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狐疑地看了秦非一眼。
秦非像是無意識般抬起手,摸了摸自己胸前的掛墜。
秦非的手指輕輕叩擊著告解廳的木質墻壁,空氣中傳來有節奏的嘟嘟聲,聽得人心中莫名發慌。看著鬼嬰從虛空之中突然出現,蕭霄的臉色瞬間一白。他譴責地看了一眼自己肩膀上的小東西。
二是從王明明爸爸媽媽殺的那個人著手。……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個副本的對立局勢過于鮮明,玩家人數雖多, 卻完全沒有形成什么小團體。
還有鬼火,這家伙不是個獵頭嗎,不是應該身經百戰、沉穩又深不可測嗎,怎么菜成這個逼樣子??玩家們咬牙堅持著,在一個個怪物的縫隙間掙扎。4分輕松到手。
十余秒后,那女鬼退后了些許,眼中似乎多了些端倪與打量,像是在評品秦非話中的可信度似的。
可是……
那東西還在他的腳旁邊。秦非:“?”
“我也去,帶我一個!”真的是好直白的腦回路,一點都不帶轉彎的。落滿灰塵的屋內房梁下,赫然整整齊齊地懸掛著四串黑紅色的紙錢,看上去最舊的那串已經風化變脆,不知在那里掛了多少個年頭。
秦非正視著面前虛空中的一點,唇畔帶笑,嗓音輕柔舒緩。
那顯然是一大群玩家,因為秦非在人群中看見了不止一個熟面孔。
墨綠色的簾布被掀開,穿著神父裝的青年笑意溫潤,柔順的黑發貼著臉側,手中捧著圣經和十字架,無論怎么看都美麗又圣潔。在看清桌上那本筆記封皮上的字樣的瞬間, 秦非的眼中瞬間劃過一道光芒。
但那時村中的護佑已成,鬼女雖然怨氣極重,生前卻只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姑娘,完全不是鬼化后的林守英的對手。四個人像是沒有骨頭似的,毫無形象地擠滿了整張沙發。一旁,身穿工作服的服務大廳員工臉上滿帶笑意,沒有對他們糟糕的坐姿置喙半分。孫守義與程松望向談永幾人的眼神明晃晃地寫出了不滿。
……
有時,消除一顆還未長成的幼苗,就是消除了對手公會假以時日后一條有力的臂膀。青年豎起食指,對蘭姆比了個噓聲的手勢。糾纏不清是無意義的,他只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形成一個煩人又愚蠢的邏輯閉環,一點也聽不進別人的話。
一個是正常的,是他這些天已然見慣了的,另一個則失去了所有顏色。一石激起千層浪,形容的大概就是此情此景了。
秦非寫下這樣一行字。
秦非猛地抬手,同時腳下發力,狠狠將面前那人向一旁的墻壁踹去!他用盡全力回想著:“他的口袋里放著黃色的符紙,身上還有一個布袋,臉偏向左側,像是在看什么東西。”既然祠堂的格局變了樣,那么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將整個祠堂重新探索一遍,看看問題出在哪里。
“秦大佬!”秦非身側不遠處,蕭霄的智商短暫地回籠了一下。事實上,那冊子里的內容都已經被秦非看了一遍,印在了他的腦子里。
但名字是十分清晰的。自殺了。而現在,眼前這個膽敢反駁他的青年人,即將淪為他的第一個試驗品。
沒找到其他有用的線索。
有個玩家小心翼翼地舉起手道:“就算大家一起團餐,錢還是不太夠用,我們是不是應該在社區里找點來錢的方法?”不得不說,直播間的觀眾確實是足夠變態,還好秦非身處F級體驗世界看不見彈幕,否則他只會覺得,自己對觀眾的變態程度還是沒有清晰的認知。
他臉色忽然一白,像是反應過來了什么似的:20號已經死在了里世界。
秦非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仍舊冷冷地盯著薛驚奇,他站在半明半昧的陰涼處,神情難辨。不過他也清楚,此時此刻什么也不做才是正確的。
面對這個難得的“知心朋友”,秦非也著實沒有客氣:“你知不知道,要怎樣才能安全離開守陰村?”但他也不可能放任自己去冒這個險。幾人魚貫而入,秦非跟在林業身后,最后一個邁步跨入門內。
散發著瑩潤白光的面板懸浮在秦非眼前的空氣中,上面寫著兩排小字。“就是有人過來了,是從走廊最前面,靠近休息區的那個方向來的。”指南中幾次提到的“房間”,指的應該就是義莊里的棺材。
啪嗒。在實體作戰方面,秦非的專業素養顯然比鬼火要高出不知多少。秦非半垂著眸子思索,一點聲響都沒有發出。
可是,系統好感度不會作假,導游應該不至于惡劣到玩弄“好朋友”的感情。
究竟是什么人,把他們嚇成了那樣?“哪怕只是半句話,或者幾個字都可以。”“快跑!”
蕭霄懷疑自己聽錯了。秦非正猶豫著是否要追上去看個究竟,一陣比之前強烈數十倍的嘈雜人聲卻忽然洶涌著席卷而來。“對啊對啊,你看那兩個NPC的眼神,都要吃人了吧。”
作者感言
但秦非和污染源、和系統之間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古怪牽扯不足為外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