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心里頓時冒出一句巨大的臥槽。直播畫面內(nèi),義莊中的玩家們正陷在奇妙的沉默當中。外圍的人并不知道里頭說話那人已經(jīng)死了,還在氣憤地作著回應(yīng):
按理說,零點應(yīng)該早就已經(jīng)過了。這就是秦非在那生死時速的半分鐘里, 為自己編纂而出的身份。
長時間的饑餓令他幾乎前胸貼后背,僅僅是一個坐起來的動作都足以眼冒金星。像秦非這樣的初級玩家,甚至對于直播系統(tǒng)和觀眾的具體認知都還不完善,怎么可能會有那種道具呢?孫守義和凌娜見狀,忙過去給林業(yè)幫忙。
說到底他只不過是拒絕了撒旦剛才的提議,以及敘述了一些事實而已。孫守義尷尬死了,但又不好意思說。青年嗓音溫和清潤,唇角余著淡淡的笑容,看起來態(tài)度半點也不強硬,卻帶著一種莫名的滲透力,總能讓人在不知不覺間順著他的方向前行。
挖下眼珠后的秦非并未露出任何痛苦之色。
蕭霄努力和秦非套近乎:“秦大佬?”“你想要的那本書,其實,我也不是不能給你。”“你們這些旅客,在一個個世界間跳轉(zhuǎn)、奔走,實際上卻從來沒有逃脫過‘祂’的眼睛。”
他已經(jīng)隱隱覺察到,即使已經(jīng)標明了不可攻略,npc們對待他的容忍度也依舊要比對待其他玩家更高一些。啪嗒一下便將它貼在了秦非的手背上。今天才只是他們離開上一個副本的第四天啊!!
其實秦非并不是來找修女的。
他身上的束縛帶早已盡數(shù)松脫在地,秦非半撐著身體坐起來,慢條斯理地開口:“想知道這是為什么嗎?因為他是我老婆!老婆心里只有我一個!”
他好迷茫。
而這一次,等待著他們的又會是什么呢?一股溫熱迅速向外噴涌。
尤其是像秦非這樣慣于掌控全局的人。
秦非說這句話時輕松得就好像在說,他準備去吃晚餐、或者飯后下樓散個步。青年幾步行至柳樹旁,彎腰撿起地上的鐵鏟,握在手中掂了掂,隨即調(diào)轉(zhuǎn)鏟頭插進地里,一鏟一鏟掘起碑后的土來。
因為看不懂,所以才會想要喊來其他玩家,讓他人幫助解惑。
眾人面面相覷。
它身上的每一塊肉瘤上都長著一只眼睛。怎么你們鬼火是誰想來就都可以來的嗎。神父還是很難接受自己竟然栽在了一個看起來單純無害的年輕人身上這個事實。
在他沒有弄徹底清楚那些不同尋常的事究竟是緣何而來之前,他不會輕易將它們暴露在任何人跟前。不遠處,義莊大門正緩緩合攏,人群的背影消失在視野盡頭,凌亂的腳步聲在灑滿白色紙錢的地面上摩擦,發(fā)出沉重低壓的吱嘎聲,如同垂暮老人的低聲殘喘。
有人清理了現(xiàn)場。這種事情,發(fā)生過一次,就難保不會發(fā)生第二次。就在剛才,他們只差一丁點,就要被蝴蝶的人堵在服務(wù)大廳門口了。
雖然不知道名字。吱呀——衣服是灰色的,十分寬松, 粗麻質(zhì)地,走動時磨得人皮膚生疼。
秦非站在圍墻旁的陰涼處,瞇起眼睛望向遠方,看見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從遠處向這邊走來。王明明的爸爸:“我兒子真是個熱心的好孩子。”白白的,形狀不太規(guī)則,中空,上面有孔。
但假如——雖然秦非并不認為他正在假如的“假如”有任何發(fā)生的可能,但他做事向來滴水不漏。也就是說,秦非能夠躲過那一劫,完全是因為瞎貓撞上了死耗子。“為什么這個小東西有這么多衣服啊……”
告解廳外依舊安靜。這兩個家伙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他盯著前方不遠處。系統(tǒng)似乎也懶得再說什么了,停止廢話,開始播報結(jié)算分。秦非點了點頭。
鬼火聽三途這樣說,抬起腳便踹在了金發(fā)男的小腿肚上:“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剛才沒站穩(wěn)……想必心靈純潔的您是不會責怪我的對吧?”放眼望去,亂葬崗上還有不少玩家正狼狽地逃竄著,按照這個趨勢發(fā)展下去,五分鐘過后,應(yīng)該還能剩下幾個人來。周圍的玩家們從震驚中逐漸回過神來,看向徐陽舒的一雙雙眼睛幾乎發(fā)著光。
秦非幾乎將圣嬰院玩成了一個全新的副本,每分每秒都是過去從未出現(xiàn)過的新劇情。假如現(xiàn)在因為他的膽小怯懦導(dǎo)致任務(wù)失敗,那他即使是死,都無法原諒自己!青年勉強點了點頭,好奇道:“所有的鬼都會被我身上的味道吸引嗎?假如是……”
只見原本光禿禿一片的亂葬崗西南側(cè),不知何時憑空冒出一塊小小的墓碑來,像是藏匿在無數(shù)墓碑中毫不起眼的一座。不要插隊!
還是非常低級、一點都不好笑的那種。
那么主,也就只能選擇他。
蕭霄一臉期待地盯著秦非。
現(xiàn)在繼續(xù)討論這個已然無益,秦非沒興趣多聊,還有更重要的事等著他們去做。
作者感言
“沒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