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窄門前后完全是兩個不同的天地。
秦非開始一一細數那些在戲劇中時常出現的倒霉炮灰會干的事。
神父收回手。
一旁三人的眼睛倏地睜大了, 尤其是蕭霄。
一寸一寸,向著玩家們聚集的地方蔓延過來。
刀疤臉色越發難看起來,他的手在身側一摸,竟不知從何處掏出一把寒光閃爍的匕首來。
秦非眼尖地一瞥,發現中年男掛墜里的琉璃珠中像是盛了一點點液體。2號與秦非比起來著實有些定力不足,剛一醒過來他就開始瘋狂的掙扎,全然不顧自己的四肢被固定的死死的。無人應答。
規則世界直播間里的觀眾最喜歡的就是血腥和獵奇的畫面,每當有主播出手傷人,總是能給自己帶來新一波的流量。因此,從昨天到今天,他們都直接將休息區中的那條規則給無視了。
很難去評判他剛才救人的舉措到底是正確還是愚蠢,總而言之,如果他倆現在被后面追上,那些尸鬼都不用動手,光是撲上來都能把他壓成肉餅。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抱有同一個念頭:他突然想到秦非剛才說的,“鬼嬰沒用,像他一樣”。
無形的虛空中,有某種東西發生了微小的變動。蕭霄:“哇哦!……?嗯??”
“老婆老婆!老婆和我結芬!和我結芬!!”
青年的皮膚很白,挺直的鼻梁形狀姣好,鼻尖翹起的弧度也十分完美,唇瓣不厚不薄,輕輕抿起時能夠清楚地看見唇珠,泛著春日櫻花般的色澤。秦非瞥了蕭霄一眼,為了孩子的心理健康著想, 他補充道:
秦非有點納悶:“你從哪找來的?”
“我怎么了?”青年眨眨眼,十分自然地接話道, “我很好, 下午睡了個好覺。”無論是禮堂中那副突兀出現的掛畫,還是夜晚村道兩旁那鋪天蓋地的、幾乎要將人的視野淹沒的石像,都在明晃晃地、十分刻意地吸引著玩家們的視線。甚至連獎勵結算也是正常進行,只不過得到的積分會比勝方少而已。
但這顯然還不夠。“修女說過,主將會從我們這24名圣嬰備選人中挑選出一名圣子,而挑選的憑據,是我們每個人的積分,對嗎?”而一如秦非先前所想,禮堂內的場景果真并非真實存在,取下眼球以后,秦非所看到的畫面與先前截然不同。
遠處那人就像是能看透秦非在想些什么似的,在他產生這樣的念頭之后,那個蘭姆微微頷首,眉宇之間帶出些許歉意:那兩人早已神志不清, 即使被他們用繩子捆住, 都還像發狂的野獸一樣四處亂滾, 根本不可能順利被煉化成活尸。
他被鬼女背后放的冷箭給打擊到了,興致缺缺地道:“那你們呢?”
“全軍覆沒?”蕭霄一愣,“全軍覆沒是什么意思?”
幾人心中瞬間浮現出了這兩個字。祂是怎樣注視著秦非?
顯然那些代表著往日親人的紅色紙錢串在npc心中有著不同尋常的地位,而秦非倒霉,剛好撞在了槍口上。但是這個家伙……“所以,他不是我殺的。”
孫守義皺眉道:“你沒有用樹枝拍打自己?”一種強烈的注視感順著那人所在的方向涌來。因為現在是暑假,幼兒園里并沒有孩子。
而不遠處,秦非卻陷入了一個比較尷尬的境地。從直播開始到現在,他完全沒有表現出任何特殊之處,他有著這樣強橫的天賦,卻將它隱藏的很好。
他在臨到動手的關鍵時刻掉了鏈子。“這個主播真的好特別,和其他那些無聊的玩家都不一樣。”
他忘乎所以地啃著蘋果,很快便將一顆果子啃得只剩果核。尸鬼尖銳的利爪嵌入皮肉,猛地向外撕扯,青年的手臂肌肉被劃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這絕對算是一幕賞心悅目的畫面,然而村長卻并沒有表現出絲毫欣喜之意來。
秦非沖出心之迷宮大門的那一瞬間,蕭霄三人正掙扎在生死的邊緣線上。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扯了半晌閑天,那邊的鬼火男終于注意到了他們。只有尸體才能留在廂房。
……被一堆人穿胸而過。他一定是做錯了什么,才讓那些老玩家們全都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這還是秦非開始直播以來頭一回獨自在副本中醒來,目光所及的范圍內完全沒有其他玩家的影子。
第七日的村祭需要從剩余的存活玩家中篩選出六人。而血修女沒有半分猶豫,面對這一切,她們連腳步都沒停頓,一副完全沒將蕭霄放在眼里的樣子,繼續追著秦非跑。但眼下看來卻似乎并非如此。
一股劇烈的吸力忽然從前方大開著的門內席卷而來,四名玩家扎堆站在門口,秦非既不是位置最靠前的也不是最靠后的,可不知為何,那股吸力就是無比精準地認定了秦非。也正是因此,靈體們若是想觀看懲罰類副本,需要支付的服務金極高。
作者感言
但是光叫菲菲又好像挺奇怪的,總感覺好像有點,呃,過分親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