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清俊的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不滿,與上午時禮貌溫和的模樣全然不同。秦非已經靜靜等在了那里。
有個占位在前排的靈體興沖沖地舉起手。有玩家在心中暗罵,很想拔腿就跑。
“蝴蝶是蝴蝶公會的會長,那個公會的人不多,但戰斗力全都非常強悍。”
是啊,他們怎么會覺得徐陽舒在棺材里躺了三天,是一件合乎常理的事呢?
他就這么輕飄飄地找到污染源,之后對方像個景點講解員一樣盡心盡責地幫他分析了一遍副本,最后,甚至將刀子遞到了他的手上。話音落,鬼手頭頂的好感度肉眼可見地又上躥了一小截。
莫名其妙地,他腦海中浮現出一個非常無厘頭的想法:沒想到僵尸的臉打起來,聲音聽著還挺脆……“我他媽……下次這種東西能不能給個高能提醒啊!!”秦非眉心微蹙。
老舊的門軸發出刺耳的聲響。
這里沒有光, 本該看不清任何東西。“那我現在就起來。”
他說得非常有道理。
他站在布告臺上,臺下幾十雙眼睛齊齊望著他。
數道目光追隨著走廊中心的6號,6號沖眾人笑了笑,站起身:最后這趕尸人也的確憑著這套法術,將老兩口兒子的尸體從冥界帶回了人間。靈體提出了最關鍵的問題:“這個叫秦非的主播成功逃過了這一劫,一定是因為他身上有什么和其他玩家不一樣的地方。”
事到臨頭,徐陽舒想再蒙混過關也不可能,他小心翼翼地退后半步,額角青筋與冷汗并起:“是,我是騙了你們……”告解廳的里側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嚎。
大佬聽著周圍人七嘴八舌的討論,撇了撇嘴:“你看吧,他們馬上就要去徐家老宅找那本書了。”
畢竟上次蝴蝶已經找到過他們在E區的住處,再讓蕭霄獨自回去那里實在不太現實。一浪接一浪的喧嚷聲幾乎快要將天花板震翻。
所以,那些人的回復被系統屏蔽,只能說明一件事:成為罪犯似乎已經不再是一件不可原諒的事。
“不是……等一下!你們究竟是怎么做到還能一本正經地討論劇情的?兩個老婆!!兩個那么大的漂亮老婆!就在光幕上啊!”他裂開嘴,向秦非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
還好別人并不知道這一點,否則,恐怕想來圍堵秦非的人只會更多。規則并不強制大家在村中活動,既然如此,那還探什么秘?一直躲在棺材里不就好了。直播大廳中頓時響起一片“臥槽”。
女鬼:“……”“再說,剛才商量的都是迫不得已才需要使出的壓箱底計劃。”
他突然很想收回自己剛才的抱怨。現在繼續討論這個已然無益,秦非沒興趣多聊,還有更重要的事等著他們去做。解釋是無用的,黛拉修女不會聽,她一看就是那種武斷的專制者,絕不會給案板上的魚肉爭辯的機會。
高階靈體幾乎都能夠猜到之后的發展會是怎樣的了。這個副本的環境與秦非前次經歷的截然不同。……
三途靜靜聽著秦非的話,心臟不由得劇烈跳動起來,她著實有些慶幸,他們的通關計劃制定歪打正著避過了這一點,否則,若是她過早出手搶人頭分,十有八九也很難撐到副本結束。
被老板娘一個眼神瞪了回去:“不行!”他全然不顧自身形象地猛揮板磚,直到生前的另一人完全失去生息。
一切懸而未明,隱藏在暗處的很有可能就是致命的陷阱,一步行差踏錯,等待著他們的,很可能就是滅頂危機。亞莉安畫給秦非的地圖上只有大致的方向, 那是因為她只能畫出大致的方向。配上蘭姆那張柔軟無害的臉,頓時讓氣氛和緩了起來。
“血修女,很可怕,你們不會愿意見到她們。”
秦非用余光看見蕭霄蠕動著嘴唇,無聲地說了一句話,看口型好像是……整個空間猛烈地收縮了幾下,像是一塊腐肉般滲出了暗紅色的汁液,灰燼灼燒般刺鼻的味道在空氣中蔓延開來。他清楚的記得,晚餐時徐陽舒還一如在大巴車上那樣神不守舍,一舉一動都需要靠他身旁的玩家提醒才會有所反應。
說說他指了指自己剛才坐的方向。
“艸,這是不是有問題?我還從來沒看見湘西本的導游搭理過玩家,你們呢?”就連坐在2樓高級觀影位的高階靈體們,在看到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時,也不禁紛紛捏緊了拳頭。
刀疤在門前搜尋一番,隱晦地看了程松一眼,眸光復雜難辨。
那是一道十分厚重的腳步聲,伴隨著沉悶的金屬摩擦聲響,從距他不遠處的墻面后響起,正越來越近。
“走快點,不要留在這里!!”但他和蕭霄卻沒有。臥槽臥槽臥槽臥槽……
作者感言
雖然黎明小隊的人腦回路都比較簡單,但也不是說完全就是傻子,面對這么重要的抉擇,大家心里總還是會各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