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確定所有的游戲房都無法進入以后, 心里沒底的那部分玩家,開始在走廊上四處搭訕。秦非低著頭。
峽谷底部堆積著厚厚的雪,谷梁站在原地,等待著其他玩家下來。
氣中漂浮著森冷的怪異氣味,沒有光亮的草坪蟄伏浮在暗夜當中,看著像是一塊塊能夠吞噬生命的死地。
雖然總算解決了一樁疑惑,可這樣一來,事情的結果也變成了最糟糕的那一種。
兩人在原地蹲了一會兒,見羊肉粉店老板沒有追殺過來,便又回到炒肝店去找鬼火和三途。地板上的油漆桶和刷子還沒收拾,彌羊露出警惕的神色,擔心家門突然改色這件事引得兩名NPC不滿。有第一次看雪山直播的玩家不明就里:“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秦非轉動著指尖的戒指,戒指里沒有傳來任何回應,里面的污染源就像是消失了似的。這座甲板極大,200名玩家同時聚集在甲板上,卻絲毫不顯得擁堵,甚至還有大板空間空余著?!?…
很快,電話被接通,陰柔又冰冷的女聲在幾人耳畔響起。
他陡然反應過來:“你是說,你那時候打的就是案件管理局的電話?”
幾分鐘前,秦非一行人打著手電路過公廁,沒有在廁所里發現任何異狀,于是便徑直來到了活動中心。丁立的心臟狂跳,他捂著胸口,艱難地扭頭看向身旁的同伴。
“他看不到這棟樓嗎?”
這樣不行,NPC才是整個空間中威脅性最大的因素。涼涼的,滑膩膩的,帶著讓人不適的觸感。身材不算健碩,但肌肉緊實有型,邊緣清晰分明。
“你的陣營任務會被直接判定為失敗,你將永遠無法離開這片湖底。”
秦非看著手中的地圖,湖泊的位置與地圖上的五號打卡點完美重合。精致到了有些虛假的地步。但烏蒙不明白的事情多了,他最擅長的本來就是執行,在聞人黎明點頭以后,他想也沒想,上前就是一刀。
秦非站在營地前歪頭望著他們,等到那幾人的背影越來越遠,逐漸隱沒在樹影中時,他忽然開口:丁立幾人則面面相覷,手足無措中又帶著驚恐。
當時老虎、狐貍以及他們的朋友,正在走廊上觀察情況,被綠色房間門吸引了注意。亞莉安有點慚愧。這些房子絕對不會是人造的,也不是給人住的,像是某種奇異的生物,為了裝成人類而仿制出的低劣偽造品。
刁明從昨天被秦非從密林里撈回來以后就一直精神恍惚,直到早上日出后狀況才稍微好轉。剛才在結算空間里實在太趕時間,秦非基本沒聽清系統提示音都說了些什么東西。
解剖臺上的B級玩家有點疑惑。丁立連連點頭:“可是……”只有崔冉,自告奮勇。
秦非覺得有點難辦。扉頁背面印著長長一段引言。說不定雪地里會埋著線索。
有觀眾輕聲發問:“哪兒呢?”三途可以打保票,所有高階玩家都已經將秦非的特征和信息印在了腦袋里。
溺愛孩子也沒有這樣的吧喂??!
再這樣下去的話……這個傀儡剛才在活動中心時,遭受了亡靈攻擊。離得遠,秦非也不知道他們都說了什么,反正就見他們頭頂的進度條噌噌噌往前漲,沒過多久就都滿格,變成了小骷髏。
他好像遭受了什么極大的刺激,忽然開始又哭又笑:“哈哈、哈哈哈哈——我明白了!我全都明白了??!”
“輸掉輸掉,小秦輸掉,進門就被鬼咬死!”他的方向感在這座昏暗的礁石中已經完全喪失了。他們會被拖死。
就好像現在。他打量著那個男玩家,納悶道:“你這兩天跟誰一隊的?我怎么感覺都沒見過你啊?!彼麩o比認真地點了點頭。
在場幾人頓覺周身一冷,仿佛有一雙看不見的眼睛,正越過電話線偷偷窺視著他們。而他之所以會產生這種懷疑,正是因為他對著房門使出了天賦技能。就這樣,勞德啤酒吧門口的玩家被迫翻著白眼觀賞了泳池房內的游戲。
其實這個鬼故事他不是第一次聽。
“他會不會是‘那個’?”接話的是在場唯一的女玩家,名叫阿惠。A級直播大廳內。細細長長的條狀雪痕遍布在雪洞內各處,上下左右到處都是,密密麻麻,將完整的雪面分割成如蜘蛛網般細密的塊。
想來想去什么也想不明白,最后干脆也站到了秦非那邊?!盎馂陌l生在20天之前?!?/p>
靠!“這條規則已經有玩家摸清楚了, 之后的死亡率只會越來越低……那收割人數的大頭估計都在游戲里?!蓖械牧硪幻婕乙姞睿焓窒胍ダ瑓s也被帶得失去了平衡。
明明剛才,他自顧自在那里說話時, 還熱情雀躍得很。
作者感言
秦非一手拽上蕭霄,回頭對孫守義和程松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