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的太陽穴似乎在無意識的突突作響。有人試探著再次上前,被導游一個白眼瞪了回來。總而言之,秦非認為,系統(tǒng)在規(guī)則說明里玩了一些小小的文字游戲。
隨著一聲驚嘆,光幕中,五名玩家和一個NPC已經(jīng)站在了義莊院內緊鎖的廂房門前。太安靜了。僅僅10秒,就能創(chuàng)造出如此血腥的場面,那個0號囚徒的戰(zhàn)斗力不可謂強橫。
真是好慘一個玩家。20號已經(jīng)死在了里世界。
1分鐘;
百鬼夜行,不外乎如此!
他才剛從掉san的無名驚恐中緩過勁來, 可一轉眼, 卻又猛然見識到了如此具象的恐怖。
“會不會14號那時候沒死透,自己往寢室區(qū)爬了一段?”7號金發(fā)男發(fā)問道。
他的發(fā)絲凌亂,身上的衣服也在不斷奔跑的過程中沾滿了血點與泥土,可在林業(yè)眼中,此刻的秦非無異于天神降臨。要找線索也不急于這一時,明天再說也不遲。可惜,歪打正著拿到任務的人是宋天。
“我沒死,我沒死……”其實秦非并不是來找修女的。
此時此刻,蕭霄內心涌現(xiàn)起了一個和曾經(jīng)的秦非一模一樣的念頭來:這一定,一定是個跑酷本!假如真要仔細琢磨,他在死亡之前做的最后一件事,應該是——有人用鐵鏈將他的手腳、腰、胸、腹、頭全部固定在了床板上,如今他整個人就像是和床合二為一了一樣,絲毫無法動彈。
雖然大巴前面掛了“守陰村”的牌子,可根本沒人清楚那是哪里,和沒說也沒什么區(qū)別。如果說先前玩家們還對生存抱有一絲僥幸,那秦非剛才所說的話無疑打破了眾人心中最后希望。
“下一個人呢?快點過來,別耽誤時間!”24名圣嬰,在里世界中,扮演的究竟又是怎樣的角色?那掛墜依舊空空如也。
6號心潮澎湃!里面的走廊有長有短。
“秦大佬,你是偷了鑰匙然后藏起來了嗎?”
“她應該是14號的里人格吧。”導游和村長的聲音在秦非耳畔交替響起。
別說后門或是窗戶,就連狗洞都沒有一個。像是一只找準時機潛入了羊群的灰狼,正在津津有味地挑選著自己今晚的獵物。但事已至此,6號也不可能逼他把剛才說的那些話吞回肚子里去。
輸?shù)魧官愂遣粫廊?的。鬼女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沒錯。”
秦非眼睛驀地一亮。這是一種十分玄妙的感覺,雖然身處荒山野村,可就像是有一座巨大的舞臺緩緩從腳下升起,無數(shù)聚光燈匯聚在舞臺中央,將秦非所處的一小方土地映照得光芒萬丈。秦非道:“紅方的陣營任務中說了,指認鬼得一分,殺死鬼得兩分。另一種可能,或許任平在指認了老板是鬼后,便立即進入了‘殺死老板’的進程。”
算了。
他身上的束縛帶早已盡數(shù)松脫在地,秦非半撐著身體坐起來,慢條斯理地開口:“哎!”
這樣一來,他肯定不會吹灰之力就能拿到最后的那一份人頭分,帶著大家一起安全通關。“好了好了。”孫守義打起了圓場,“咱們先商量商量接下來該怎么辦吧。”兩人方才的對話太絲滑了,完全不見絲毫破綻。
那些客戶們的心理問題千奇百怪,在治療過程中,時常需要進行一些模擬治療,為此秦非扮演過各種角色。
不少玩家都避開了他的視線。
秦非如今采取的顯然就是第2種策略。黑暗的空氣中隱約傳來沉悶的鐘響。
蕭霄急速后撤, 壓抑的尖叫聲堵在嗓子眼里,上不去下不來。
再說徐陽舒也沒地方去找一具尸體、試試自己到底能否成功。然而眾人想象中的流血事件并未發(fā)生,下一瞬,刀疤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要么,就是那人太會裝了。蕭霄努力和秦非套近乎:“秦大佬?”
眾人上前將車門推開,車內煙塵的氣息撲面而出。“現(xiàn)在天色不早了,我都餓了。”
這也就意味著,他們很容易就能發(fā)現(xiàn)墻壁的不對勁之處,而后填上第3條規(guī)則的空。
晚上徐陽舒不敢出去。他是第二天天剛亮的時候,玩家們還沒有回義莊的那段時間去的徐家祖宅。大概是被秦非臉上那種英勇就義般地豪邁與坦然震懾到了, 她有些狐疑地打量起秦非的神色。
作者感言
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美味的獵物走進樓棟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