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但是。

噗嗤一聲。布告臺后方，一座和里世界中一模一樣的木質告解廳正靜靜佇立在墻邊，紅棕色的木柜前掛著一塊深綠色的絨布，里面漆黑一片。

門口的其他玩家也想一起擠進來，卻被倒完垃圾的老板娘攔住：

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了這份黃牛的工作，可卻被系統派遣到了戶籍管理中心這種沒油水的地方。

秦非揉了揉眉心：“忘了就忘了吧。”厚重到快要凝結成水跡的霧將視線淹沒，一路走來一個村民也沒有遇見，整座村莊安靜得像是一片死地。昏沉的夜色中，血紅的紙錢莫名刺眼。

蕭霄就坐在王順對面，直面沖擊，一張臉都憋成了豬肝色：“秦……嘔！大佬嘔嘔嘔，牛逼。”

程松救了她的命，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直播大廳中喧嚷聲四起。幾道目光頓時如探照燈般齊聚到了秦非的臉上，無論觀眾還是玩家，此時此刻內心都不約而同的涌現出了同樣的想法：“咦？”

他似乎有些不解，看了看秦非，走向旁邊那口棺材。他將手又向外送了一點，掌心向下，握緊又松開。

秦非眼神閃了閃，心中有了猜測。

“倉庫里有一些舊年留下的書信，我順著信件上的地址上網搜索實景地圖，搜出來的只有一片荒山野嶺。”眼底甚至隱隱流出幾分期待。

秦非并不急于追問鬼火的秘密，在鬼火期期艾艾的注視中，他站起身對修女道：“走吧，我們先去告解廳看看。”凌娜心中一緊，不著痕跡地提速，可身后那人卻仿佛打定了主意要跟著她，也跟著一起加快了速度。

他還有一個問題，十分好奇答案。秦非倒是不覺得意外。

“你為什么不要？”鬼火大驚失色。

他神態平靜地穿過長長的走廊、穿過無數相似又不完全一樣的房間。

什么情況？詐尸了？！秦非眉心微蹙。在規則世界的直播中，觀眾想要和主播進行和劇情有關的正向交流，幾乎是不可能的。

“我也是！”

所有人，無論是老玩家還是新手，都已經在心中認定：“難道那個大爺真的是彌羊……”林業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暈乎乎的。

“現在、立刻、馬上滾回你閣樓上的窩里去，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看上去是一個普通的NPC。

高階大佬剛才的一番話無疑給他們帶來了很大的打擊。蕭霄連連點頭：“對對對，我覺得你說的真的太有道理了。”系統去把尸體刷新掉干什么？保護其他玩家的心理健康嗎？

看到墳山近在眼前，眾人心跳加速的同時又松了一口氣。“這些都是禁忌。”按照目前副本給出的線索，他所能想到的獲取積分的途徑，就是盡可能表現出自己對主的敬愛。

“十二點了！”神父臉色驟變。是刀疤。

哦，他就知道！再過四五十分鐘就到就寢時間了。到時再想出房間，就會很不方便。

來自遠處的呼喚聲還在繼續：“秦大佬？秦大佬，你在哪里呀，我來找你了！”黛拉修女嗤笑了一下：“那你是異性戀？”“在等著積分到賬呢。”

畢竟大家同屬于新人，出于好心，雙馬尾最終還是沒忍住，出言提醒道：“我覺得你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無論是禮堂中那副突兀出現的掛畫，還是夜晚村道兩旁那鋪天蓋地的、幾乎要將人的視野淹沒的石像，都在明晃晃地、十分刻意地吸引著玩家們的視線。就像是空氣中突然冒出一行寫著答案的字。

有了這10%的血條加持，秦非的生命值終于從岌岌可危的邊緣被拉了回來，耳畔不斷響起的干擾音消失，猩紅一片的視野也逐漸恢復正常。這不會是真的吧？！

他媽的，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隨著蕭霄話音落下，數道目光落在秦非身上。前方，那不斷輾轉重復的路似乎永遠不會走到盡頭。

秦非離開水吧以前，在桌上看到了兩瓶明顯被人動過的酒。

那條規則的確可以將所有圣嬰代入進去。秦非沒有氣惱：“司機先生？”華奇偉已經顧不上看孫守義的臉色，他大口大口喘息著，儼然恐懼到了極致，如同一條瀕死的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