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完全是一片虛無,空無一物,沒有天也沒有地。四散奔逃的村民。
任務成功的提示終于如愿在秦非耳邊響起。
死門。她領著眾人向外走,一間開闊的大廳出現在眾人視野中。
當然沒死。但看他們如今的表現,也不像是找到了的樣子。
那人一驚,抬起頭來。因此,徐陽舒覺得,他們這次是死定了。可圣嬰院并非如此。
“不要碰倒祠堂中的東西!”蕭霄:……
鬼女低聲重復著秦非的話,像是在喃喃自語:“這么多,人數應該夠了呀……難道地下那些尸鬼沒有爬出來找你們嗎?”聲音洪亮,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嗚嗚嗚、哇——你們藏到哪里去了啊……”
每一扇門上都掛著拳頭大的鎖, 只在一人多高的地方開了一扇極其狹小的窗戶, 窗上還有豎條隔欄。他是不打算把自己和三途姐的陰暗面也懺悔給主聽嗎?
而且剛才玩家們一直盯著那邊看,也沒看見有小孩跑離空地,往建筑物里藏。餐廳是第一案發現場,這很明顯,那道痕跡是自餐廳由內向外進發的。
在經受了修女惡狠狠的一瞪后,14號玩家唯唯諾諾地彎腰,將叉子撿了起來。刀疤臉色難看,現在就算是有人用槍抵著他的頭他也不會再愿意下車,可留在車里無疑就意味著向秦非低頭。人呢?
鬼嬰:“?”
亂葬崗的時間流速實在太過凌亂,弄得孫守義完全摸不清頭腦。甚至連獎勵結算也是正常進行,只不過得到的積分會比勝方少而已。折騰了半晌。
煙霧散去,他已經換了一副模樣。總而言之,等秦非口若懸河地說完所有的一切之后,黛拉修女看向他的眼神中已經徹底只剩下崇拜了。他們遇到的那兩個囚徒,似乎有些太過于容易對付了。
扭動,再扭動,到最后已經扭到了常人完全無法理解的角度。從小樓內部的光景來看,秦非推斷,他眼下應該正身處在徐家搬離守陰村幾年后的某個節點。
秦非揚了揚眉。按照徐陽舒的說法,他今天早上天亮時才來過這里一趟。在這個副本先前幾百次重復的直播中, 竟從未有任何一個人發現, 那個默不作聲的24號圣嬰還有著那樣特殊的一面。
每個靈體看向光幕的眼睛都瞪得滾圓。
要想當騙子,首先要給自己立一個合理的人設。
活動中心大廳里,玩家們竊竊私語。這下蕭霄就算是頭驢,也該明白過來事情有哪里不太對勁了。秦非又看了一眼導游。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兩眼一閉直接昏過去,可是孫守義還掐著他的后脖子,掐得好痛,他想昏都昏不了。
一旁的2號始終沒醒,破風箱般的呼吸聲響徹整間房間。可秦非卻一直沒有意識到,就像是記憶中完全沒有這個人存在似的。
直到他抬頭。
【追逐戰倒計時:1分34秒67!】
凌娜道:“我記得,在祠堂里,秦哥進過的那間房間,地上好像散落著很多靈牌。”秦非皺眉:“離開,去哪里?”兩人的視線直直相撞。
雖然確實挺限制級的吧。他還是沒辦法相信,蝴蝶會就此放過秦非,煩躁之下伸手將頭發抓得亂成一團鳥窩。怎么一抖一抖的。
黃牛獨自一人蹲守在大廳外,灰撲撲的臉上滿是愁容關山難越。一,二,三……
短短半分鐘時間,秦非已經看到了一個滿臉是血的尖叫小孩鬼和一個拄著拐杖的白頭發老太太鬼。甚至令修女輕言有加。不,不會是這樣。
四人踏上臺階。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村里的人越來越老,也越來越少。神父竟真的信了,那就是一個活人的手腕。
守陰村亂葬崗里的尸體,全都是很久以前的,是那些村民們假借趕尸之名,從外地招搖撞騙來的,根本沒有新墳。秦非這樣想著,腦海中卻回想起剛才在臥室里照鏡子時,鏡中浮現出的他自己的模樣。
這對抗賽里的陣營歸屬雖算不上什么絕不能為外人道的隱秘,但總歸也是能瞞一時是一時。沒有外來人,能活著離開。
走廊兩側沒有房間,只在道路盡頭有著一扇十分破舊的木門,門上隱隱刻著一道花紋。秦非乖巧地點頭應了下來:“沒問題,明天要我怎么做,您教教我就好了,我肯定一學就會!”
作者感言
但好不容易到了地方后,卻還是沒能如愿得到巡邏隊的名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