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想要問我的嗎?”對話逐漸步入正軌,蕭霄的膽子也越來越大,半是吹捧半是試探地問道:“秦大佬,你這次是車上第一個醒過來的吧?”
愿意為他生,為他死,為他踏足任何危險。鬼女這番話,又一次證實了他的推測。嘰嘰喳喳的議論聲四起,淹沒了整個新人直播大廳。
而一天也剛好有24個小時,同樣可以與圣嬰的數量相互對應。無論是在大巴上還是在禮堂中,秦非的表現都毫無疑問地昭示著一個事實:這個玩家雖然看起來溫和,實際卻并不好惹。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秦非的傷口處不僅沒有流出一滴血,反而肉眼可見的愈合了起來。
說完這句話,神父貓著腰鉆進那扇門,以一種完全不符合他體態的靈敏度一溜煙地消失在黑暗中,就像一只消失在下水道口的老鼠。他上前半步。
而3號、7號、8號和15號玩家則各被扣了一分。秦非垂眸不語。秦非皺起眉頭。
有了這條規則的警告,進入迷宮的人勢必會加倍小心,讓自己穩穩地走在路中間。蕭霄:“……”但蘭姆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秦非壓下心中細微的煩躁,面上絲毫不顯,柔聲開口道:“親愛的鬼女小姐,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想問你。”無論如何,百分之負一萬會不會有點太過火啊喂?!
旁邊立刻有玩家接話:“對對對,廣場旁邊有個幼兒園,我也記得!”雖然導游對他的好感度很高,但秦非還是無法將如此重要的事全部寄托在“NPC的偏愛”這種虛無縹緲的點上。“是信號不好嗎?”
秦非點點頭,揚起下巴指了指前面:“他們在干嘛呢?”
它的屁股在鏡中那人的頭上一拱一拱,拱得那張和秦非一模一樣的臉上怒火中燒:“住手!”雖然相處時間還不足五分鐘,但秦非已然下意識地職業病發作,從進房間的那一刻開始,他就默默分析起了鬼女的性格、心理和行為邏輯。秦非委屈死了:“我說得都是真的,有一句假話就讓我天打雷劈!”
【技能介紹:天賦開啟后,玩家可將系統npc好感度可視化,部分npc將呈可攻略狀態,具體攻略方式需由玩家自行探索】它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剛才說什么?”潮水般的彈幕瞬間將秦非面前的空氣占滿。
神父眼中露出一種痛徹心扉的神色。“這玩意怎么一點用都沒有?!”秦非跳上床板,躲過一記迎面而來的襲擊,還順手拽了把差點被僵尸撕成碎片的徐陽舒。
只可惜5點實在是有點杯水車薪,光是昨天在靈堂里,蕭霄的san值都掉了8點。但,一旦被其他玩家記住了臉,便極有可能會在接下來的副本中遭受各種黑手。下一秒,系統播報的提示音在空闊的墳地上方響起。
第二個——秦非的呼吸一窒。
作為一個長期混跡在迷宮中的NPC,它自然知道迷宮的墻壁里藏著什么秘密。
血肉模糊的鬼嬰攀附在秦非身上, 濡濕的皮膚緩緩擦過秦非手臂。黑暗中,的確傳來了陣陣腳步聲。
死的就會是3號自己。
在桌子上撞死的人,血會全部飆到床上去嗎?【技能介紹:天賦開啟后,玩家可將系統npc好感度可視化,部分npc將呈可攻略狀態,具體攻略方式需由玩家自行探索】
秦非愈加篤定。聽起來多少有些危險。“但,也就是從這里開始。”徐陽舒的神色有些恍惚,“我發現守陰村有點不對勁。”
“這樣嗎?”蕭霄怔了怔,他總覺得有什么說不上來的不對勁,卻又想不出究竟不對勁在哪里。這樣一來,白癡肯定就是他應該懺悔的罪了。那一定,只能是12號。
秦非松了一口氣。
身下的泥土被鮮血浸染成黑紅色,衣著破爛襤褸的瘦削青年脊背挺直,呼吸平緩,慢悠悠地轉頭。
秦非離開村長辦公室,順著走廊向前方走去。
秦非:!慢慢的。發現秦非想要亂動,手在一瞬間變得不悅,細長的五指用力一握,試圖將秦非的頭固定在原地。
秦非:“……”他的肚子就像是一個異次元黑洞,聯通著另外一個世界,如果不是周圍的墻壁和地板建造得還算結實,秦非能確定,這東西絕對會連地皮一起啃掉。他們的身影如離弦的箭矢拉出模糊殘影,以一種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擦著0號囚徒與墻壁之間的縫隙沖出走廊。
“先休息一下吧。”秦非沉吟片刻,邁步跨進了一旁屬于他的那具棺材里。神父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唇畔漾起一顆小小的、甜蜜的梨渦。兩人在石碑間兜兜轉轉,竟真的成功將與尸鬼之間的距離拉開了一小節。
由于地處交通要塞,千百年來,無數趕尸匠人往返于這片山間,漸漸的,這片原本荒蕪的土地也匯聚起了越來越多的人氣,成為了趕尸匠們臨時停靠歇腳的地方。
隨著涌入直播間的觀眾人數陡增,播報系統獎勵的提示音就像不要錢一樣叮叮咚咚響個不停,
那地板上有一道可以向上拉起的木門,像是地窖的門那樣。
牢房與牢房間隔的墻上懸掛著告示牌,上面繪制著紅色的感嘆號。
作者感言
“我要為1號圣嬰懺悔,他犯了偷窺他人的罪。他的內心骯臟,雙眼污濁,即使用十杯圣水也難以洗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