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在直播開始時給他講的那個鬼故事在他心中種下了懷疑的種子,三天內慢慢生根發芽。作為這樣的存在,高高在上的哈德賽先生何必為他們保留尊嚴呢?在游戲結束后,秦非失落地靠在椅背上,輕輕嘆了口氣:“唉,這種智力游戲,果然還得是聰明的小朋友才能玩得轉啊。”
那兩個笑的傻里傻氣的NPC爸媽還站在客廳里呢。刁明的臉好好的。
鬼火點頭:“找了。”“草,老婆好陰險啊,我就說他剛才一直那么小聲是想干嘛!”
“開始吧。”他說,巨大的頭套下方,一雙眼神色陰沉,“速戰速決。”
秦非可以確定,出現在解剖臺上的是個他從未見過的陌生人。這種走到哪里都可以在面前的空氣中瀏覽資訊的模式,倒是比副本外世界的手機要方便得多。
盛夏夜晚,連蟬鳴都聽不見一聲,沒有風,空氣沉悶而又灼熱,像一張密閉的網,將行走在天地間的一切活物捕捉殆盡。
不遠處,開膛手杰克正朝這邊走來。
越是高級的玩家生活區,蝴蝶想要探尋秦非的蹤跡就越難。
刁明難得說了一句聞人聽得過耳的話,他抬眼看向秦非他們。煩死了!他大爺的!而且,狼人社區的副本地圖很大,如果一下子死亡玩家太多,接下去的劇情可就很難推了。
透明的,帶著似有若無的腥臭氣。除了雙面鬼、無頭鬼、紅眼鬼以外,穿著廚師制服、眼中流著血淚的男人、全身表皮被剝掉只剩一層紅白交織肌肉組織的人……
由于本源靈魂的殘缺,祂并不清楚自己和系統之間究竟有著怎樣的齟齬,只能通過現有信息進行一些推測。
紅黑交錯,層層疊疊,像是在墻壁上用鮮血涂就出了一幅幅潑墨山水畫。身下是稍陡難行的雪坡。秦非回王家,三途幾人便先行一步去商業街看看情況,五人在路口分別。
閑著無聊,他把鬼嬰從空間里弄出來放在了秋千上,自己則當起了推車秋千的工具人。一會兒偽裝神父一會兒偽裝指引NPC,以至于鬼火現在看見秦非都會有一種恍惚感, 總覺得對方和自己好像不是一個物種似的。海風冰冷而腥咸,拂過他的臉。
“你們、好——”“我們需要去尋找補給。”秦非雙手抱膝坐在垃圾車里。
收音機中的聲音越來越扭曲,仿佛被浸泡在了水里,里面的每一顆螺絲都在隨著聲響發生劇烈碰撞,伴隨而來的噪音聽得人鼓膜傳來陣陣刺痛,心臟也跟著跳動得失去了節律。
秦非面無表情轉過頭去。
秦非簡單翻閱了一遍筆記,在筆記中找到一條十分核心的信息:還差一點!
秦非看著手中的地圖,湖泊的位置與地圖上的五號打卡點完美重合。今晚注定不可能會是個平安夜。隊伍最后的鬼茫然地停下腳步,逐漸游離向各處。
丁立腦子里亂哄哄的,險些將手中的繩扣系成一個死結。眾人在雪村里隨便找了個空屋子,支起燃氣爐煮了一鍋熱湯,配著罐頭和壓縮食品吃了一頓飽飯。隨即兩人齊聲說道:“還好,你現在長大了,兒子!”
“砰!”應或聽進耳朵里的是這樣一句話,腦內卻自動給翻譯成了“你說我們大家會不會變成周莉那個樣子?”“看我偷到了什么。”
“急死我了,急死我了!”說話間,卻有一個頂著老虎頭套的玩家迎面走來。“我覺得他就是藏在我們中的死者。”
秦非扣住彌羊的肩膀,伸手向前一撈,將那東西握在了掌心里。秦非毫不掩飾自己看熱鬧的念頭,一邊喝著八寶粥,一邊大搖大擺走到圍欄邊。谷梁背對著他們,其他人看不清他的表情,而他又恰好將尸體的頭部牢牢遮擋住。
“你要是真的走不下去了,干脆從這里跳下去,難道還能跳回原地?”
他期期艾艾地看著秦非,借著偽裝,羞恥又滿足地喊出了那句他憋了好久的話。應或一拍大腿:“我們有可能都死了!”他繼續向前方走去。
也許登山筆記上所寫的,全是1號社員自己臆想出來的, 而真實的情況正如新聞中說的那樣。
“別想那么多。”青年神色淡淡。這也是他在副本開始,就決定與秦非結盟的重要原因之一。
應該是得救了。結果證明,尸體和新鮮的血液一樣,都能使灰蛾瘋狂。“這風,邪門得很。”彌羊咬著牙,防止冷風卷著雪粒子灌進嘴里。
“這個戒指給你,在副本中,他可以隱匿我身上的一切氣息,令系統無法覺察。”從外觀看來,那似乎是一個監控儀。
“不是你說這條路更安全嗎?”可秦非一路走來,時時刻刻都觀察著四周,每一個看似相同、卻在細節處有著區別的樹的形狀,全都通過眼睛,深深印在了他的腦海中。彌羊還在一旁嚷嚷。
秦非眼角一緊。另一邊,那具怪物的尸體在玩家們進入地窖的一個多鐘頭內已經徹底干癟了下去,血液和粘液都被凍成了薄冰,尸體發黑,像一只凍壞了的梨。玩家的天賦武器和系統商城里的武器不同,是玩家靈魂的衍生物,別的玩家只要沾手就會受到武器主人的精神壓制。
作者感言
“快看,那邊有人開盤了,賭這個主播會不會**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