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就在前面坐著,蕭霄看見秦非,正想過去,不成想對方卻像是沒看見他似的轉過了臉。與此同時,他的隊友蕭霄、以及勉強能和他算是同一戰線的鬼火和三途,都沒有出手殺過人。顯然,這是個女鬼。
兩個人的逃命隊伍就這樣變成了五個,修女還在背后拔步猛追,電鋸狂舞,所過之處地崩墻斷,寸草不生。
她頭上的好感度條在此時終于發生了變化:
很少有人家會在入戶門上裝門吸,秦非認為,這極有可能是副本給予玩家的一個提示。沒戲了。其實蕭霄也算下過不少副本了,見過的玩家和NPC,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秦非未說出口的話被祂打斷:“那也是我。”
秦非原以為他會最后再被傳送到任務空間去,可左等右等,依舊站在原地。
但是這個家伙……他看了看秦非,身旁的青年一身寬松的白色襯衣,看起來清爽又休閑,那張五官精致的臉暴露在空氣中,一覽無余。
“那我們分一分棺、分一分房間?”有人小心翼翼地開口。秦非不著痕跡地退后半步,轉臉避開了其他人充斥著“秦哥哪來這么大面子”意味的好奇注視。沒有岔路,沒有出口,什么也沒有。
分析的靈體搖了搖頭:“邏輯是成立的,但依我看,可能性不大。”
更何況,對抗本的獲勝獎勵向來十分高昂。村民們對待他并不像對待秦非那樣態度友好,大多數人對他都熟視無睹。
女鬼眨了眨眼,漂亮的鳳眸中忽然有血珠滾落。“對對對,也不知道這個主播的精神免疫到底有多高,他的san值好像一直都穩得出奇呀”
玩家們干脆縮在棺材里,緊張地觀察起臺下局勢來。終于有一個觀眾慧眼識鬼。他被重重地彈飛了出去。
青年纖長的睫毛抬起,目光柔軟清亮,露出些許恰到好處的疑惑:
唯獨秦非,靜靜站在一旁,神色清冷得像是一個局外人。最后當然還是秦非憑借隊友身份搶占先機,右邊僵尸的頭被秦非捏在手里,愈加近距離地感受到了符紙上源源不斷的力量。神父擺擺手:“隨便,去你們該去的地方。”
嘀嗒。
任平是指認出鬼后而死的,死亡原因自然也要從這個點出發延伸。
無論是從人數還是武力值方面,19號都失去了優勢。有靈體不解:“你看那么起勁干什么?類似的劇情咱不是早就看膩了嗎。”
秦非身側不遠處,蕭霄的智商短暫地回籠了一下。靈體提出了最關鍵的問題:“這個叫秦非的主播成功逃過了這一劫,一定是因為他身上有什么和其他玩家不一樣的地方。”“姐姐,你和隔壁早餐店那兩個老板熟嗎?”
秦非望著眼前的場景,眉心不由得輕輕蹙起。“喂——你們兩個!”說話間他扭過頭來,對蕭霄和孫守義道,“別跟著他了,要不來跟我混?”
女鬼的語氣乍一聽很可怕,但不知是不是因為生前做幼師太久了, 在秦非聽來,總覺得那抑揚頓挫的腔調有種在講故事嚇唬小朋友的感覺。“剛才我得到了一個消息,夜里12點的時候,通往里世界地牢的大門會在教堂各處打開。”
蘭姆全程都低垂著頭,落在隊伍最后面,他的兄弟姐妹們也并沒有來找他搭話,像是當他完全不存在。“村長!!”那村民說話時嗓音尖銳,甚至有些凄厲,“那六個祭尸!那六個祭尸——”
很快,那幾個人的身形自不遠處顯現出來。秦非聞言,眉心不由得輕輕一跳。
鬼女死的那年17歲,年紀輕輕便夭折在了外地,父母在幾年前也已故去,唯一的親眷便是年僅三歲的幼弟。隨著女鬼的離去,那種圍繞在秦非身旁的怪異的黑暗也隨之逐漸散去,雖然眼前依舊是不透一絲光的廂房,但秦非就是能夠感覺到,周圍有什么東西變了。
“唔。”秦非明白了。過渡區域上正躺著幾個人,遠遠看去十分眼熟。蕭霄點頭:“所有人都很奇怪,有幾個人雖然不像那些說胡話捶墻的表現得那樣明顯,但看起來也挺不對勁的。”
他沒有理會秦非的詢問,自顧自繼續往前走,連前行的方向角度都未曾調整,經過秦非身邊時,兩人的肩膀猛力相撞,發出砰的一聲響。其實他剛才就覺得不對勁,車上的人醒來以后表現出的反應實在有些太大了,有的人失控得甚至毫無緣由。發出令人心驚的聲響。
程松一改往日冷漠的姿態,在如此險要的關頭,竟還抽出空來寬慰起其他玩家來:“還有最后兩分鐘!”蕭霄好奇道:“所以你是打算,回村里以后要是請不到人幫你,就去找老宅那本書自學?”
程松皺起眉來,當時事發時他將一切都收入了眼中,他微垂下眼,目光冷冰冰地看了凌娜一眼。
“這里面都沒有。”他總結到。蕭霄面帶崇敬地看著秦非。僅僅只是因為,這個村莊,早在幾十年前便已徹底覆滅。
清澈的目光溫潤,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種會故意耍人的樣子。秦非垂眸,睫毛的陰影落在臉上,讓他說這話時顯出了幾分神秘莫測的氣質:“像你這樣熟讀圣經的人,一定是主忠誠的使徒,這不會錯。”
沒等對面說完,秦非啪嗒一下掛斷了電話。秦非抿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你別管。”
作者感言
天空中的地圖繪制得不算特別精細,現在大家都聚在活動中心里,因此很難分辨出誰是被定位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