒絨地毯,上面勾著可愛的圖案,寫了八個大字:“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當時兩人也都和秦非一樣,有過去拉她一把的沖動,可受制于過于遙遠的距離,都沒能成功實施。
手指們蜷縮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著秦非的話。12號房中再次安靜下來,秦非終于擁有了獨處的空間。秦非:“他對司機動過手。”
那種害怕到爆炸的樣子,簡直像是屁股后面有鬼在追。咽下心中的惋惜,年輕神父輕雋的臉上神色冷然,沒有泄露絲毫心中的想法。
就在蕭霄的迷茫之色逐漸加重時,突如其來的系統播報卻忽地響了起來。雖然即使秦非直接過去也不一定會被認出,但為了保險,三途還是主動攬下了幫秦非辦理房屋登記的工作。腳好重啊,像是被人綁了十個沙袋一樣。
只要有心,總能找到各種各樣擦邊的方式泄露信息。
林業的神色有些許怪異:“你們……該不會還不知道吧?”清澈的目光溫潤,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種會故意耍人的樣子。假如其它老玩家能夠聽見秦非的內心OS,或許會忍不住把他的頭打爆。
秦非樂得安靜,十分自如地繼續向村長辦公室趕去。
“沒有出息的后人,和絕后了沒什么兩樣。”鬼女飛身上前,指甲擦過秦非的臉,在他右側臉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打得就是這種不肖子孫!”
鬼女太陽穴直突突:“你有沒有學過什么叫適可而止?!”“嗐!我還想趁機看那個裝逼的小子翻車,沒想到居然真被他哄好了??”
他們肯定是在尋找新的獵物。“剛才你問我,林守英被祭為神明的初衷明明是護佑村中人的安全,為什么后來卻開始傷人。”
秦非對面坐著的同樣是一名老玩家,三十來歲,在義莊時秦非聽他提起過自己的名字,叫孫守義。隔著一道墻,正把自己休息室的門推開一道縫偷聽的神父:“……”
徐陽舒長長地嘆了口氣:“我家祖上就是做這一行的。”抽屜中的物品暴露在空氣里,青年捂住嘴,琥珀色的瞳孔滴溜溜直打轉:“哎呀!”
爭論半晌,最后干脆一起離開。
他真的快要被氣死了!
總而言之,無論身前的漂亮女鬼如何努力,秦非就是一丁點兒反應也沒有。圍在旁邊的玩家們這才意識到,他們腳下踩著的淺粉色污水,竟然就是任平的血水。背后,黃袍鬼飛馳而來的獵獵風聲已經逼近至耳畔。
秦非沒有抬頭,掀起眼皮偷偷瞟向修女的頭頂。
作者感言
如果陰暗面是嗜酒,就會在這里看到遍地酒瓶;如果陰暗面是□□,就會在這里看到一堆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