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預感是無來由的,但十分強烈。世界上怎么會有人不怕死。
不過,秦非此舉顯然又一次刷新了孫守義對他的認知,
“我們還會再見。”秦非對鬼火的耳朵半點興趣也沒有。可偏偏,他猜得很對。
“8號到底是怎么回事?”
蕭霄甚至回想不起當時她和秦非都攀談了些什么。他只記得,兩人簡單聊了幾句后,她便引著他們向人群反方向走去。不會是什么別的糟糕的材料。秦非短暫地打開了一下彈幕界面,短暫地被奔涌而過的“老婆”、“老婆好帥”、“老婆好聰明”洗了一下眼睛,然后又不得不將彈幕關上。
這一覺便睡了近兩個小時。但蕭霄沒聽明白。“小秦我的神!預言帝非你莫屬!”
醫生竟也真的就這么停了下來。這一片的墓碑群比較密集,給兩人帶來了些許微不足道的喘息空間。都打不開。
不知道前方是什么情況,秦非將靈燭收回背包里,就著黑暗繼續向前。
這里的房屋和景色無疑仍是守陰村祠堂該有的模樣,可祠堂內部,所有格局卻都已經變了樣。秦非不斷觀察著道路兩側,試圖尋找出一些能夠與“出口”或是“祂”關聯起來的細節,可始終一無所獲。
他抬手,掐掉了電話線。紅色,究竟代表了什么?醫生道:“凌晨以后。”
義莊內,一切依舊與眾人離開時一模一樣。——說是面面相覷可能有些不太恰當。倒是那個大爺,連路牌都沒看,也不問人,一門心思往前沖,只給眾人留下了一個遠去的背影。
怎么回事?修女似乎并不屑與蕭霄多做交流。他們遇到的那兩個囚徒,似乎有些太過于容易對付了。
放風的囚徒們和越獄的狀態自然不同,他們的手上腳上都會被鎖鏈捆住。她終于點頭,正式應下了秦非的要求:“一小時內,我們一定保持表里世界不反轉。”秦非:“……”
門的另一頭一片漆黑。玩家們一路走過,各自伸長脖子使勁觀察。他的胸口懸掛著那枚圣母抱嬰掛墜。
那清悅的嗓音,就像是春日消融的冰泉。但是怎么連三途和鬼火也不見了呢?!恐懼,惡心,不適。
——冒犯了他,沒有輕飄飄就能放過的理由。下午兩點前大家在活動區探討那條被污染的規則時,13號就站在水吧后面。
或許是沒有想到秦非會做的這么絕,導游愣怔片刻,神色在一瞬間松動下來。林業就像只急于通風報信的鴿子,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哥你是不是升到D級了?就剛才,沒多久之前?”蕭霄就坐在王順對面,直面沖擊,一張臉都憋成了豬肝色:“秦……嘔!大佬嘔嘔嘔,牛逼。”
都是在逃命,怎么大家差的這么多啊??他像是在演恐怖片,對方卻像在演偶像劇。“我的天吶,這教堂若是沒有您,究竟該如何運轉!”修女毫不吝惜夸贊的美言。
秦非被挾卷在人流中,他順著那些npc跑來的方向望了過去,在看清他們身后景象的瞬間,瞳孔驟然一縮。程松像個悶葫蘆似的一言不發,時間久了鬼火也覺得沒意思,他一見秦非是個新面孔,看上去像是也和程松蕭霄幾個認識的模樣,立即開口道:“喂,那邊那個,你要不要來我們鬼火?”
甚至還出現了幻聽和幻視的癥狀,無論睜眼還是閉眼、走動還是坐下,鬼火的耳旁都不停地有個人叫囂著,讓他去偷修女的……這么長的時間,走完兩面墻都已經綽綽有余了。告解廳外,傲慢的5號西裝中年男、6號暴力狂、和7號金發三人不知何時竟湊做了一堆,正站在那里不知商討著什么。
暫且做不了什么,只能時刻保持警惕
秦非就這樣看著林守英在自己面前吐了一遍又一遍,偏偏每次都不長記性。就是這句脫口而出的吐槽。
“這個我已經記不清了……唔,對,你別看我長得年輕,其實今年已經有52歲了呢。”好在秦非沒有那么走背運。
他喃喃自語道。不然豈不是成了白嫖?
秦非倒也沒為難他,抬手將它的腦袋按回脖子上。秦非在有人在的時候一概不說話,裝出一副高冷的NPC樣子。
畢竟,這里是規則世界,在規則未明之前,玩家們基本上都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舉動。
結果3號這時反倒來了勁,莫名其妙給6號幫起忙來。蝴蝶那種高玩,又是那種潔癖到令人發指的性格,怎么會跑到F區這種地方來?
難道2號離他太近,身上的血弄到他身上了?一般副本里嚇人的都是NPC,可這個副本里的玩家,怎么一個賽一個的變態啊???
只是,如沐春風也是要看場合和對象的,秦非如此淡定,無疑就是不把刀疤看在眼里。他錯了,他真的錯了,這個人的臉皮沒有最厚只有更厚,每次都能成功刷新他的人生觀。三個聯排感嘆號,顯得尤為狂熱。
“那個球一直往前滾,等我好不容易撿起它時,已經被引到了幼兒園的一樓大廳里。”“ 諾,你聽,又有人出來了。”
作者感言
懸浮在大廳中央的光幕中, 玩家們的臉上正呈現著和觀眾們如出一轍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