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徐陽舒則一副快要昏死過去的樣子,儼然是被嚇得不輕。他的身體沒有一處是能動彈的,但嘴巴卻沒有被封上。門外,那人越走越近。
他垂眸,琥珀色的瞳孔中滿是失落:“我還想和導游先生一起領略湘西的美景呢。”
巨大的光幕中,在距離秦非不到半米遠的地方,本場直播關注熱度第二的玩家三途已經快要被氣瘋了。“是那個早晨在物業門口大吵大鬧的老頭。”
小樓的門沒有落鎖,虛掩的門縫輕輕一推便能打開,徐陽舒瑟縮在隊伍最后面,進門時頭也不敢抬,腦袋都快低到胯下里去了。“?他在說什么屁話哈哈哈哈哈。”
誰特么想和鬼來個一眼萬年啊!!說完這些后修女轉身離開。
“你剛才不是說你有事要辦嗎?是要辦什么?”蕭霄問。
床下鋪了張搖粒絨地毯,上面勾著可愛的圖案,寫了八個大字:“好好學習,天天向上”。通常來說,越是在高級的直播大廳中,直播狀況也就越盛大。但今天,D級大廳熱鬧得有些不同尋常。
在眾目睽睽之下,它們雙手前抻,長長的青紫色舌頭垂落下來。而是因為他發現,自己轉過拐角,卻又回到了剛才那條路起始的地方。
那人正吵在興頭上,沒有留意這邊,蕭霄于是悄悄跟秦非八卦起來:但從外面的動靜分辨, 它應該依舊沒有離開,還戀戀不舍地徘徊在門口。
“去——啊啊啊啊——”
他終于翻開了那本筆記。無論是孫守義、蕭霄還是林業,都不是傻子,鬼嬰能夠在副本中創造出屬于自己的鬼蜮,想來是個十分厲害的角色,十有八九與副本的主線、守陰村背后的秘密息息相關。孫守義沉吟不語。
秦非輕描淡寫,似乎完全不覺得自己說出口的是什么驚人之語:“因為,我已經從里面出來過一次了。”他不敢、也發不出太大聲音,只能嘶啞著嗓音,試圖與其他棺材中的人搭話。
而他的右手。
下一秒,就像早就已經提前等在那里,面前的門瞬間便被打開。他現在覺得,自己和秦非就好像兩頭披著狼皮的羊,正瑟瑟發抖地呆在狼群的老窩中。一旦露出破綻,馬上就會被撕成碎片。在幾聲鑰匙碰撞聲后,緊閉的鐵門被人猛然一腳踹開。
秦非閉著眼,透過薄薄的眼皮,他感受到一片陰影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真的?”黛拉修女顯然有些不太敢相信。最角落的地方,還放著一張污漬斑斑的電療床。
“你居然沒死?” 秦非十分貼心的替老村長補全了他未說出口的那半截話,“你怎么還活著?”廣播聲從這里截斷,令人不安的靜默在車廂內流淌。他們現在的動作太僵硬了,若是出現在村民們面前,肯定會露出馬腳。
按理說他既已向刀疤遞出加入社團的橄欖枝,那兩人便該是一伙的,可程松這兩日卻一直對刀疤若即若離,令人難以捉摸他的想法。這個信息是剛才他在外面買號牌時黃牛告訴他的。那些僥幸活下來的人,不過是被規則大發慈悲放了一馬,從規則的指縫中茍且偷生的小螞蟻罷了。
這個副本中幻境層出不窮,在墳山遇見鬼打墻,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因此,徐陽舒覺得,他們這次是死定了。“怎么了?”秦非詢問道。
修女確實沒怎么聽清,事實上,修女根本不想聽他講話。怎么會連這么明顯的線索都沒有發現?導游肯定看到了他剛才拿著電話的樣子。
這條律法出臺后會叫會帶來了很高的聲譽,信徒們盛贊教會與主的仁慈。猩紅的鬼眼自身旁一閃而過,秦非驀地彎腰,就地一滾躲過攻擊,動作絲滑得就像是在拍警匪片。
鬼火覺得挺有意思。
“臥槽???”話題跳躍度太大,蕭霄一下子有些回不過神來。秦非沒聽明白:“誰?”
當即便有人“嘿嘿”笑了出來:這是什么操作?秦非、蕭霄和林業一起盯著鬼火。
祠堂面積很大,而玩家一共只有7人,他們既然決定探查祠堂,就勢必要分頭行動,否則還不知要耗費多長時間在這上面。經此一事,秦非對自己的天賦技能又有了更深一層的理解:他的天賦技能的確可以用來當做怪物書,但卻也不是沒有絲毫限制的。“我親愛的孩子,你再想一想,你還有什么事忘記說的?”
秦非的目光從這三人臉上擦過,心下了然。秦大佬不是說了嗎,他扮演的角色……咳,是個白癡。
他意識到,自己現在大約正身處于蘭姆的記憶之中。徐家的祖籍雖在湘西,可徐陽舒從小到大,卻從未踏足過這片大山一步。什么??
而那一直在他身前奪路而逃的,除了幾名看守以外,竟還有那最先跑出去的三個玩家。
“別怕。”他無聲地叮囑道。我我理解你想要安慰我的心情,但是大可不必。然后被尸鬼包圍,命懸一線。
秦非閉著眼,透過薄薄的眼皮,他感受到一片陰影距離自己越來越近。也不知道他是有什么特殊能力,每次都能跑得這么快。可身后追兵實在太難甩脫。
作者感言
“哦,是嗎?”秦非半挑著眉,清澈的琥珀色瞳孔仿佛能夠洞悉一切隱匿在迷霧中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