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聲,室內的燈光亮起,出現在眼前的是兩張并排的鐵質單人床。林業話音剛落,他身旁站著的中年人臉色驟然一變。淺淡的血腥味混著痛感在口腔內蔓延,3號內心無比懊悔。
三途也差不多。
活動中心門口坐了幾個正打著扇子的爺爺奶奶。“這是什么意思啊,沒人受傷醫生就不會出現嗎?”
是剛進入副本時白修女發給他們的那個圣母抱嬰吊墜,除了背面刻著每個人的編號以外,其他作用一直沒有顯現出來。
這里雖然乍一看與先前的墳山一模一樣,但仔細看去,無論是墓碑的排列還是石碑上刻字的新舊程度、甚至是一旁老柳樹枝干的粗細形狀,都有所不同。插隊并不是一條必死規則,所帶來的后果很可能僅僅只是掉san。
鬼嬰在離開結算空間后,便又將自己隱藏了起來,其他玩家都沒有看見它。
秦非半垂著眸,靜靜等待著跺腳聲的響起。他毫不掩飾自己的言下之意,這引得林業和凌娜同時嗤笑了一聲。蕭霄和林業一左一右擠在秦非身邊,擋著他從人群旁路過,聞言不由得心驚膽戰。
一時沒找到合適的詞語指代,他頓了頓,繼續道,“怎么和別家門口的顏色不一樣?”
它的神色緊繃,口中不斷喃喃道:“完了!完了完了,怎么會是這個副本……主播死定了啊……”實在太中二了,讓他有點受不了。王明明的媽媽:“對啊。”
“好濃郁的鬼氣。”蕭霄輕聲嘟囔了一句。“血修女,很可怕,你們不會愿意見到她們。”
這條臺階本就青苔遍布十分難走,如今秦非和蕭霄更是一邊奪路而逃,一邊用手指頭死死摳著一側的墻壁,生怕自己腳滑掉下去,直接將底下狂舞的電鋸變成碎肉機。
很少能看到這樣一個落落大方又說話清楚的人。
店里生意火爆,但忙前忙后的就只有老板娘一個人,后廚似乎也是她在看顧著。小凌該不會是出于個人情緒,才對小秦盲目信任的吧?
因為假如不隱藏,玩家就會像是綁定了一顆移動衛星一樣,走在哪里都被人圍觀。
當然8號不會相信6號這放屁一樣的言論。
秦非心下微凜。身后,2號玩家與0號囚徒緊追不舍。其他玩家不像秦非那樣能夠看見NPC的信息,自然不知道那個拿著電棍咣咣敲人的就是修女黛拉。
話音落,對面導游頭頂的“1%”進度條緩緩上升到了“2%”。在一屋緊張的氣氛中,村長忽然咧嘴笑了,被煙槍熏得泛黃的牙床看上去有種正在腐爛的怪異感。還有人一臉迷茫地瞪著光幕。
“別扇他了!來扇我!我臉大,來扇我啊!!!”程松從直播開始后就一直很沉默,按蕭霄的說法,他無疑是整個副本中實力最強的人,可從始至終程松都沒有顯露絲毫,儼然十分低調。
秦非實在不想躺,雙手枕在后腦勺上,對著眼前的空氣,慢吞吞地道:大腦叫囂著想跑,可渾身僵硬得像是化成了一塊石頭,沒有一處地方能動彈得了。秦非猛地抬手,同時腳下發力,狠狠將面前那人向一旁的墻壁踹去!
雖然無法回頭,卻能夠清晰地感受到,背后,一個接一個僵尸跟了上來。那是一座半開裂的墓碑,比周遭其他墓碑都要小上一圈,無效的掩體背后半躺著一個少年,身量瘦削,頭發凌亂,清秀的面龐上恐懼之意盡顯。
他們很明顯便是紅方陣營的人。
“重金求一個npc非禮主播!”青年手指用力,伴隨著“咔嗒”一聲輕響,大鎖應聲而開。
她望向面前三名玩家的目光依舊充滿著防備。
但,那又怎么樣呢?秦非望著14號,心中涌現起些許疑惑。
“玩家秦非沒有疑議,本次核算順利完成,期待下次與您的見面!”
一旦他想要得到。“他、他沒有臉。”漆黑的霧色中,一個輪廓模糊的人影站在車門外,手里攥著一只老舊的電子喇叭,喇叭中循環播放著相同的內容。
短發的那個此時才顫抖著嘴唇開口:“那個人剛才……指認了店鋪的老板是鬼。”鬼女低聲重復著秦非的話,像是在喃喃自語:“這么多,人數應該夠了呀……難道地下那些尸鬼沒有爬出來找你們嗎?”
清晰而尖銳的痛意順著脊髓蔓延至全身,秦非覺得自己恐怕要被摔散架了。“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在訂票的頁面看到了一則廣告。”
果然,就像蕭霄所說的那樣,邀請函上明確寫明:距離npc最遠的劉思思甚至都還沒弄清發生了什么事,只聽見“砰”一聲響,緊緊閉合的門扇將劇烈的撞擊聲隔絕在了門后。
秦非:???
作者感言
若是秦非從常規渠道離開,鬼嬰自然也會被滯留在副本世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