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來到了空闊的過渡區域。院子一角,導游正靜靜守在那里。也完全沒有好到哪里去啊!!!
“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0號囚徒心情愉悅地奔向了他的外賣。他站在原地,背脊挺直,眸光清透而柔和,即使一言不發依舊顯得格外優雅可親。
玩家們通過直播獲取積分,當積分累積到一定程度以后,就會自動升級至下一個世界。思考并不是這位玩家的強項,她坐在那里,腦瓜子嗡嗡個不停。被送進山村的游客們。
不僅拒絕了三途,他甚至又向三途他們提出了一個新的要求:“這件事對我來說很重要,我需要你們幫忙。”秦非眉眼彎彎,說出的話卻十分大逆不道:“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啦。”借著肘部的遮擋, 他側過頭,給了蕭霄一個眼神。
難道說,這就是師父曾經所說的:信則有不信則無,有時面對鬼物,什么都不懂的門外漢反而比大師更有威懾力?無論是孫守義、蕭霄還是林業,都不是傻子,鬼嬰能夠在副本中創造出屬于自己的鬼蜮,想來是個十分厲害的角色,十有八九與副本的主線、守陰村背后的秘密息息相關。副本正在告誡玩家,不要隨意出手。
每一個微小的、不起眼的波折,都有可能給秦非帶來毀滅性的打擊。秦非神色莫辨,眼底含著些許難以覺察的嫌棄,看向仍舊掛在他身上的鬼嬰。
他們要將蘭姆送到教堂去。她抬手,鐵棍的一頭重重砸在地上,迸濺出刺眼的火花,伴隨著陣陣滋滋啦啦的電流聲。然而,接下去發生了一幕卻讓它的笑意忽地凝固在了臉上。
蕭霄豎起耳朵,眼巴巴地看著秦非。累死了,他還想快點回去休息呢。
結果他碰都還沒碰到秦非,秦非就又回到里世界去了。
空氣很安靜,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動。但也不一定。
“別說,想討好npc的玩家多了去了,成功的卻沒幾個,這也是人家有本事。”好在他從游戲尚未未開始時就已經做起了心理建設,這才控制住了自己,沒有表露出太多不該有的情緒。這一切究竟是何緣故?
秦非心中越發篤定,隱藏身份這種東西, 或許不止他一個,但也絕不是每個人都有。這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名叫林業,身上還穿著校服,神情緊張又怯懦,說話聲音細如蚊蚋。
林業幾乎急出了哭腔:“完蛋了!”
以及另外幾個玩家們還沒有留意到、但在觀眾們之間已然備受矚目的。甚至,系統還特意將那條上榜播報隱藏在了一大堆積分結算通知當中,十分成功地陰了秦非一把。
真是不好意思,一次也沒有有呢。
雖然三途這樣想著,可作為一個生性耿直而有原則的高玩預備役,她的目光依舊不斷在6號與秦非之間游移。他們如今已經站在了這片亂葬崗正中央,這地方地勢偏高,放眼望去四下全無遮擋,只有遍地碎石與殘缺的墓碑。
雖說仍舊沒什么血色,卻也和方才那般死人模樣大相徑庭。
“噠。”
“不用擔心,我有把握。”難道是他們家日常生活中十分尋常的一環嗎?秦非盯著鏡子無聲地看了一會兒,沒有什么發現,于是將簾子放下。
秦非并沒有看什么草稿或是筆記,但他一字一字說出的內容都與大巴曾經播報過的沒有分毫偏差。“什么味道,這么臭。”秦非身后,有個玩家剛一醒來便一迭聲地抱怨著,聲音不大,但尖銳刺耳。
5號中年人也跟著擠了過來, 見狀立即宣布道。雙方眼神交錯,瞬間在空氣中冒起無形的火花,噼里啪啦燃燒著。棺材作為副本中唯一的安全屋,假如本身就是一個騙局,那玩家們的處境未免也太過于被動了。
她向著身后揮了揮手,幾名身穿白色制服的人端著餐盤走了上來。
但這顯然還不夠。死狀不可謂不慘烈。蕭霄人都麻了。
“啊啊啊我艸,媽媽我瞎了啊啊啊!!”
神父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唇畔漾起一顆小小的、甜蜜的梨渦。
那只握著他的手同樣冰涼,卻有著一碰便有別于尸鬼的觸感。秦非點點頭。
這條線索假若讓秦非來解讀的話,或許可以讀出另一層含義:漆黑一片的義莊中,玩家們三三兩兩站在棺材前。桌上的練習冊上寫著他的名字:王明明。
秦非神色淡淡地瞟了他一眼,抿唇揚起一個一看便知是敷衍的笑容,似是而非地點了點頭,一句話也沒接。人群的結構開始振動,秦非從臺上往下看可以清晰的發現,已經有一小部分人開始逆著人流往外擠視圖,提前其他人一步離開這個地方。一路上,所有人都提心吊膽。
他嘆了口氣:“最后我靠的還是我這張嘴。”而街面上游走的村民們也神色愈發僵硬,蒼白的面色和木訥的肢體活動讓他們就像一個個假人。……
秦非望了他們一眼,沒再多說什么,朝身旁的蕭霄揮了揮手:“回吧。”
作者感言
“美個屁,房門都要發霉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