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人數太多,一片混亂中,秦非沒能看清黑衣人的臉。
“總之,現在我們最緊要的任務仍舊是盡快下山。”
“……小秦?”幾廂對比下來,小秦雖然只是坐了起來,但竟然還是所有玩家里副本進程最快的。
但秦非偏又一臉的理直氣壯,引得他們不自覺就跟著他的思路走,順著他的話細細思考起來。很快便找到了向上的樓梯。可是,王輝卻在擔心,那玩家會不會根本就是個幻影?
原本靜默在黑暗中的某個東西,逐漸顯露出了它的輪廓。
船工從懷中掏出鑰匙,打開了鐵牢的門。“雪在越變越大。”岑叁鴉抬起手背碰了碰臉,他的耳朵藏在雪帽里,但還是凍得發疼,鼻翼旁的皮膚也隱隱有開裂的趨勢,“而且,衣物的保暖效果下降了。”
秦非打量了門幾眼,收回視線,沒說話。
但秦非確實覺得,污染源,似乎是個挺不錯的人。尖銳的長獠牙戳出口腔,粘稠的液體落在地上,落在江同的衣服和臉上,帶來陣陣輕微而尖銳的刺痛。
好在岑叁鴉瘦得不行,比副骨頭架子也沒重多少,攙扶起來并不吃力。
秦非心中微動。邏輯就跟玩網游一樣,肯定要把所有的主線關卡都打穿,才能進入最終關卡。
遠處的道路盡頭,那個手持兩柄巨斧的人,赫然正是開膛手杰克。距離最終的勝利,似乎越來越近了。幾名在副本中后被收來的低階傀儡不知死活地抱怨著:“到底要跑到什么時候才是頭啊??”
“你們別光顧著看老大,蝴蝶他們往這邊來了!”在那個五人本中,他們四對一,殺死了唯一的落單玩家,拿到了他的彩球。假如是第一種模式,不同陣營的玩家只要各自完成自己的陣營任務,就都能離開副本。
兩條細細的胳膊根本舉不起槍,秦非干脆將□□架在了桌面上,像使用狙擊槍一樣的姿勢瞄準。“腳什么雞?”彌羊皺起臉。
敵視,殺意。那些本該出現在谷梁心中的情緒,此刻全都無影無蹤。早晨的場景在這一刻完美復現。前面的玩家走出房間時,第一時間就上前和豬人套近乎,但哈德賽十分高冷。
就在十來分鐘前,兩個青面獠牙、喪尸一般的怪物就將薛驚奇帶的隊伍沖散了一次,玩家們四散奔逃。彌羊簡直要為秦非天大的面子而驚嘆了。“反正,12點總會來的。”
嚴密對敵的陣型被打破,雪怪們有了可乘之機,兩相夾擊之下,情況頓時變得不太妙。下午已過大半,陽光終于不再熾烈得刺眼。系統提示突然再一次響起,熟悉的電子女聲伴隨著刺耳的警報聲,響徹在每一位玩家耳畔。
秦非瞇了瞇眼。雖然彌羊說過,黎明小隊不愛和外人一起下副本。再說,秦非想讓黎明小隊當保鏢,聞人對此也有著自己的打算。
“我嗎?我當然是——回家。”其中一個站出來說:
偶爾兩人能通過層層疊疊的洞窟聽見一些別的聲音。因為秦非既不能控制自己召喚來的人選,也不能控制召喚物停留在副本中的時間。最后停留在如熊熊燃燒的烈火一般滔天的憤怒上!
鬼嬰被秦非使喚了,倒是也不抵抗,老老實實順著身后的推力往洞里鉆。四十分鐘后,秦非終于走到了峽谷的盡頭。甚至,直到秦非近距離望向那個洞口時,他都完全沒能感受到里面有這物品的存在。
既然有規則,那肯定就得按規則行事。
“所以依我所見,他肯定也被污染了,只不過他受到的污染比杰克更深!杰克可以通過精神藥劑彌補,他卻連發現自己被污染的機會都沒有。”觀眾口若懸河。勞德酒吧門口,黑臉男玩家將手中的啤酒杯生生捏爆了。
這就是想玩陰的。一切都是推測而已,又怎么能確定?木屋中,被秦非殺死的怪物肩膀上也有一處黑色印記。
“另外,薛驚奇帶的那4個人應該也都是白方。”鬼火補充道。陸立人摩拳擦掌。鬼火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拼盡自己全身的力氣輕微扭動著脖子,看向一旁。
他有心情和污染源你來我往地較勁,卻理也懶得理系統。秦非微微瞇起雙眼。
兩個身材纖細,身穿酒紅色工作套裙的女NPC從角落走出來,每人手上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中整齊地擺滿了薄薄的冊子。秦非將大半張臉都縮進了衣領里,露出來的部分看不清表情。
秦非倒是很看得開:“買都買了。”這是他預備好的,用來說服爸爸媽媽的第二種方法。
久而久之,彌羊已經忘記自己脖子上還頂著這個不屬于他身體的部件。好在阿惠和段南谷梁也都嚇得不輕, 更別提NPC孔思明, 渾身像篩糠一樣抖,看起來骨頭都快抖散架了。
“Y大登山社團的學生周莉在春季回了一趟老家,原本只是打算為即將到來的社團畢業旅行提前做準備。”
但NPC絲毫不理會他,一人一條胳膊如鐵鉗般架著他,將他扭送向了游戲區外。“開賭盤,開賭盤!”原來他們一直整整齊齊的蹲在旁邊。
作者感言
秦非隨手打開彈幕,又關掉,十分平靜的喝了口豆漿,像是完全沒能對觀眾們的擔憂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