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立的心臟狂跳,他捂著胸口,艱難地扭頭看向身旁的同伴。但作為系統設置的休息點,活動中心的安全程度絕對比社區里的任何地方都要高。
薛驚奇輕嘆了口氣:“別說了。”
豬人的臉雖然被撐得扭曲變形,可從那些歪歪扭扭的褶皺與縫隙內, 秦非依舊能夠窺得他內心真實的反饋。
每具尸體的脖子上都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顯然是用利器造成的。三途撒腿就跑!“這里有個往下的口子!”他壓低聲音說道,“下面暫時還看不出是什么地方。”
秦非趁熱打鐵:“其實我還有另一件擔心的事。”仿佛在瞬息之間被抽干了全部的生命力,枝干迅速,萎縮。
神廟就是指引之地,秦非此前也曾有過同樣的猜想,但現在他已經基本否決了這個可能。反正只要一直躲在床底,數著數等天亮就行了。
他抬起一只手指了指耳朵,然后將手環在嘴邊。彌羊鼓足勇氣克服心理障礙,又試了一次:“菲菲公……”
這個NPC在副本劇情中的參與度很高,事關許多重要節點。“閉嘴, 不要說。”
彌羊沒有立馬接話,雙手抱臂,自上而下打量著秦非。他按原路退回幾步,那尊原本站立的雕塑還在,只不過同樣變了張臉。阿婆的背影消失在遠處轉角,秦非卻不知從哪兒兜了一圈,繞回了眾人身后。
直播畫面沒有因觀眾們的分心而延遲分毫。五個祭壇沒過多久便全部打碎,蝴蝶身后的追兵隊伍也越來越長。
雖然用了特效傷藥后傷口恢復如初,但創傷帶來的痛楚一時間卻難以消解。彌羊甚至有一種預感,就算菲菲公主現在要他去死,他也無力反抗。
他的語氣似乎很遺憾的樣子:“那,大帳篷就讓給你們吧。”秦非眼前一閃,石子分散成灰黑色的霧氣,霧氣凝固,在混沌中匯聚成人形。
“我的媽呀,主播心理素質可真好!”果然,幾秒過后,地圖上綠色的光圈閃爍幾下,變成了紅色。等到兩隊人馬面對面時, 他面帶微笑地向三途點了點頭:“好巧。”
是款式很新的智能手機,沒有設置鎖屏密碼,秦非將手機從地上撿起,屏幕自動亮起。秦非退后半步,附耳對林業說了句什么,林業點點頭,轉身詢問站在更遠處的五名玩家:
“只要你答應救救我,我可以做牛做馬報答你!!”
“等到這些玩家發現,只要死一個人,剩下的雪怪就都會退后,不知道他們會是怎樣的心情?”
距離太近了,祂快要貼到秦非的臉上。NPC不出所料地出了拳頭,而大象,出了布。他停下腳步,仰頭看著面前的招牌。
應或和烏蒙心有余悸地鉆進大帳篷里,秦非回到四人小帳篷,帳篷中空空蕩蕩。彌羊道:“這座木屋在地圖上是整座雪山的起始點,我們從木屋出發,一路登頂再下山,最后沿著山腳繞回這里,就能把地圖上的五個標記點全部走一遍。”
秦非離開洗手間,回到客廳里。秦非:“!!!”“??”狐貍覺得自己的腦子成了一團漿糊,“那進屋幾個玩家玩的是什么?”
根據筆跡前面的內容,這個“愛德坦山脈”,就是社員們定下的畢業旅行目的地。
然后便見剛才還算正常的NPC,突然手腳亂舞,像是吃了不干凈的東西中毒了一般,看上去一整個精神失常樣:可秦非寧愿待在雪地里。可這個副本里不止他一個人有分析能力。
質問聲在走廊里回響。秦非搖了搖頭。
秦非踏入的是一個位于湖底礁石內部的巨大空腔。監控正中心,拳頭大的鏡頭正反射著暗沉的光。他就說怎么黎明小隊只有烏蒙一個人意志這么堅定,一點也沒被他帶歪,原來是完全沒搞清狀況!
彌羊瞪了杰克一眼,躋身擋在秦非前面。“反正我就只是輕輕碰了他一下,雪地這么松軟,應該不會出什么大問題吧。”
第三天一早,起床鈴響的時候,哈德賽先生換了一身嶄新的紅西裝,帶著他標志性的雀躍腳步,推開了圈欄區的大門。“這是我不花錢就能看的嗎???”有人的臉色越問越好, 也有人的臉色越問越蒼白。
“唔,其實。我也沒做什么。”秦非語氣輕描淡寫,“就是順手去消滅了一下污染源。”可是事實上,副本才剛開始,他們對游戲區的了解太過淺薄了。一連排問號,秦非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好感度條。
彌羊開口,和那個進入副本后三天,加起來也沒說過幾句話的討厭的家伙搭訕。是血紅色!!
但那根豎立在雪地中的桿子,正無聲地相中人傳遞著一個訊息。豬人離去的背影形色匆匆,他似乎還有其他要緊的事要忙。
這東西不是房間里的,而是秦非從外面的地毯上粘來的,秦非彎下腰,將那薄薄扁扁的一片撿了起來。烏蒙不敢干,應或也不想干。
假如秦非捅不開的門,這印泥鑰匙拓出來的同樣也開不了,必須使用原鑰匙才能打開。彌羊向開膛手杰克狠狠飛著眼刀。
作者感言
“你和祂是什么關系?!”撒旦的嘴唇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