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火不信教,在進(jìn)入規(guī)則世界前也從來不關(guān)注這方面的消息。但,或許在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人能催眠得了他。
這次秦非沒有立即去D區(qū)辦理入住,而是和蕭霄一起回到了他們在E區(qū)租的房子里。
四肢僵硬,口邊泛著白沫,漆黑的眼睛空洞無神地望著天。如果他命中注定要死在某個副本里,那被怪物撕碎或是是被玩家刀死,這種死法未免太過于無趣了。
秦大佬這是從一開始就已經(jīng)打定算盤,要逮著鬼火一只羊薅,把他身上所有的羊毛全薅干凈啊!
“我要替3號懺悔他的懶惰與無所作為。”
到底是哪來的D級主播,人氣都快要比A級主播更旺了?對于他們二人來說,秦非剛才所說的自然是一個字也不值得信的。告解廳的鑰匙不見了,這件事玩家們昨天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
“只要這個主播能成功通關(guān),他這一場肯定又是MVP。”老人緩緩抬起頭來。
還是省點力氣吧,別在敵對公會的同伙面前丟臉了!假如秦非好好利用鬼嬰的這些條件,幾乎可以在副本中橫著走。
這是玩家們第一次進(jìn)入到村民的家中,雖然外面是白天,但屋里卻昏暗如同午夜,空氣潮濕像是隨時能夠滴水,狹小幽暗的空間冷得仿若冰窖。“這次說什么也得是bug吧!”
“能夠幫助鬼嬰小朋友是我的榮幸。”片刻后,青年輕輕柔柔地開口,望向鬼嬰的目光充滿和善,“方便問一下嗎?為什么他會選中我?”最終鬼火還是成功進(jìn)入告解廳,為1-4號和7、8、15號各自多扣了一分。
林守英就把持在那兩處通道上,像是逗弄著老鼠的貓,將每一個試圖從那里通過的村民吞吃入腹。正如他呈現(xiàn)在直播中的表現(xiàn),他的天賦技能是瞬移。“……”
玩家們之間相互算計,將囚徒們當(dāng)做屠殺隊友的工具,表里世界飛快翻轉(zhuǎn),積分排名每時每刻都在發(fā)生變化。他都有點懷疑,12號是不是真的剛十月懷胎生完孩子了。總而言之,言而總之。
談永站在原地,不自覺地吞了口唾沫,側(cè)身,為孫守義讓出一條通往義莊外的路來。
面對林業(yè)的提議,中年玩家表露出了顯而易見的遲疑: “可是已經(jīng)快到十二點了,現(xiàn)在去村東,我們不一定能在午夜前趕回來。”他望著秦非的眼睛,渾濁的瞳孔中寫滿警惕:“你問他做什么,你是什么人?”
林業(yè)有些不高興:“你咒誰呢。”
秦非在最前面領(lǐng)路,走之前,他回頭望了一眼。僵尸說話了。就在林業(yè)幾人離開后,秦非也站了起來。不過他沒有離開炒肝店,而是轉(zhuǎn)身走向柜臺。
“砰”的一聲!畢竟今天的蕭霄樣子實在太奇怪了,秦非合理懷疑,他從進(jìn)直播開始就中了什么招。“讓我們一次性洗凈你所有的罪孽,從這里離開后,你就又是一個光明而純潔的乖孩子了。”
在祠堂里被林守英追了一下午,秦非在一片兵荒馬亂中最終還是難以避免地看清了這老爺子的全貌。
蕭霄剛才一直渾身緊繃地站在一旁,深怕鬼女突然發(fā)難,見情勢終于穩(wěn)定下來,忙不迭地開口:“要幫什忙?我們一定立馬就去辦!”
“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這絕對算是一幕賞心悅目的畫面,然而村長卻并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欣喜之意來。
修女被氣得不輕:“從你背棄你的性別的那一刻起,主也放棄了你!從現(xiàn)在開始,我禁止你呼喚主的名字,這是對神明的不敬與羞辱!”
也不知道6號哪里得罪了鬼火,路過他身旁時,鬼火還伸腳狠狠踢了他一下。
多么令人激動!循環(huán)往復(fù),折騰了半晌,總算是將手腳都恢復(fù)了原位。
事實上, 他在祠堂里并沒有什么新的發(fā)現(xiàn)。那張被鬼嬰貼在他手背上的符,竟然撕不下來了!雖然如此,他卻并沒有多么憤怒。
他此時沖出來針對秦非,一方面是為了兩人的舊怨,可另一方面,他所說的每一個字也都是他心中真實所想。
“請尸第一式,挖眼——”若是他的實驗還沒開始,自己就先成了別人手中的小白鼠,那就非常不妙。顯然不怎么樣,鬼手一點也沒有被威脅到。
“別看。”秦非低聲警告道。
可當(dāng)他親自走到沙坑邊,這才發(fā)現(xiàn),不是這個小女孩的問題。奈何棺材里光線太暗,分辨字跡這種高精度的工作委實難以完成。甚至,由于靈燭在這里無法點燃,假如不是騷操作如秦非這樣,直接撬掉了迷宮入口處的壁燈,普通玩家進(jìn)入迷宮后很可能會選擇直接用手扶著墻走。
每一扇門上都掛著拳頭大的鎖, 只在一人多高的地方開了一扇極其狹小的窗戶, 窗上還有豎條隔欄。“新直播來得好快,這才多少天?沒見過這么敬業(yè)的。”
從門打開的那一刻開始,光幕上直播的就又是全新的、從沒有玩家探索到過的內(nèi)容了。
作者感言
秦非向著門的方向揚了揚下巴,豎起手指示意蕭霄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