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光幕最近的黃金觀影位上,透明的空氣微閃,那個一看便十分富貴的高階大佬此刻正雙眼發(fā)亮的盯著光幕。這八竿子打不著的兩人,在得知任平的死訊后,卻都問出了相同的問題。之前秦非和其他玩家在餐廳里,這小東西就跟著一起過去了,只是隱著身形一直沒被發(fā)現(xiàn)。
村長恍恍惚惚地點了點頭:“哦,好。”其實秦非早就不咳了,可那手的反應(yīng)似乎有點慢,還在那里不停拍打著秦非的后背。
很難看出來嗎?賭博,稍有不慎就會血本無歸,甚至灰飛煙滅。一旁的蕭霄僅僅旁觀都覺得渾身汗毛倒豎,可秦非卻連眉毛都沒有聳動一下,神色舒緩,仿佛此刻正是周日的下午,他正坐在公園的大草坪上吹著風(fēng)。
總而言之,等秦非口若懸河地說完所有的一切之后,黛拉修女看向他的眼神中已經(jīng)徹底只剩下崇拜了。鬼火&三途:“……”“再堅持一下!”
談永垂眸冷笑,秦非不說,他總能找到別的突破口,半晌過去,神父嘆了口悠長、悠長的氣:“別太傷心,孩子,主為你的愚蠢感到很難過。”
正是由于它無處不在,所以才更加容易讓人忽略。
蕭霄:“神父?”
看起來溫順而聽話,和那個在車上獨自挑釁持刀歹徒的青年仿佛完全不是一個人。
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但好像又有哪里有點不對。
“去找12號!!”這種感覺和秦非在亂葬崗被尸鬼追逐時不盡相同,秦飛的第六感告訴他,鬼女完全沒有使出全力。
秦非眉心緊鎖。可憐的老實孩子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秦非是想做什么,灰色的瞳孔中顯現(xiàn)出迷茫。
其實,他早就意識到,這個房間里多出了一個“人”。
村民們朝著大門的方向沖了過來,秦非站在通往大門的必經(jīng)之路上,眼看一個又一個人哭喊著從自己身體上沖了過去,表情說不出的怪異。
“以己度人罷了。”黃袍鬼速度未減,隱隱還有加快的趨勢,秦非全身上下的每一個運動細胞都被迫調(diào)用起來,以一種燃燒生命值的強度勉強躲避著黃袍鬼的追擊。
“對了。”蕭霄忽然間像是想到了什么。這也是暗火如此重視鬼火的原因。這一點絕不會錯。
凌娜心臟狂跳,以一種近乎小跑的速度飛快行走在過道上。他也懶得多嘴去提醒三途和鬼火不要和他同路——這種容易被人捏住的小把柄,還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比較好。
當(dāng)6號發(fā)現(xiàn)0號囚徒正在向他們沖過來時,他有些驚慌,但并未失措。“要是我能讓修女把它修好,你就答應(yīng)我一件事,怎么樣?”2號被帶走,是因為他身上有血污,違反了副本規(guī)則。
右邊僵尸頭頂?shù)慕┦弊颖磺胤莿?才一巴掌甩飛了,秦非的手現(xiàn)在就按在它的天靈蓋上,五指伸直微微用力,仿佛在告訴右邊僵尸:“但他是不可能吃得了你的。”最后,觀眾們終于得出結(jié)論——
所以,誰來告訴他,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問號代表著什么?
罪名那里被污漬遮擋住了,看不清字跡。窗外,那些蹦跳著的僵尸們像是感受到了某種阻礙,在墻面前不甘心地伸手抓撓了片刻,終于轉(zhuǎn)身跳開。
純凈的白色外墻上懸掛著巨大的十字架,教堂外人滿為患,熱鬧非凡。拎著手中的電鋸和砍刀,從背后一擁而上,口中瘋狂呼喊著:“你不是我們的兒子!”
女鬼:“……”彈幕界面中瘋狂飄過一些諸如“送人頭了”、“期待主播大殺四方”之類的水話,秦非沒有看見。
說著,秦非的目光掃過不遠處的墻面。“……14號?”短短半分鐘時間,秦非已經(jīng)看到了一個滿臉是血的尖叫小孩鬼和一個拄著拐杖的白頭發(fā)老太太鬼。
“反正,咱們也打不開門。”徐陽舒道。兩人身前,徐陽舒的眸光果不其然閃爍了一下。白白的,形狀不太規(guī)則,中空,上面有孔。
蒼老沙啞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危險,那只手上的指甲肉眼可見地一點點變長,慢慢卷曲起來,抓扣在一旁的木壁上,發(fā)出刺耳的刮擦聲。畢竟不是人人都信教。
“真想離開這里。”他喃喃自語。“一個低級的鬼怪竟然想吞噬掉屬于他的氣息,簡直是癡人說夢。”鬼女總結(jié)道。她還從來沒有在副本里被人這樣陰過!
他面無表情地舉起手中的發(fā)言稿,公式化地讀起了上面的內(nèi)容。“該說不說,這套衣服真的好好看啊。”
一支隊伍中的人并不是越多越好的。秦非的眉頭慢慢皺了起來。
不遠處,義莊大門正緩緩合攏,人群的背影消失在視野盡頭,凌亂的腳步聲在灑滿白色紙錢的地面上摩擦,發(fā)出沉重低壓的吱嘎聲,如同垂暮老人的低聲殘喘。
作者感言
更要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