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npc雖然說不好是哪國人,但看樣子應該是本土人士——大概也能吃這一套吧?反正這家伙是鬼不是人,不知使了什么法子,身上的血半點都沒有粘到秦非身上去。
艾拉在秦非將那件衣服拿出來時就怔住了,等秦非將衣服抱在懷中拍打起來的時候,那雙一直潛藏著警惕的眸子終于閃亮起來。
秦非一怔。秦非略帶遺憾地轉身,將視線投向車外。
三途:“……”【在直播過程中共有5031名觀眾,因您的精彩表現,購買了系統商城中的煙酒零食——系統提成獎勵積分1000】
真是毫不令人意外。但轉念一想,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興趣參與集體組織,不愿加入工會的獨行俠也不少,或許秦非就是其中最兩耳不聞窗外事的那一種。
直播光幕另一側的F級直播大廳中,秦非的反應激起了觀眾們的一片嘩然。
但秦非先是設計騙到了鬼火的里人格,然后又不費吹灰之力地弄到了他的天賦技能內容。他拍起馬屁來絲毫不嘴軟,說出口的話一句比一句黏糊,惡心得光幕這頭的蕭霄和光幕那頭的觀眾齊刷刷戴上了痛苦面具。
今天已經是玩家們進入副本后的第三個晚上,直播整體進程過半,留給大家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他們耽誤不起。
這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起初鬼火還抱著“一定要把npc伺候好了”的心情,十分認真地吸收著這些他短時間內注定用不到的知識。神父被秦非懟的卡殼了。
“……靠,真的太不要臉了,從來沒見過這么愛拍馬屁的人。”說完這句話,神父貓著腰鉆進那扇門,以一種完全不符合他體態的靈敏度一溜煙地消失在黑暗中,就像一只消失在下水道口的老鼠。還是鬼怪們無法進入義莊?
其他玩家的臉色同樣沒好到哪里去,有人一臉無語地轉頭離去,也有人偷偷瞪眼看著宋天。
3號玩家。秦非的心跳得飛快。至于副本內同樣危機四伏這件事,蕭霄反而沒那么擔心。
即使在這種情況下秦非心中依舊無法涌起絲毫恐懼之意,每一個腦細胞都冷靜得要命,他抬起頭,與黃袍鬼四目相對。
他的臉色脹紅,嗓音中發出破風箱一般嗬嗬的雜音。和秦非這類白皙清瘦的秀致男青年一樣,凌娜這樣漂亮時髦、凹凸有致的女性也很符合刀疤的審美。
和祠堂里其他那些房間的門不同,這扇門看上去更大、也更新,能夠看出被重新粉刷過的痕跡來,門扇上雕刻著精致的萬字形鏤空雕花。雖然這傳言的真實性至今都沒有得到足夠數量的樣本進行作證,但就像是信玄學一樣,玩家們多多少少還是會受到此類觀點的影響。
驗證進行得很順利。凌娜回頭,死死瞪了刀疤一眼,眼中的憤恨毫不掩飾。
他對著鬼女開口道:“姐姐這樣對我,你的手知道嗎?它知道了的話,一定會心疼的吧。”這是一場公平的暴露。巨大的口器變回人類的嘴唇,她咧開嘴,對著秦非微笑,露出兩排整潔漂亮的、人類的牙齒。
根據他們幾人在晚餐前商議好的決策,今晚0點之前,他們必須要再次推進表里世界的翻轉。之前在副本中一直對老玩家們表現出的信賴甚至是攀附的新手們,這次天黑外出,居然沒有一個人試圖向他們遞出橄欖枝。
“誒,那是我剛才占的位置。”那個攔他的人這樣說道。秦非的道士朋友再次陷入了自我懷疑。
“掉毛有點嚴重。”他說。
秦非在npc的目光進一步陰沉下去之前悄無聲息地挪到了凌娜身邊,壓低聲音警告道:“別看了。”兩人一鬼穿過長而幽暗的走廊,在上午第十聲鐘聲敲響之前,成功抵達了教堂。
不要和他說只是想活動活動筋骨,他明明看到他在往外走!規則世界里的副本雖然多種多樣,但靈異本起碼占據80%,“道士”這兩個字,光是聽上去都能給人滿滿的安全感。
林業露出了發自肺腑的笑容。程松和刀疤緊緊盯著那扇門。【尸體在白天可以活動,夜晚不行,如果管理者需要在白天尋找尸體】
“發生什么了?”說話的是孫守義。
床下鋪了張搖粒絨地毯,上面勾著可愛的圖案,寫了八個大字:“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五名玩家和一名NPC魚貫從房間內走出,身上并沒有新鮮的污漬或是血痕。
從圍欄內建筑物的新舊程度來看,這個幼兒園的條件似乎挺不錯,墻面漆色鮮亮,三棟建筑緊湊地簇擁在一起,前面還有一個偌大的花園,里面擺滿各式各樣的兒童游樂設施。至于他時不時降智的原因——秦非也找不出來。甚至沒人主動要求秦非再多解釋幾句,幾人不過是愣了一瞬,隨即便十分自然地相信了秦非的話,半點都不帶懷疑。
“很快,出發的日期到了,你滿懷欣喜地坐上旅社大巴,在山林中徜徉。然而,直到大巴停止的那一瞬間,你才驟然發現——”“什么味道,這么臭。”秦非身后,有個玩家剛一醒來便一迭聲地抱怨著,聲音不大,但尖銳刺耳。這人狡辯就狡辯,話里話外還都在陰陽他,偏偏其他人好像完全沒聽出來似的。
“村民家里其實也不太可能。”有動作快的已經騎上了墻頭,還有些則在后面推搡。
蕭霄與凌娜眉心緊蹙,林業雙目失神地向門走了兩步, 被孫守義猛地一把拽住衣領。她要讓林守英回來,將幾十年前那場慘無人道的屠殺,再復現一次!將這七處封住,就能徹底將人的生氣隱匿在軀殼之內,而不外泄。
作者感言
好在秦非即使身處黑暗依舊眼明手快,像是老早就料準了徐陽舒這副沒出息的樣子一般, 十分精準地伸手拉了孫守義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