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觀眾早已猜到,如今看其他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優越感陡然而生:聞人黎明不算大的眼睛睜得滾圓:“你該不會是……?”
“老子真是倒了八輩子霉,認了你這個笨蛋當隊長,下副本就下副本,非要接什么破任務。”這是可能發生的事嗎?彌羊一顆心拔涼拔涼的。
“奧斯塔迪亞雪山。”他呢喃著讀出地圖上的文字。他以前好像也沒在A級大廳里看到過他啊,小粉絲怎么這么多??
在歡呼雀躍與簇擁聲中,豬人對準話筒,激動得宣布:上次在封印之海的海底,祂做得還要更過分。
秦非不太想暴露自己的名字,剛好頭上頂了個貓咪頭套,貓哥這個稱呼也就順理成章了。谷梁背對著他們,其他人看不清他的表情,而他又恰好將尸體的頭部牢牢遮擋住。
那些看不清原本模樣的古怪碎肉塊。秦非在離開辛西婭的玩具房后,在游戲區主干道邊隨意挑了間淺黃色的游戲房進去,耗費不長時間得到了兩顆彩球,然后才來的休閑區等人。秦非聽應或解釋完,忍不住嘴角一抽,問他:“你們隊在副本里不和其他人合作,這條規矩是誰定的?”
秦非手一攤:“哎呀哎呀,糾結這個有什么意思,反正帳篷的安排大家都滿意,不如我們來吃飯吧。”“累死我了!”烏蒙一屁股坐在地上。“怎么……怎么會?”老鼠難以置信。
那假笑就像焊死在他臉上了似的。聞人黎明閉了閉眼。
丁立被他狼狽的模樣狠狠驚到了:“你怎么把自己搞成這個鬼樣子?”
“非哥!”林業眼睛一亮。
秦非這樣斬釘截鐵的戳破, 讓彌羊連狡辯的余地都沒有。“可是那里沒有啊,剛才我們不就找過了。”孔思明雙眼發直癱坐在帳篷角落,像是對外界的光線與聲音全無感知。
【7月11日……所有社員都和我一起出發了。托羅蒙德山是一座小山,我們在上山3/4的位置扎營,第二天就可以完整翻越這座雪山。愛德蒙山就在托羅蒙德雪山后面,我們下山后可以直接去之前定好的民宿入住。】
早6:00~6:30 社區北門這絕不是什么好選擇,可以說這扇門幾乎是有進無出,但哪怕是拖延時間,也總比原地擺爛送死要好。
他并不是在推脫,他是真的沒有想好。周莉的手機和孔思明的不一樣,設置了四位數字的屏幕密碼。1號社員的登山日志中有寫到過周莉的生日,也寫到過1號社員自己的,秦非發兩個都試了試,成功將手機打開。
這是什么意思?只是,這次和以往不同。秦非清了清嗓子,對著空氣道:“嗨?”
夜晚未知的危險多, 除了蝴蝶和三途林業, 其他的玩家們, 包括那個看薛驚奇不爽的刺頭男在內, 都選擇了跟大部隊一起行動。剛才清點彩球時,那三個玩家假借上前觀察彩球的姿勢,巧妙地穿插到了彌羊、林業和蕭霄中間。哥們兒,如果還有下輩子,別這么愛生氣了。
彌羊覺得有點恍惚:“……那你?”這個泳池游戲如此簡單,根本沒什么實力需要圖,所以陸立人只可能是圖他們的彩球了。
無人有異議,玩家們原地散開。王明明的爸媽依舊家里蹲,秦非推開家門時,兩人正并排坐在沙發上,后背挺得筆直,上半身比站軍姿還挺拔。
說是男“人”,其實也不盡然。如果說在場眾人現在誰最危險, 那必然就是失去了一條手臂的谷梁無疑了。
秦非看著對面那人。
秦非甚至感到,自己那一小塊皮膚正在輕輕顫栗。可是彌羊擺明了是和小秦一邊的,聞人黎明不想得罪彌羊,只能假意奉承:“挺好的。”
秦非朝身后揮了揮手。左捅捅,右捅捅。而即使灰蛾不會飛到湖面以外,玩家只要潛進水里,同樣分分鐘就會被當成餌料吃干抹凈。
“哼。”羊媽媽冷哼一聲,轉頭走了。這個消息并不讓人感到愉悅,反而讓人心情更加沉重。
一旁,大象的三名同伴已然愣怔在了原地,不知該作何反映。連A級明星玩家都對他趨之若鶩!
從外觀看來,那似乎是一個監控儀。類似于床上的人和動物的關系、他們為什么要戴面具、神明的旨意背后是不是藏著什么秘密,諸如此類秦非最最關心的內容,是完全無法問出口的。
可秦非顯然并不打算再多說,悠悠然領著三個跟班離開了走廊。雖然小秦并不像黎明小隊的人那樣,一看就實力強橫到能在副本中橫著走,但,不可否認的是,從副本開始到現在,小秦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萬一死者的通關條件和生者的通關條件,相互之間并不沖突呢。
秦非可以確信,經此一遭,烏蒙和應或直播間中的不少觀眾都已經毅然決然投向了他的懷抱。
“是呀。”氣球人笑盈盈地答道,那張畫在氣球皮表面的嘴一動也不動,說話聲就像是從腹腔或胸腔中透出來的,帶著沉悶的回響。“如果我問他是不是真的彌羊,他會點頭還是搖頭?”他看著自己的手,沉思良久,起身慢吞吞挪去對烏蒙說了幾句話。
他很少能算出這么精準的答案。秦非不經意間發現,他的手腕青了一大塊。……
新聞為什么會說他們11號凌晨時已經失聯超過24小時了?還能順便為自己收割一波好感。
作者感言
兩邊湖水中的灰蛾各自相距離自己最近的孔洞處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