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這么介紹自己也沒錯。6號人都傻了:“修女……”
不知過了多久。要想當騙子,首先要給自己立一個合理的人設。林業已經快要被嚇死了。
兩人并不感覺意外。秦非在老頭面前站定。觀眾:麻了,單走一個6。
且圣子只能從24名圣嬰中選擇。在副本中訓練出來的謹慎使她向秦非提出了邀請:
晚上徐陽舒不敢出去。他是第二天天剛亮的時候,玩家們還沒有回義莊的那段時間去的徐家祖宅。就在幾秒鐘之前,就在那個年輕英俊、行止優雅的12號玩家的直播間里,在幾萬雙觀眾眼睛的注目之下,一個人影驀地從他身后冒了出來。
保命用的東西,當然越早拿到手越好。想起方才王順在祠堂里的慘狀,林業瞬間渾身發軟。蕭霄上前幾步,望著秦非,不好意思地摸著后腦勺:“還好找到你了,那走廊上真的好嚇人……”
“這個秦非到底什么來頭,怎么步步都不走尋常路……”
青年低垂著眸子,重新抬起眼時已經調整好表情,現在,無論何人看來,都只會覺得這是一個對眼前的環境充滿好奇與探索欲望的普通游客。或許,他們在門里東奔西跑了這么久,門外卻只過了幾分鐘?
秦非想起今天早晨被0號囚徒追著在游廊里四處亂竄的狼狽情形,不由得眼角一抽。刀疤抬高音量,冷笑著質問道:“我們現在要開窗,下車,有誰不同意?”
顯然那些代表著往日親人的紅色紙錢串在npc心中有著不同尋常的地位,而秦非倒霉,剛好撞在了槍口上。雖然秦非看不清鬼嬰沒有皮膚的小臉上到底是什么表情,卻莫名能夠感覺到,它現在的心情十分沉重。他垂落在身側的、還打著繃帶的右手顫抖了一下。
“殺人、或是間接導致人死亡,在這個副本中并不是一件好事。”秦非道。三途將門從內反鎖,向秦非解釋起自己的意圖:他們不希望這其中的任何一個人死。
“這真的是一個第一次開直播的新人玩家能夠做到的嗎!”
這么快就來了嗎?崔冉摸了摸鼻尖,神色間顯出幾分尷尬:“他……不見了。”血紅色的門近在咫尺,孫守義總有種十分不安的感覺。
秦非低頭看了看自己。一個玩家只要上了賭桌,就肯定會有壓他生和壓他死的對立兩派。大片噴濺狀的黑紅色籠罩在秦非頭頂上,顏色很像凝固多時后的血。
凌娜回頭,死死瞪了刀疤一眼,眼中的憤恨毫不掩飾。“下則為河岳,上則為日星——”運氣好的或許能留一條命,運氣差的,便只能永遠留在那個副本。
當然也擋住了玩家們的視線。
倒不如他這樣光明正大地講出來,還能給那些傻兮兮洗干凈脖子待宰的小羊羔——譬如蕭霄這樣的傻蛋提個醒。他在腦內一遍又一遍預演著自己的計謀:三途與鬼火對視一眼,神色皆十分凝重。
秦非在一塊塊遮擋物間飛速奔跑,不時有突然從地底冒出的鬼物橫在秦非身前。
從剛才三途說起這件事時,秦非就一直在想。“生死由命。”青年淺色薄唇微揚,語氣淡淡道。
這是秦非第三次來到地下室。然后,伸手——
死門。就像沉默的羔羊中的漢尼拔,總能在不知不覺間,通過肢體語言與話術,引導著其他人順從他的心意。
他開始回憶那老頭的模樣。
艾拉愣了一下。孫守義環視周圍一圈,眼底閃過些許畏懼:“其他人呢?”
“這種音色,網戀可以把我的褲衩子都騙掉。”只是不知道那個神秘的“祂”,到底是什么時候在他身上留下的標記。那金發男子坐在沙發上盯著其他人看了一會兒,終于忍不住站起身來。
可是,知道就知道,為什么還要用這樣像給小學生講課一樣邏輯清晰的話術闡述出來?一下、接著一下,越來越大的力道撞擊著華奇偉所在的棺材。他們嘴邊的笑意更深了,眼角唇畔的皺紋也跟著愈加深刻,將他們裝點得像是兩具沒有生氣的木偶。
和所有其他人一樣,修女們一消失,秦非立馬走向了那張休息區時間安排表。他只是一步接著一步,靠墻行走在漆黑的廂房中。
秦非輕描淡寫道。這樣回去肯定會被針對吧……
鬼火知道的還挺多。秦非垂眸,心知自己大約是來對了。
但……趕尸人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嘖嘖稱奇。
他們要想趕在凌晨之前回去,就必須要加快速度才行。昏暗的走廊上,玩家們已然十分順從地列成了一隊。
作者感言
“腦子有病吧,自己都難保了還要去救人?救的還是這么個看上去就沒點屁用的拖油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