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孫守義擔心他倆單獨留在義莊里會出事,走之前用繩子將他們五花大綁后塞進了棺材,可不知為何,他們自己爬出了棺材,眼下又躺在了地上。
30分鐘后,24名圣子預備役在餐廳的長桌前按順序落座。
或許是因為他實在巧舌如簧,那家人竟真的被他說服了。就在剛才,他似乎忽然之間想通了眼前這個女鬼心離在想些什么。
“一年一度的圣子選拔日即將到來,接下來的幾天內,你們所有人將平等地、公正地競爭,經受主仁慈的考驗。”秦非眨了眨眼,纖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一層陰翳。“今天的晚餐……安排在……守陰村的禮堂,大家…請跟我來。”
秦非笑了笑,在告解廳中開口:告解廳外, 鬼火期期艾艾地開口:“我、我已經把自己知道的全部都告訴你了,我的積分……”但,雖然幾率不高,可假如他和蝴蝶一起進了副本,又倒霉被蝴蝶認出來的話……
一旦那兩人喪命于尸鬼之口,那他和蕭霄同樣,也一個都別想逃掉!
夜一點點深了,村道兩邊又開始逐漸有村民出現,或是淘洗蔬菜或是晾曬衣服,除了表情略顯呆板以外,與一般的村子并沒有什么不同。他的雙手被木質枷鎖拷住,就連脖子上都像拴狗一樣拴著尖銳帶刺的繩索,完全限制了他的行動能力。夸張怪誕的電子合成女聲在虛空中響起,狹小的空間內聲浪翻滾,震得秦非耳膜生疼。
旋即又恢復正常,青灰色的磚石塊塊整齊排列,石縫中灰塵和苔蘚塞滿,遍布著斑駁的痕跡。
眼前的世界不見一絲光亮,也聽不到任何聲音。“假如選錯的話……”秦非:……
支線獎勵!不斷回響在耳畔的系統提示音將黑暗帶來的閉塞感稍稍驅散了一些。徐陽舒這個不孝子孫,顯然沒能入得鬼女的眼,鬼女甚不肯承認他是合格的徐家后人,反而將獲得傳承的資格交到了秦非——這個和徐家半毛錢關系都沒有的人手中。
不愧是大佬!一個是正常的,是他這些天已然見慣了的,另一個則失去了所有顏色。和他們這種剛從中心城最最底層爬上來的小主播全然不可同日而語,中間幾乎隔著天塹。
蕭霄:???“草草草好刺激啊啊啊啊!以前怎么沒看到黛拉拿出來過這個玩意??”四個字自青年舌尖輕輕滾落。
秦非的所作所為,就像是在一間本來就煤氣泄露的房間里點燃了一簇火。撒旦神秘地笑了笑。秦非頓住腳步,順著它所指的方向望了過去。
這也不是完全沒可能,因為那時玩家們甚至都還沒看到規則。青年上下唇瓣相碰,輕飄飄地說出了十分殺人誅心的話:
三途凝眸沉思。其實蕭霄也算下過不少副本了,見過的玩家和NPC,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在圣嬰院中,主將會注視著所有圣嬰的一舉一動,每一份善良或罪孽,都會成為主挑選圣子的評判準則。”
眼見他就要將自己的天賦技能和盤托出,三途十分及時地伸手,狠狠扭了一把他的肉。與此同時,屋內空氣迅速陰冷下來,就像是瞬間從白天入了夜。就在門關上的那一刻,秦非十分“順手”地將胳膊猛地一抬。
它的神色緊繃,口中不斷喃喃道:“完了!完了完了,怎么會是這個副本……主播死定了啊……”要想聊和直播有關的事,必須去系統指定的會議大樓,花積分租用辦公室。不出意外的話,現在,大概,或許就是第一次?
走廊那端的確出現了一個人影。
在規則世界的直播中,觀眾想要和主播進行和劇情有關的正向交流,幾乎是不可能的。
接著她說出了和神父一般無二的答案:“蘭姆一直和醫生待在一起,找到醫生,就能找到蘭姆。”這地方實在太小,只消幾眼便足以將整個辦公室的場景全部囊括眼中,一個書柜,一張書桌,靠墻擺放的兩個書架,就是房間里全部的東西。
6號:???“上一次——”他頓住腳步,卻沒有回頭——在中國傳統的鬼故事體系中,當背后有人觸碰或是喊你時,“回頭”大概是最快自找死路的應對方式。
分別是蕭霄所扮演的10號人格,以及14號人格艾拉。你他媽——蕭霄一驚,秦非則已經站起身來。
想要不留痕跡地順走,以他的身手來說,應該還算容易。這種事情,發生過一次,就難保不會發生第二次。奈何棺材里光線太暗,分辨字跡這種高精度的工作委實難以完成。
總之,一個小時之后,禮拜終于結束了。秦非柔聲細語地說:“很抱歉打擾到你的休息。”且不說他實在無法說服自己去完成那任務,就算他真的狠下心來自薦枕席,又有誰會接受呢?
先前從側門走過來這么長一段路,他可是半點聲音也沒聽到過。
孫大叔不是說過嗎?SAN值掉光了的話,玩家就再也沒辦法離開副本了。
但翻窗隊伍中有個臉上帶刀疤的男人,說起話來非常不客氣:“能有什么?不過是道路太顛簸而已。”
假如直播大廳有表情, 現在一定連嘴都會笑歪。秦非一邊走,一邊觀察著整座祠堂的環境。那是一個質地非常粗糙的棺材,甚至說只是一個木頭盒子也不為過,連玩家在義莊中睡覺用的棺材的一角都比不上,靜靜地躺在土坑正中。
秦非半垂著眸,靜靜等待著跺腳聲的響起。沒有人將這當作什么了不起的大事。或許副本為各個玩家分配角色時,在某種方面參考了他們每個人的天性。
這張臉。蕭霄正和左邊的僵尸僵持不下,聞言苦笑著開口:“對付僵尸,最好用的應該是糯米和桃木。”
作者感言
烏蒙和秦非走到湖邊查看,冰面很厚,但假如用烏蒙的長刀,切割起來也不算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