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緩緩抬起頭來。那刻痕非常淺，秦非一點一點，努力地分辨。

假如一個人都沒有的話，那……

四目相對時，秦非沒有移開視線，而是眉眼微彎，對那人露出一道恰到好處的、看起來滿帶善意的微笑。真的……可以這樣嗎？

“我們還會再見。”玩家們咬牙堅持著，在一個個怪物的縫隙間掙扎。“那就是，不要隨意挑戰魔鬼的底線！”

距離王明明家的樓不遠處，有一條商業街，就開在小區內部的兩排居民樓一二樓，飯店、理發店、寵物生活館、按摩館……等等，應有盡有。“？？？？？沒事吧，沒事吧，主播你沒事吧”為了保命，全部被他用來兌換成了能夠提升精神免疫和延緩SAN值下降的藥水。

老玩家。漆黑的霧色中，一個輪廓模糊的人影站在車門外，手里攥著一只老舊的電子喇叭，喇叭中循環播放著相同的內容。程松卻搖了搖頭：“他已經不符合我們善堂吸納新人的標準了。”

1分鐘；

異常刺鼻的血腥味中，他們詭笑著，緩緩轉過身來。

那個攔他的人聞言也有點迷茫，他數了數，發現屋里的確只有27張床。從那以后的每次直播他們都綁定在一起，算起來已經同進同出了十多個副本世界，彼此之間也非常有默契。充滿驚懼的嘶喊聲劃破夜空，令義莊院中幾人悚然一驚。

錢包稍微鼓了一點，秦非的心情也變得愉快，邁著輕快的步伐向E級區走去

身側，一個正在咬三明治的玩家突然驚呼道：“我的san值恢復了一點！”最后一行字是血紅色的，加大加粗，異常醒目，像是提示，又像是某種囂張的警告。“他們能在表世界的臥室鏡子里看見自己的里人格，并和它對話——除了你。”

仿佛也在說，嘿嘿，被我抓到了吧你們。【圣嬰之一：好感度73%（對于一位十分投緣的閨蜜來說，不論他提出什么問題，艾拉都會知無不言）。】

沒有拿到獵頭資格的玩家假如強行滯留在低階世界中，一旦被系統發現，百分之一百會被投放進懲罰世界中去。

秦非肩膀上的鬼嬰逐漸安靜下來。“好的”秦非從善如流地一口應下。于是蘭姆就這樣被帶離了家。

噠、噠、噠。觀眾們已經開始胡言亂語。秦非開始一一細數那些在戲劇中時常出現的倒霉炮灰會干的事。

秦非欺騙鬼火那次就是通過告解廳隱藏了自己的行蹤。

它在暴怒之下口不擇言。它從秦非肩膀下到地上，然后撅著屁股，連走帶爬地往幼兒園里去了。他晃了晃自己的大腿。

誠如觀眾們所猜想的那樣，導游的確是對于秦非滿懷著愧疚心情。

從剛才開始，秦非就一直聽見門的另一側傳來一些窸窸窣窣的響動。秦非上前詢問：“媽媽，你要去哪兒？”秦非擺擺手，示意他別多管閑事。

這樣竟然都行？？難道在里世界告密沒有加分？？新的導游，或許會帶來新的規則。

終于, 他深吸一口氣，有樣學樣，也丟出了一個血瓶：“小秦，接著！”

他只覺得秦非隨身攜帶的各種款式的衣服，未免也太多了一點。對。程松的臉上劃過一抹困惑，似乎是不太明白，眼前這個瘦弱單薄、看起來沒有絲毫威懾力的青年，究竟是怎樣將這群人的心死死捆在他一人身上的。

“你們什么也不用做。”

根據醫生的筆記中記載，病患蘭姆患上了人格分裂癥，以他原本的主人格為基準，分裂出了24個副人格。為什么要留下這樣的警告？無人回應。

這個時候，卻發生了一件大家都沒想到的事。現在回頭絕對會和黃袍鬼狹路相逢。而結果顯而易見。

在規則中心城中有一個傳言，主動申請進入副本，會比系統強制遣送的難度要低一些。是他們自己技不如人，被陰了一把，也只能認下。比起這座教堂四處昏沉臟亂的環境，醫務室干凈得簡直像是一個隱匿在教堂深處的世外桃源。

見秦非和蕭霄看了過來，他忽然抬高了音量，宛如刻意向秦非示威般詢問程松道：“如果我加入，那——”宋天連忙答應下來，順著小男孩指的方向走了過去。從秦非第一次踏入地牢地界時，它似乎就已經成為了一種如影隨形般的存在。

秦非的懺悔還在繼續。

他望著秦非，目光中帶著顯而易見的審視：“你有什么事？”彈幕里的觀眾都快急死了。

秦非隔壁房間住著11號玩家，根據鬼火和三途分享的情報，11號是臆想癥，這一點在醫生的筆記里也得到了證實。“我和孫大哥都已經成功升級成了E級主播，要去E級生活管理區的管理處登記，這一次就不陪你們去戶籍管理中心了。”和他一起去村東當然是不可能的，其他玩家沒有看過掛畫，隨意離開義莊勢必要違反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