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秦非從來不是什么自私的人,作為一名優(yōu)秀的社工,和善和助人為樂,就是秦非刻在骨子里的榮譽勛章。他不太在乎地掃了一眼老頭的頭頂, 明晃晃的大字正顯示著【不可攻略】。頃刻間,地動山搖。
“導(dǎo)游是不是耍我們的?”程松面色不善。他分明已經(jīng)將通關(guān)的密碼牢牢捏在了自己的手里。
玩家們?yōu)榱吮苊獗欢伦∪ヂ?,都站?了祭臺的邊緣。彪形大漢可憐巴巴的擠在那口棺材里,四肢都蜷縮在一起,看向棺外眾人的眼神中透露著緊張和惶恐,仿佛他面對的是什么洪水猛獸?!皩?了,今天有唱詩班的孩子在這里嗎?”
那《馭鬼術(shù)》豈不是手到擒來!“前一句?”蕭霄眨眨眼睛,“……啊,我說,我總覺得他們就要來了?!彼翁焯痤^,在頭頂?shù)奶摽罩锌匆娨粋€正在不斷變化的電子倒計時器。
秦非寫下這樣一行字。
蕭霄從來沒有想過,在副本中,竟然真的會有秦非這樣,在危急關(guān)頭舍己救人的人。
現(xiàn)在倒好,一個鬼小孩,一個鬼大人, 看起來還是一家子——簡直就是天要亡他們?。?/p>
這個沒有明確回復(fù)的答案反而讓蕭霄徹底安心下來,因為秦非說這話時的邏輯看起來很清晰。0號鐘愛血腥、死亡、尸體與屠殺?!皩α?。”秦非像是忽然想起了點什么似的,“你這里有沒有藥品?就是那種……”
林業(yè)愣在了原地:“那、他們就沒救了嗎?”
眼前這個靈體渾身散發(fā)著的富貴金光,也是售價昂貴的裝飾品之一??词貍兛?都沒有多看他一眼,迅速在走廊兩側(cè)散開,全身肌肉緊繃,全神貫注地望著門外。
“副本的主規(guī)則在鬼嬰的領(lǐng)域中不生效,我們熬過了一夜,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安全了。”蕭霄松了口氣,林業(yè)到現(xiàn)在還活著,就是最好的證明, “回義莊去吧?!?/p>
又是這樣。
秦非接連搖頭:“都不行?!薄斑@么犄角旮旯的入口都能被主播扒拉出來,他也真是厲害。”
可硬要他說究竟哪里不對,他卻又說不上來。直到夜晚的鐘聲敲響7次,秦非依舊沒能徹底搞明白撒旦抽了什么瘋。
等到結(jié)算終于停止,最后累積起來的分?jǐn)?shù),已經(jīng)達到了一個極為可怕的數(shù)字。那個中年人在向大家發(fā)指令時,特意沒有走上處于更高位的布告臺?!拔覀冞@是要走到哪里去啊……”
……“喂,司機!停車??!”他沖司機吼道。
她不喜歡眼前這個金發(fā)男人,這一點已經(jīng)從她的臉色清晰地表露無疑。服務(wù)大廳前的街道歸于平靜,秦非一行人光明正大地從正門走了出來。
如今義莊上被掛了六串紅紙錢,誰也不知道接下去哪個人會遭殃,所有玩家都成了一條繩上的螞蚱。所有里人格的姓名、個性、成因……秦非的視線流連在那三塊排行榜上。
他在副本中做了多少壞事??!可是要怎么懺悔?
反正你沒有尊嚴(yán)。不只是他,剩下的人也一樣。
而且這些眼球們。有些人雖然因為運氣好得以逃生, 但實際上,心理防線卻早就已經(jīng)崩潰在了那場充滿血腥與詭異的直播當(dāng)中。與此同時,他的隊友蕭霄、以及勉強能和他算是同一戰(zhàn)線的鬼火和三途,都沒有出手殺過人。
耳畔時不時便響起幾聲尖叫,是那些膽小的人被隨處可見的蛇蟲鼠蟻驚嚇?biāo)l(fā)出的。
那些心中有所想法的人,在動手之前,也必須要好好掂量一下,自己是否能擔(dān)得起成為所有人公敵的后果。
秦非揚眉。“那要怎么辦?!”鬼火臉都綠了,難道他們真的要去一口氣干掉6個人嗎?
整個世界仿佛只剩下了這四四方方的一小匣空間,只剩下了華奇?zhèn)ヒ粋€人——以及那道腳步的主人。青年還維系著剛才摔倒時的姿勢,四仰八叉地躺坐在地上,脊背因緊張而微微繃直,尾椎骨隱隱作痛,他撐著地面站起身來。十幾秒之后,2號安靜下來。
三途與鬼火對視一眼,神色皆十分凝重。
“臥槽!”蕭霄脫口而出。十分鐘。
最終她抿了下嘴唇,帶著點猶豫地開口道:秦非只是從一條直路的這頭走到了那頭,在轉(zhuǎn)彎的一瞬間又回到了原點。大無語家人們!
“哈哈哈哈,他是喜劇人來的吧!”至于副本內(nèi)同樣危機四伏這件事,蕭霄反而沒那么擔(dān)心。同時那也是地牢中的囚徒們每日固定的放風(fēng)時間。
他們和那女人一樣長著棕灰色的頭發(fā),身量高大,皮膚粗糙,看起來和蘭姆簡直不像是一個人種。
作者感言
早餐鋪的生意和炒肝店一樣火爆,店前排著兩條長隊,一對夫妻在店里忙前忙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