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臥槽臥槽臥槽……說實話,三途并不知道他們現在該怎么辦才好。和桌上的食物一樣,那掛畫仿佛有著一種魔力,像一個黑洞般吸引著玩家們的視線,將他們的全副注意力都吞噬其中。
這些人由旅社提供,而導游就是旅社那邊派遣來,負責維護活動正常進行的監管者。雖然三途這樣想著,可作為一個生性耿直而有原則的高玩預備役,她的目光依舊不斷在6號與秦非之間游移。秦非眉眼彎彎,漂亮的琥珀色瞳孔中盈滿笑意,抬水向他打了個招呼:“嗨,早上好~”
秦非甚至有點懷疑,或許他也不是人,而是別的什么東西。
可惜那門鎖著。鬼嬰能夠在亂葬崗中開辟出一片獨屬于自己的鬼蜮,甚至能與副本主規則相抗衡,毫無疑問是副本中極為核心的角色, 出現一些和他有關的新劇情也無可厚非。
他好后悔!
近半數的玩家都沒有說話,臉色難看得像是病了一場。他也壓根沒打算費心去想。
義莊院正中,棺材里,華奇偉同樣聽見了那道開門聲。“喂——你們兩個!”說話間他扭過頭來,對蕭霄和孫守義道,“別跟著他了,要不來跟我混?”
“那現在要怎么辦?”樓梯、扶手、墻壁……
NPC的聲音突然變了個調。
為了防止腦回路清奇的黛拉修女一會兒又發神經說他勾引男人,秦非毫不猶豫地為自己套了一個年齡護盾。告解廳的門鎖了,他們打不開。“在圣嬰院中,主將會注視著所有圣嬰的一舉一動,每一份善良或罪孽,都會成為主挑選圣子的評判準則。”
身后,黃袍鬼依舊緊追不舍。
雖然已經過去十幾年,可不知為何,在徐陽舒記憶中,父親說這些話時的畫面卻依舊清晰得猶如昨日。在另外兩名修女的引導下,玩家們陸續上前。手正握在秦非脖子的位置,力道太大,直接將秦非勒出一聲干嘔,伴隨而來一陣劇烈的咳嗽,嗆得青年滿臉通紅。
像三途這樣的人,若是想趁此機會拿個4~8分,絕對不成問題。
他甚至開始說起了胡話:“吃……我要……吃……”“這是……成了?”僵尸林業茫然又激動地低聲道。
也不知道女鬼到底有沒有相信秦非的話,冰冷的目光在他臉上游移。一雙手臂纏上了秦非的胳膊,緊接著,對方的半個身子都貼了上來,柔軟的觸感清晰可辨。
千言萬語,最后匯聚成了相同的一句話。村長的呼吸急促起來,雙目赤紅,跌跌撞撞地走向又一口棺材。不說別的,就說最簡單的:點一根靈燭,湊到老板娘面前晃一晃,看看她的反應,這總可以吧?
昏沉恍惚的視野中,那人以雙腳為中心,正在霧中一下、一下地搖晃著身體,幅度之大看得人幾乎忍不住要皺起眉頭,生怕他下一秒就翻身杵進地里。凌娜好奇地盯著看了半天,終于發現,那個中年夫妻中的丈夫和npc老人樣貌極為相似。“沒位置了,你們去別家吧。”
玩家們之間相互算計,將囚徒們當做屠殺隊友的工具,表里世界飛快翻轉,積分排名每時每刻都在發生變化。難道是他聽錯了?他盯著前方不遠處。
秦非干脆作罷。或許正是因為它覺察到了他身上鬼手留下的氣息。到時候他們4個就會一起死在這里!
秦非:“……”就像沉默的羔羊中的漢尼拔,總能在不知不覺間,通過肢體語言與話術,引導著其他人順從他的心意。
“你有什么想要問我的嗎?”老板娘看著桌上每個人都吃了一口,又得到了想要的回答,終于滿意地走了。
眼神恍惚,充滿驚懼。秦非并沒有因為自己得到了一些訊息就對醫生出言不遜,依舊保持著禮貌與風度。秦非眼睛驀地一亮。
奇怪的是,接近20人的大部隊一路經過,竟沒有一個村民抬頭看向他們,就好像這一群人完全不存在一樣。要不怎么說鬼火傻呢,秦非提起這些疑問,他竟然絲毫沒打算隱瞞,回答得比小學生上課搶答老師問題還要快。——這也恰巧迎合了玩家們此刻所見。
地上鋪著黑色的軟氈地毯,四角的立柱上還精心描繪著紋飾。“正門擺著三炷香,東西南側各有一捧草木灰,門口懸白幔,屋內懸銅鏡。”夸他是他們見過最有探索欲、也是最不拘一格的主播;
蕭霄愣愣地點了點頭。
他好想知道,究竟是0號在亂說,還是自己真的一點追求也沒有。孫守義一愣,下意識地看向廂房墻壁上貼的那些規則。當他異常確定自己必然會進入對抗賽時,那種未知所帶來的緊張感便自然而然地消失了。
蕭霄尷尬地一把捂住。刺耳的慘叫聲從祭堂內部傳來,祭臺上的眾人頓時臉色一白!
秦非記得很清楚,在過來守陰村的路途中,大巴車外一直有奇怪的不知名怪物追逐著大家,當時刀疤幾人意圖跳下車,被他所阻止,余下所有人也都沒敢開窗。鬼女臉上露出溫柔的神色,將懷中的孩子穩穩當當地摟住。有玩家向薛驚奇遞過來一包紙巾,薛驚奇抽出一張擦了擦汗,又將剩下的分給別人。
秦非沒有對此表現出驚喜或是意外,系統連讓秦非說話的時間都沒有留,完成全部結算后,直接將他踢出了結算空間。
隨著有節奏的銅鈴聲響,一股奇異的力量順著霧氣攀向秦非的身體。
作者感言
“24號死亡只會讓里世界多出一個里人格版24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