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該這樣的。他才終于明白,為什么蕭霄每次提起這里, 都會露出一臉菜色。斷斷續續的一句話,卻在直播間觀眾中掀起軒然大波。
“我掀開那塊布看過了,那后面的確是有一面鏡子,鑲著很華麗的銀色邊框。”黃袍鬼速度未減,隱隱還有加快的趨勢,秦非全身上下的每一個運動細胞都被迫調用起來,以一種燃燒生命值的強度勉強躲避著黃袍鬼的追擊。
鬼火甚至真的覺得,那已經不是神父了,而是有一個真正的神明,正坐在那個箱子里。
瞬間便撞進了秦非盛滿溫和笑意的眼眸當中:這個他還不至于忘記。
這是一種十分玄妙的感覺,雖然身處荒山野村,可就像是有一座巨大的舞臺緩緩從腳下升起,無數聚光燈匯聚在舞臺中央,將秦非所處的一小方土地映照得光芒萬丈。蕭霄嘆了口氣,垂頭喪氣地坐在水吧旁邊的椅子上。眼前的人一定是掌握了某種其他的、即使在他已經殺過人、而又沒能拿到滿分的情況下,依舊可以活著通關直播的方法。
到底如何,恐怕也只有它自己才清楚了。
“咱們要不先去試探一下?”鬼火搓著手,提議道。雖然很難堪,但他面對的起碼都是NPC。久違的R級直播,終于開始了!
“怎么樣?”鬼女看也不看秦非一眼, 只顧對自己的右手說話。他沒有忘記他們此行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在這片巴掌大的亂葬崗上, 假如按照一塊墓碑一個主人的數量計算,此時此刻起碼齊聚了二百余個面目猙獰的尸鬼。敵暗我明,情況對紅方不利。怎么積分結算還需要像在菜場買菜一樣注意,時刻擔心黑心商販缺斤短兩?
“我們不如去做一些別的事。”
見程松和刀疤走開,蕭霄頓時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火急火燎的心情,像個猴子一樣原地跳了起來:這種澎湃大概可以類比為,一個人被他的死對頭強壓著打了很多年,內心積壓憤恨、逐漸變態。
秦非聞言一愣:“難道鬼怪們都傷不了我?”他們肯定是在尋找新的獵物。反而……有點舒服。
不論是秦非還是別的玩家,不論他們問了什么,老人都一言不發,只是靜靜地坐在椅子上。
“我他媽……下次這種東西能不能給個高能提醒啊!!”“但他是不可能吃得了你的。”有什么不對勁的事情發生了。
林業的心臟也跟著漏跳了一拍。左手傳來溫熱的觸感,那是凌娜的手,她正面帶擔憂地望著他。
但倒也不必說得這么直白。秦非躺在棺內,靜靜閡上了眼。
蒼白色的,泛著點灰, 像是人類的指骨。
“林業?林業?”他喊著那個與他同病相憐的玩家的名字。一切內心的陰暗全部由妝容來展現,眼線眉梢上挑,瞳色變成深不見底的純黑,嘴角還要單邊勾起,掛上一抹非主流式的邪邪笑容。
臺詞也太中二了,是哪個鬼才想出來的。“最先出手殺人的2號和多次在夜里偷窺玩家的1號,是這場游戲里最早被里人格反噬的。”
“什么系統bug,主播才是真正的bug!”秦非皺眉追問道:“假如兩個世界相互翻轉,10分鐘之內再翻回來還能起到作用嗎?”
有老玩家試圖去和那個正手腳亂舞的老大爺交流,但那人似乎對周圍的一切都很抗拒,幾乎是連抓帶打地將老玩家轟走了:“走開!不要碰我,你們這些綁架犯!”玩家們心思各異。
三途和鬼火的直播間內,無數條不同的消息都在傳達著相同的警告:
但他們對話這音量,門外也不可能聽得到啊。神父說,去他們應該去的地方。其他人沒有這么失控,可也同樣都面色慘敗,宛如失去神魂般癱坐在椅子上。
利用身形的掩飾,青年纖長的五指在地面做出一個抓握動作,不動聲色地將那半截瘆人的小玩意藏進了掌心。秦非眼角的肌肉都快抽筋了。
那他就算真的把自己的特殊能力告訴他,也不是不行。而離開祠堂以后,秦非就再也沒能從腦海中搜尋到徐陽舒的任何痕跡。屋內的黑暗很快如潮水般退去,出現在秦非眼前的一切陌生又熟悉。
但玩家們不可能清楚這一點。這都是些什么人啊??
“你憑什么不讓我們下車?”刀疤壓低嗓音,眼神如毒蛇從秦非臉上寸寸盤過。有些人當即便起了旁的心思,幾簇視線在空氣中觸碰,很快,他們便湊在一起,窸窸窣窣嘀咕了起來。在6號看來,3號是最容易解決的,也是解決起來最沒有后顧之憂的。
【在直播過程中首次達成“二百人矚目”成就——積分10】
7:30 飲食區用晚餐但,該如何驗證這些猜想的正確性呢?現在,原本人擠人的大廳中已經空出了一大片,蝴蝶站在那片空位正中間,俊美陰柔的臉被氣得鐵青。
毫無疑問,現在的局面是每個人都不愿意看到的。雖然不知道里人格復刻出來的戰斗力有沒有囚徒們本尊那樣強。
作者感言
“要直接把祭壇砸了嗎?”陶征神色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