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的臉黑的像是抹了一層鍋底灰,他試探著想要向前。秦非走進自己的臥室,站在虛掩著的房門背后,透過貓眼,將走廊上的動靜看得一清二楚。那聲音傳來的十分突兀,是從人群正中冒出來的,中性的嗓音辯不清男女,在記憶中細細搜索,好像也從未聽過這音色。
其實也就只有兩個人的分數而已,但他卻已經遭到了黑修女強烈的針對。
房間里面和走廊一樣漆黑一片,幾人擠在一起,就著蠟燭的微弱光芒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快……”
刀疤見狀咬了咬牙:“那你說,要怎么辦?”這是生死攸關的事,秦非必須要做好兩手準備。“來個屁,19號都快被6號打死了。有人受傷醫生會出現,但那個人要是直接死掉,醫生應該也不會來收尸吧……”
秦非問:“你還記不記得, 圣嬰院來訪守則的第六和第七條?”
這個副本之后一定會發生什么事,能夠使它足以配得起“恐怖”這樣的字眼。這種毫無頭緒的事。就這么愉快地決定了。
不要……不要過來啊!秦非倒是并不在意。
熟練異常。長篇大論的規則,滿是矛盾與讀不懂的謎語。大爺一聽卻蹦噠得更歡了:“什么?這里死過人?”
秦非心中微動。某一個不起眼的轉角過后,一抹光亮出現在所有人的視野盡頭。如今滿身血污地忽然出現,倒是又把蕭霄嚇了一跳。
“8號,不是蘭姆的囚室嗎?”
只是空氣中依舊繚繞著揮散不去的濃重氣味,每次呼吸間都帶給人一種沉悶的不安。他似乎完全沒有想到秦非能夠逃離這致命的一擊。看樣子十有八九是回不來了。
旁邊忽然有人出聲打起了圓場。“女鬼干什么,走開走開,你自己沒有自己的老婆嗎為什么要貼著我老婆?!”程松從直播開始后就一直很沉默,按蕭霄的說法,他無疑是整個副本中實力最強的人,可從始至終程松都沒有顯露絲毫,儼然十分低調。
這么敷衍嗎??直播大廳的觀眾爆發出一陣哄堂大笑。
三途于是眼睜睜看著鬼火原地死而復生、像一只大型寵物犬一樣沖到了秦非的身前。
什么玩意能發出那么大的響聲啊?對呀。他們好像并不一定能撐過全程倒計時。
秦非卻頓時心中一跳。玩家身處的副本世界只能升級不能降級,玩家們只能不斷努力,掙扎向前,或是死。
“秦大佬,你是偷了鑰匙然后藏起來了嗎?”
再說,這可不是什么信不信得過的問題。
林業不知道。長時間的饑餓令他幾乎前胸貼后背,僅僅是一個坐起來的動作都足以眼冒金星。撒旦道。
他遠遠望著那個向他們行來的黑影,像是看見了什么令人極度恐慌的邪惡生物一般。
然而這提議卻被秦非否決了:“不行。”兩人肩并著肩,正在交頭接耳,前方不遠處是程松,和另一個秦非沒有見過的人說著話。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兩人身后,血修女驟然加速。
林守英已經注意到了祭臺,巨大的身軀向這邊飛撲而來。聽了林業的話,秦非眉梢微挑。
進門前的那一瞬間,他的身型卻忽然頓住了。秦非面帶思索倚靠在一抬棺材旁邊,骨節分明的漂亮手指輕輕叩擊著棺材板的邊緣,發出令人不安的篤篤聲。
房間的貓眼是單向的,這一點秦非下午時就已經確認過。雖然并不一定所有規則都是必死項,但沒有人愿意以身試險。可再往下看,秦非的眉頭卻皺了起來。
噠。消息實在太多,影響他的視野。草!
“我都要懷疑鬼生了!”白天它通常都會貓在領域里不出來,晚上才會到外面來外面活動。
他的腦海中浮現起昨天下午和剛才,十幾個人在休息區中翻箱倒柜,撅著屁股找鑰匙的畫面。他的下腹被0號的斧頭劃開一條極長極長的傷口,但傷口中沒有流出半滴血。
林業的腦子在這一瞬間突然清醒了一點。
秦非伸手,掂起那把銹跡斑駁的鎖,仔細查看后不由得輕輕“咦”了一聲。
作者感言
而秦非這邊的狀況仍舊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