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尖叫聲四起。這幾人從在大巴上就總扎成一堆,也不知他們聊了些什么,過了沒一會兒,那個黃頭發(fā)名叫談永的青年被推了出來。
與此同時,她頭頂好感度條的數(shù)值驟然上升。
“你別走啊,我還有疑議。”
“啊……對了。”青年臉上帶著清澈柔和的笑容,仰起臉, 一臉坦然地望向三途:“我真的沒有說謊, 是他先來襲擊我的。”他將那種正處在青春期的少年自信爆棚的氣質(zhì)學(xué)了個十成十。
一回想起兩小時前自己做的愚蠢舉動,3號就恨不得抬手扇自己兩個巴掌。從兩個侍從修女手中,秦非領(lǐng)到了一枚圣母抱嬰形狀的吊墜,和一本牛皮紙封面的《圣經(jīng)》。秦非一口回絕:“不行,12點以后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辦。”
秦非瞥了蕭霄一眼,沒有說話。
這條路他已經(jīng)走過很多遍了,石質(zhì)臺階青苔遍布,地面濕滑,但秦非步速未減。秦非踮著腳淌過遍地橫流的污水,蟑螂和老鼠你追我趕地從他腳邊跑過。秦非回頭,望向身后的街道。
鬼火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死死盯著14號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
游戲到底還有多久才能結(jié)束啊?
而那三人反應(yīng)竟也很快,在全然摸不清狀況的情況下,彼此對視一眼,不帶絲毫猶豫,緊跟秦非的步伐向回跑去。倒在距離真相一步之遙的地方。總會有人愿意為了可能得到的線索鋌而走險。
可不知為何,秦卻卻清楚地看見, 不遠處的道路中間站了個人。總之,一個小時之后,禮拜終于結(jié)束了。作為推動劇情前進最重要的、也是唯一的玩家,秦非在這一刻受到了史無前例的巨大關(guān)注,直播間觀眾人數(shù)暴增,直播面板角落數(shù)字翻飛,耳畔接連不斷響起系統(tǒng)提示,叮叮咚咚的積分聲幾乎將其他人的說話聲淹沒。
他的身體狀況在最近兩年已經(jīng)很不好了,以至于不得不離開原本的工作崗位。與此同時,對于屏幕另一側(cè)那些不可名狀的觀眾們來說,秦非也同樣有著致命的吸引力。秦非雙手抱臂,清俊的臉上寫滿冷漠,就像面前那人頂著的是一張他根本不認識的臉一樣。
但那霉斑的形狀實在太過于均勻了,兩團邊緣清晰的圓,像是有人用圓規(guī)量著畫上去似的。
這個架子大約是村長特意用來存放與旅游業(yè)相關(guān)的資料的,秦非湊近看,見上面放了不少書和紙冊,只是那些東西似乎已經(jīng)許久無人翻閱,都積了厚厚一層灰。“只有這些嗎?”秦非追問。“然后。”秦非笑瞇瞇地接話,“然后我們就回來啦——能夠再次看到你們,可真是太好了!”
假如他被客廳里的遍地血污嚇成驚弓之鳥,忽略掉了門后的細節(jié)。玩家們一路走來,路上連NPC也沒見到幾個。守陰村中,所有的信息都是連貫的,都指向著相同的核心。
但,很快他便發(fā)現(xiàn),來人并不是黑袍男。他剛想把驗資卡取出來!!
“砰!”現(xiàn)在,19號有理有據(jù)的發(fā)言打動了他,他沒有進行任何深度思考便同意與三人同行。4號玩家見狀,雙手揮舞,神色慌張:
“血修女剛才在上面,不小心把告解廳弄壞了,現(xiàn)在他好像不能正常使用。”
那天真是太嚇人了,他直到現(xiàn)在都還心有余悸。聽起來一副來者不善的模樣,若不是蕭霄清楚事情的原委,怕是都要以為秦非變成了整個中心城內(nèi)的頭號通緝犯。遠處神父站在高位,將這一切收入眼底。
秦非有些頭痛,這兩項禁忌無疑都已經(jīng)被他觸犯了。
“去那里最快的路就是直接穿過F級生活區(qū)。”亞莉安甚至手起筆落,在辦公臺上用草稿紙給秦非畫出了一幅簡易地圖來。
面對一個全然陌生的環(huán)境, 秦非暫時沒有暴力破門而出的想法。右邊僵尸與秦非僵持片刻,最終選擇了退讓。但,來都來了,樣子總還是要做的。
他這輕松愉悅的神態(tài)幾乎已經(jīng)讓直播間里的觀眾形成條件反射:“他走進我的房間,拿刀刺向我,我躲開了,而他在驚慌失措之間腳下一滑。”
說完轉(zhuǎn)身離開。
他喃喃自語。顯然那些代表著往日親人的紅色紙錢串在npc心中有著不同尋常的地位,而秦非倒霉,剛好撞在了槍口上。
蕭霄一愣:“玩過。”雖然秦非已然轉(zhuǎn)身離去,可鏡中那抹身影卻仍面對著秦非的背影。
那些最靠近祠堂大門的人,不知發(fā)生了些什么,不往外跑,反而開始扭頭向著里面沖。她看向鬼嬰時神色和善,看向他們兩人時則目露敵視,是因為鬼嬰身上有著毋庸置疑的鬼氣,他們兩個卻是兩個大活人。
嗒、嗒。她頭上的好感度條猛增到了68,忙不迭地將秦非從臟兮兮的、血污遍布的鐵床上攙扶下來。秦非上次在被異化的2號玩家追時沒能摸清回廊的結(jié)構(gòu),這次也是同樣。
轉(zhuǎn)念一想,規(guī)則中曾提到過教堂不能見血,于是又將刀放了回去,換成了一根棍子。
然而來到圣嬰院,他還沒來得及受傷,血瓶便先發(fā)揮出了意料之外的效用。4.營業(yè)時間:早上7:30到早上9:00,其余時間概不接客。主人格又怎么可能成為副人格的里人格呢?
作者感言
但秦非和污染源、和系統(tǒng)之間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古怪牽扯不足為外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