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孫守義、蕭霄還是林業,都不是傻子,鬼嬰能夠在副本中創造出屬于自己的鬼蜮,想來是個十分厲害的角色,十有八九與副本的主線、守陰村背后的秘密息息相關。秦非沒辦法詢問任何人。秦非:?
沒有人看見那死狀凄慘的尸體。哪怕是身為大公會高玩預備役的三途,也絕不敢在20多個同級主播面前打這樣的包票。“哈哈哈哈,他是喜劇人來的吧!”
“唔……我大概知道大家現在想問什么”“他們家也有人去世了。”
總之, 村長愣住了。可是——“那個球一直往前滾,等我好不容易撿起它時,已經被引到了幼兒園的一樓大廳里。”
徐陽舒終于睜開了眼,苦笑著看向秦非。秦非的棺材在最靠后的位置,因此他的視野比起蕭霄來要好上許多。眼淚已經難以控制地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地上,發出吧嗒吧嗒的響聲,林業不明白,自己到底為什么這么倒霉,要經歷這些。
她嘴邊勾起一個自信的笑,顯然覺得自己想出了一個絕妙的辦法:秦非試探著問道。可他又是為什么?
秦非打死都想不到,修女口中的“代主處決”,就特么是這么處決啊!秦非將門拉上,十分不客氣地一屁股坐在了秦非的床上。而秦非的行動并不止于此。
分尸。隨著秦非話音落下, 直播大廳內的觀眾們齊齊一愣。
以他現在的身體大小,要像剛才那樣掛在秦非的手臂上已經有點不太方便了,小僵尸就一把抱住了秦非的大腿,像個掛件一樣懸在那里。四處都漂浮著一股潮濕的霉菌氣味,濃重得要命,在并不流通的空氣中直往人鼻腔里鉆,令人不由得擔憂起,自己的肺部是否也會同這祠堂一樣,在角角落落都生出霉斑和苔蘚來。囚徒們的強大6號是見識過的, 他在“趁亂趕緊多刀幾個人”和“希望不要被囚徒發現,找個地方躲起來吧”之間左右搖擺, 在游廊中漫無目的地游走著。
“你、你……”幾百號人擠擠挨挨地站在一起,站立的姿勢、抬頭的弧度,全都一模一樣,眼圈青黑,膚色蒼白,看起來倒比玩家們更像是活尸。
導游一言不發地向前走去,玩家們迫不得已只好跟上。可是王明明的爸媽把客廳廚房的窗簾全都拉得死死的,各間房間的門也都關著,整個屋里暗得如同午夜。
鬼嬰仍舊抱著秦非的脖子,隨著秦非的動作, 鬼嬰啪嗒一聲掉在地上,露出委屈的表情。靈體們嘰嘰喳喳地探討著,連眼都不敢眨一下。他捏起車載電話后面藍色和黃色的電線,斷口清晰可見,露出內里淺色的鋁絲來,同樣已經完全斷成兩節。
即使很遠之外的喧囂聲,依舊能夠穿透層層墻體和空間,傳到各處去。
見鬼女忽然開始講起副本背景,秦非神色一振。“……總之這里非常的危險,一不小心就會遇到死亡危機。”她壓低聲音,像是告誡又像是恐嚇。
光線昏暗的過道中, 空氣開始迅速升溫。透過那些繪制著反復精美紋飾的彩繪玻璃,秦非看見了一座直沖云霄的高塔。
無論他自己,還是他口中那些同伴們,通通都不見蹤影。
觀眾們在直播間里驚呼。
“主播是怎么看懂的,這玩意兒簡直比他那個道士朋友在上個副本里畫的符還要離譜!”眼前的青年身形單薄,身上的衣飾凌亂,沾滿了血污,但裸露在外的皮膚白得透明,兩相印襯下并不顯得他邋遢,反而顯現出一種十分惹人憐愛的戰損的美感來。不行,他不能放棄!
在上一個副本中,玩家們雖然有著“旅客”的身份,但那身份僅僅只是一個空殼。絕不在半途倒下。秦非也的確沒有讓蕭霄失望:“關于那幾具尸體存放在哪里,我有個想法。”
但在未得證實之前,他并不打算聲張。
否則若是有玩家做出些例如“一口氣報出48個NPC的名字,并指認他們都是鬼”之類的離譜舉措,系統將難以應對。
也就是說,秦非能夠躲過那一劫,完全是因為瞎貓撞上了死耗子。也不能問孫守義,那個老油子…呵。
“但是,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不過這份疑惑沒有持續太久,幾秒鐘后,他的眼睛給了他答案。
適當地暴露弱點,反而能讓對方明白一個事實:“再說。”他的眼神閃爍了一下。和他有著相同困擾的只有蕭霄。
手指們蜷縮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著秦非的話。“你只有一次機會,你可要仔細想好了。”安安老師在旁邊試圖擾亂軍心。比起無法解鎖答案的緊張來,那種明知死亡就降臨在不遠處、卻還是難以停止自己向它靠近的腳步的感覺,實在更加令人痛苦。
看著針頭后面戳出來的棉花,蕭霄瞬間驚出一身冷汗。
而每場直播的前30分鐘,往往又充斥著最多未知的危險。緊接著。
隨著秦非避讓老鼠時后撤的腳步,“啪嗒”一聲輕響傳來。這已經是條能夠一眼望到頭的死路了。“他們的身體會在某個特定的時間僵化,從毛孔中伸出一根根絲線,將他們包裹,直到最后變成一個巨大的卵。”
什么情況?!秦非盯著徐陽舒看了幾秒,輕咳一聲,往口袋里一摸,掏出了一個巴掌大的蘋果來。
作者感言
這兩人里雖然要靠三途來拿主意,但她本質上卻只是個給鬼火鋪路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