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臨界值沒有統一標準,是NPC們的自身條件所決定的。”祭壇干干凈凈,地面也干干凈凈。在迷路耽誤了整整一天時間以后,他們終于成功踏上了正軌。
彌羊抬手指向秦非身后:“他——”
旁邊的玩家臉都不由自主地跟著疼了一下。
之前隊里也不是沒人懷疑過,覺得所有人都在密林里著了道,怎么就只有秦非那么清醒?樓梯前豎著牌子,寫著“貴賓區”三個字,樓梯很黑,上面也黑咕隆咚的。
邪神好慘。
“這是個好東西,尤其適合用來調教你那個鬼嬰。”直播大廳打起來了,這還是這么多年以來的頭一次。
他學著孔思明的樣子揉著太陽穴,無聲地宣示著自己也受驚過度,記憶混亂。江同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轉念一想,忽然了悟:他永遠在和彌羊繞圈子。
光幕中,秦非正不斷進出著商業街上的各個店鋪。濃郁到幾乎讓人難以抗拒的熟悉氣息從那片凹陷之下傳來,手指上的黑晶戒又一次傳來滾燙的熱意。“什么人都能碰瓷黑羽創始人了?”
彌羊一愣,老老實實地點頭,連問都沒多問一句。只不過這次的任務空間,和狼人社區原本的樣子更加接近而已。
更遑論這副本還自帶持續debuff,從天氣溫度到劇情,無一不在給玩家施加著隱形的焦慮。
在壇子和二為一的瞬間,系統提示又一次響起。蝴蝶全程置身事外,維系住了高級玩家的高冷人設;秦非給自己套了個馬甲玩騷操作;只有薛驚奇,被騙得上竄下跳,還不得不對著比自己低兩個等級的玩家低聲下氣。
他半點沒受到外在影響,一手托腮,一手驅趕著草叢里的蚊子,悠悠然等待著6點的來臨。“得想個法子,到樓上看看去。”彌羊一語道破關鍵。“下注時間還剩最后三十分鐘!”
黑羽的玩家素質都不錯,即使心里癢癢得如同有貓爪在撓,也沒人過去湊熱鬧。“當時你們還開玩笑說, 那是雪山怪談。”阿惠將段南往前一推:“我身體好著呢,讓段南休息吧!”
在這個由污染源引生而出的純黑領域里,每一道呼吸間都滿溢著尋常玩家難以承受的威壓,秦非卻覺得十分舒適。像是一句滿含惡意的詛咒。
秦非深諳反派死于話多這一定律,一句廢話都沒和陸立人說,抬手,一掌便將他推入了泳池中!秦非闖進的這條走廊,出現的污染跡象顯然就是“柔韌度變化”。秦非剛剛從后面走過來時,一路都在注意查看著兩旁的樓棟號,遠在比薛驚奇開口之前要早得多時,秦非就已經發現,玩家們正站在一棟不應該存在的居民樓前。
黎明小隊不管在哪個副本里,都是共同進退的。在保安手電異常清晰明亮的光柱中,一具女尸赫然躺在二樓樓梯口處。
“可是知道了垃圾站又能怎么樣啊。”秦非數得不急不緩。如此一來便很明顯了,路牌的兩面分別指對著一條路,一條正確,一條錯誤的。
他微微頷首,掀起衣袍一角,轉身向外走去。秦非用實力重組著同伴們的三觀,走在前面的另一只隊伍此刻卻遇到了天大的麻煩。……
阿婆不太高興, 褶皺的眼皮耷拉下來, 目光陰暗地瞪著秦非:“你說抓什么小偷?”說得太多,恐怕會自曝其短。
“剛剛誰說這是陰謀,陽謀!這明明就是陽謀!真是太狠了啊。”
然后又搭上薛驚奇的船,成為了玩家當中說得上話的人。陶征:“?”
“早上好,我親愛的動物朋友們!這是你們在船上度過的第二天,作業大家睡得還好嗎?”
“反正,12點總會來的。”聞人圍著神廟繞了一圈后回到原地:“沒找到規則。”
“吱——”
大家會在休息區相遇,也是可以預見的事。窗簾仿佛被人卸下來,洗凈烘干又重新裝上去似的,色彩都比之前鮮亮了兩個度,十分規整地收攏在兩邊,就連綁窗簾的繩子都打了漂亮的蝴蝶結。讓彌羊不得不加倍認真地打掃。
由那裂紋,又延展出了無數細碎的裂痕,咔嚓咔嚓之聲不絕于耳。新奇的夜間游戲才剛剛開始。
有反應快的靈體瞬息之間明白過來:隨即搖頭:“我有點不記得了。”房頂的燈不斷發出滋滋啦啦的電流聲,兩側墻壁深處傳來悶響。
泳池恢復平靜,池水依舊清可見人。秦非望向身下那四四方方的金屬物體,瞳孔驟然緊縮。
面對出現在門后那兩張看著有些驚悚的臉,彌羊清了清嗓子,說出了一個很扯的借口:“你們可不可以帶著我出去?”
他們已經進行過實踐,發現保安隊制服和手電筒能起到驅逐鬼怪的作用。
作者感言
秦非安撫般地拍了拍鬼火的肩膀:“不要擔心,你看我這不是什么都沒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