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腳被剁下，胸腔被剖開，一雙死不瞑目的眼睛死死瞪向秦非所站的方向。“反正就是不能和他搭話。”

“哨子——”10號雖然蠢了點，但看起來還像是個好人，十有八九是會停下動作來幫他們。

“秦大佬，你剛才在走廊上看見了什么？”小東西還真是神出鬼沒，它這要是換個人纏上，怕是光用嚇都能把人嚇死。

是秦非的聲音。他連忙又將眼睛閉上。

兩人的身影消失在調度中心的那一瞬，遠在另一個維度的某個世界，近萬名靈體的耳畔同時響起了一道清晰的提示音。青年加快腳步，繼續向著那人所在的方向走去。

雖然系統的聲音接連響起，但事實上，結算空間內連個播音喇叭都看不見。四散奔逃的村民。

“艸！”

玩家只需要拿著這本筆記走進告解廳，完全可以在三分鐘之內，將自己的積分拉高到一個不敗之地。“老婆老婆老婆！！老婆開彈幕了！”

沒辦法，就是這么現實。“哦，親愛的孩子。”神父似乎是被這奇異的手感給驚住了。

這東西傷不到僵尸的根本，但也令對方的動作慢了下來，蕭霄抓緊這來之不易的寶貴時間，祭出最后一張符。秦非眸中略過一抹思忖。

“假如我偏偏不做呢？”“系統bug了嗎？臥槽，雖然我知道系統肯定沒有bug，但我還是忍不住要問，系統bug了嗎！！”

“可以是可以。”老板娘的臉色有點古怪。蕭霄：“？”她是在那電光石火的轉瞬間看到了什么。

眼下的情形實在糟糕得過了分。

眾人這才發現，義莊門口，不知何時竟也被掛上了紅色的紙錢串。他的媽媽正站在灶爐旁邊。

即使那些東西就算被發現，別人也猜不出什么123。眼看秦非忽然頓住腳步，大廳中，連空氣都跟著停滯了一瞬。

黑暗與不知名的恐懼往往比清晰呈現在眼前的血腥畫面更加令人難以招架。凌娜真心實意地認為，比起那群躲在義莊里混吃等死的廢物男人，她理所應當更有資格活下去。

鬼火想要開口說些什么，被三途一把拉住。

掛在屋角的時鐘滴答滴答地旋轉著，片刻過后，快要被擠到門上去的程松率先忍不住開了口：“老人家，你家門口掛著的——”蕭霄：“……哦。”系統不會干涉這種行為嗎？長時間滯留低級世界，聽上去很容易破壞玩家與玩家之間的平衡。

除此以外，就再沒有旁的有趣的事。“我淦，好多大佬。”

走廊兩側的囚室安安靜靜，大多數玩家似是都睡著了，靜靜躺在骯臟凌亂的床鋪上，一動不動，不知是不是修女又給他們打了什么東西。“完了！完了完了完了……”鬼火眼底露出深深的絕望。

然而，事實證明，人不能忘了“樂極生悲”四個字怎么寫。

鬼火：“？”所有人擠做一團，場面前所未有的混亂。

數道感激的目光落在秦非身上，秦非站在原地，抿唇微笑，一副深藏功與名的模樣。利爪破風而來，撕破了道士長長的衣擺。

秦非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還算邊緣鋒利的石塊，面不改色地沖著自己手腕靜脈處猛地一劃。在村長來到義莊以前，秦非已經將他那串鈴鐺拆解成了單獨一個個，分給了玩家們。這一片的墓碑群比較密集，給兩人帶來了些許微不足道的喘息空間。

因為游廊雖然結構復雜，但隔音并不好。“嘶，我怎么看著覺得他們好像就快要成功了啊。”秦非的臉上帶著輕柔而乖巧的笑意，配上他身上那身校服，看上去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性格溫順的男高中生。

但，十分荒唐的。“？啊？？？”

【叮——恭喜主播小秦在1324個正在直播的E級世界中，成為直播間觀眾增速第一名！】現在，原本人擠人的大廳中已經空出了一大片，蝴蝶站在那片空位正中間，俊美陰柔的臉被氣得鐵青。聽蕭霄剛才所言，進入里世界后，其他玩家或多或少都受到了一些影響，各自表現出了異常。

“10號！快跑！快跑！！”他的身份他已經弄清楚了，是撒旦。

沒用，一點用也沒有。他突然想到一件事，于是興致勃勃地發問：“大佬，咱們升級成E級主播，現在也可以改名了，你說，要改成什么好啊？”蕭霄其實怕得要死，但想到自己一身道袍，再怎么樣也這里和“僵尸”專業貼合度最高的人選，還是從秦非手中接過蠟燭，掐著自己的人中強行走在了最前面。

“已經8點多了，你準備什么時候回里世界？”“這間房里關著的是誰？”秦非問神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