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大廳里的觀眾,中心城中正看著直播的玩家們,還有創世號游輪二樓,那些正津津有味地圍觀著游戲的NPC們,都在糾結著這個問題。直到軸承輕響,門扇緊閉,青年的背影消失在門的另一側。
玩家們湊上前去。黎明小隊站在邊緣,看上去還算平靜,岑叁鴉和開膛手杰克默不作聲地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么。
在這個最為合適的時機,他走上前,如春風化雨般平息了豬人的憤怒。應或不知道小秦突然問這個干嘛,但還是一五一十地回答道:“是祝宴。”那些斷肢殘臂都很明顯被人特意打扮過了,有的手臂上用紅色的線縫出了一連排交叉的十字,也有小腿尸塊上綁了干凈漂亮的蕾絲。
彌羊朝著秦非勾了勾下巴:“你覺得,他怎么樣?”秦非愕然眨眼。
秦非來到規則世界這么久,對于個人展示賽和公會大賽也有一定的了解。
他頓了頓,又否決了這個說法:“不,不對,我們的確在向前走。”他頭頂滑下的冷汗和身邊的湖水融為一體,他再次加快速度,朝著仿佛近在咫尺,卻總也走不到盡頭的通關大門沖去。估計就是那襲擊過他們的怪物,或者怪物的變種,總之是那一族的。
秦非會將羽毛收起,純粹只是出于一個簡單的原因。
帳篷后傳來彌羊的喊聲。秦非一個頭兩個大。
但玩家是分組消失的,每組人數不一。不知系統投放玩家時是不是刻意為之,和秦非這邊一看就都很好說話的乖乖崽不同,對面那群玩家怎么看怎么不好惹。房屋在身側排成兩排,每一間大小都一模一樣,這座村子乍一看整潔光鮮,但在里面待的時間越久,就越覺得怪異。
砸碎祭壇后的他,在鬼怪世界中就像是被標過高亮,走在哪里都閃閃發光。“站住。”
從整個園區的狀況來看,這幼兒園分明是好端端開放著的。
是彌羊。他們摸不清狀況,這兩個玩家是從哪鉆出來的?他伸手扯了扯段南的袖子。
林業心下微沉。
看來,在秦非他們不知道的時候,已經有玩家試驗過了。
而且,看那人的背影,分明是偏消瘦的少年身形,和污染源并不完全相似。很快,祂平靜下來, 頷首道:“剛才……”“砰!”
“那好像是——”
大象死在了綠色房間內,這讓憤怒沖昏了他們的頭腦。秦非不準備弄鑰匙,獾也沒感覺多意外,高階玩家在副本中從來都是花樣百出,她胡亂點了下頭,開始拉寫字臺下的抽屜,繼續尋找線索。而林業則已經緊隨著通風管道口,一起重重跌落在了地面上。
他和污染源之間,究竟有什么關聯?丁立覺得自己的腦袋都變成了漿糊。
他瞥了一眼地上尸體毫無血色的臉。
路牌背面的污染嚴重,文字內容也令人心驚肉跳,錯誤的那條路是能夠隨便踏足的嗎?“多好一個苗子啊,就這么——臥槽!!!”
此言一出,馬上得到了眾多觀眾的反駁。與密林中的樹木一模一樣。
虛空之中的呼聲越來越大,也越來越密集。
黑暗涌動,將視野中一切景物清晰的邊緣線吞沒。
“啊啊啊!格菲斯老婆親親!!!”玩具室里本就堆滿了各種雜物,柜子架子筐子,種種能藏人的東西,對于兩名玩家來說都變得巨大無比。
眼前的青年除了神色還算鎮定以外,實在很難看出有什么特別之處。污染源為戒指辯解:“這不是普通儲物戒指。”
沒有。“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腳下長著指南針嗎???”蝴蝶站在門外,垂眸吩咐著傀儡們:“進去,仔細翻找,不要錯過任何一寸區域。”
真的是諾亞方舟。黃狗的尸體已經消失了,地上那些讓人觸目驚心的血污同樣不見蹤影,整間房間干干凈凈,就好像從來沒有玩家踏足過。平日就一直熱鬧非凡的娛樂中心,在預選賽這兩天時間里,人流量更是達到了空前的高度。
好好一個夜晚,蝴蝶卻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社區里循環往復地練習長跑。
還好,預料中的疼痛感并沒有傳來。
不能砸。
作者感言
只是,秦非不明白,這個鬼為什么會想到用色誘的方法來干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