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況?”
直播間觀眾區(qū)。門口的1號早已消失不見,或許是等候時間過長磨盡了它的耐性,它已經(jīng)去了別的地方。
“嗨。”那個在物業(yè)門口和秦非搭話的儒雅中年男走了出來:“住宿問題已經(jīng)解決了,要不,咱們先去社區(qū)里轉(zhuǎn)轉(zhuǎn)?”
這個NPC看上去好像有那個大病。腥臭的血水迸濺在四面墻壁之上,整個禮堂被鮮紅色覆蓋,稀碎的肉糜四處迸濺,其中還混合著一些白色的碎片。
牢房與牢房間隔的墻上懸掛著告示牌,上面繪制著紅色的感嘆號。
從一月到六月,守陰村每月都有人死去。……
“果然不該對新人抱有什么期望!”良久。
“那……你仔細(xì)想一想,一點(diǎn)也想不起來了嗎?”
三途感覺到一種透徹骨髓的痛楚從肩胛,從鎖骨,從后背,從那根繩子接觸的每一寸皮膚傳來。
秦非眸中掠過一抹思索,將報紙合攏。
但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副本里的人這么變態(tài),出起陰招來一個賽一個的狠。——他還是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然后又一次將穿戴整齊的腦袋向秦非遞去。
光幕正中,秦非在瞥見林守英的第一秒便狀似十分自然地挪開了視線。“真的?”黛拉修女顯然有些不太敢相信。不將對方放在眼皮子底下,三途總覺得后背涼颼颼的。
鬼小孩拉住他的褲腳,露出瘆人的慘笑,他和藹地摸摸鬼小孩血淋淋的頭:“小朋友一定是找不到家了吧,走,哥哥帶你去找媽媽。”不過就是兩分鐘!
系統(tǒng)提示音在秦非腦中不斷響起。
秦非不動聲色地向后挪了挪步子。系統(tǒng)似乎也懶得再說什么了,停止廢話,開始播報結(jié)算分。修女站在布告臺上,雙手合十放在胸前,嗓音甜蜜地問道。
喝涼水都會塞牙縫,深呼吸都能把自己噎死,說得大概就是現(xiàn)在的秦非了。
撒旦點(diǎn)點(diǎn)頭,沖秦非揚(yáng)起下巴:“你說。”這是一片虛無的空間,無數(shù)或大或小的熒幕懸浮在半空,每一分鐘都有熒幕亮起,也有熒幕熄滅。
秦非&蕭霄:“……”
談永終于耐不住,黝黑的臉上青筋畢露,憤怒地咬著牙道:“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死去多年的鬼女:好感度8%(對方覺得你的長相非常好看,勉強(qiáng)愿意聽你說幾句話)】
“秦大佬,秦哥。”當(dāng)24號發(fā)現(xiàn)秦非只是摸了摸他的頭發(fā),便將手收回去后,他似乎逐漸平靜了下來。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來,再這樣下去,王順遲早會被撐死。
秦非某處一緊,頭皮都快要炸開了,滿腦子里就只有這一個念頭。還是最靠前、最中間的位置,絕佳的觀影角度。他像是唱詩一般振振有詞地念道。
……
那種濃重的恍惚感同樣也順著霧氣一道消失了。
“現(xiàn)在把電話線掐斷,副本還怎么繼續(xù)。”刀疤咬牙切齒,臉色都扭曲起來。然后如同獻(xiàn)花一般向秦非遞了過去。雖然11號并沒有像6號那樣殺人,但他的意志顯然也不如6號堅定。
聽崔冉夸幼兒園環(huán)境好,安安老師臉上揚(yáng)起一個自豪的笑容:“我們幼兒園可是這附近幾個社區(qū)幼兒園里,條件最優(yōu)越的。”
有人當(dāng)場就花錢截了秦非的圖傳給了親友,還有人一眼找準(zhǔn)商機(jī),將直播截圖印在了小扇子上,在0039號直播光幕前擺起了小攤。“我也很清楚你的來意。”
空無一人的幼兒園。在那幾乎只是眨眼間的短暫時間內(nèi),甚至已經(jīng)有靈體選擇了切出12號的直播視角,轉(zhuǎn)而看起了8號。
這地方人多眼雜,門口來來往往全是陌生面孔,萬一有一兩個發(fā)現(xiàn)了端倪,捅到蝴蝶那邊去,他們不就慘了?“咯咯。”
就這么愉快地決定了。一旦他過來,他們只會像是一群被粘鼠板困住的老鼠一樣,一只接一只地走向死亡。特別是秦非死到臨頭,還不忘夸她是“他見過最漂亮的手”……手手一想起青年當(dāng)時無助的樣子就悲從中來,恨不得一把直接大義滅親,把鬼女的左手給撅折了!!
作者感言
漸漸的,那身影越來越明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