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硬邦邦的木板床上,床上鋪著散亂的床單與薄毯。其他玩家:“……”
按鬼火所說,那邊是三個玩家一起行動,如果死者的死因是違規插隊,那另外兩個人肯定也逃不過。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
“兒子,快來。”三,二,一。
他們簡直不敢相信,這種好事竟然也能落到他們的頭上!一聲劇烈的響動過后,舞動著羽翼的男人就像是狠狠撞在了一堵實心的墻上。
那場分析的對象并不是三途和鬼火,而是針對另一波玩家。他真的快要被氣死了!
秦非有些意外:“你是遇到什么事了?”
四個渾身腐爛、散發著陣陣惡臭的尸鬼從四個方向向他逼近,林業想起身逃跑,可身體卻被某種來源不明的力量束縛著,四肢與軀干都被釘在原地動彈不得,像是有一根看不見的繩索,將他牢牢束縛在原地。幾十年間,村里每年都會在除夕那天以抽簽的方式選定今年的犧牲品。
秦非調出彈幕面板。隨口一句話,倒是把一旁的鬼火嚇了一跳:“你是怎么知道的?!”
秦非之前在里世界時沒有留意,來到表世界后才發現,6號真是被修理得不輕。“F級直播大廳蓬蓽生輝!”
僅僅一場,竟然就讓他從無名之輩竄到了新人榜一。臺階上,地面上,墻面上。外面?
徐陽舒還驚魂穩定地坐在地上,見所有人都望著他,頗有些尷尬地站起身來。
所有觀眾都心情激蕩。“我也很清楚你的來意。”被丟過來的是一把老式的木質椅子。
孫守義站在凌娜與蕭霄身側,和林業一起靜靜望著秦非,似是等他做出一個合理的解釋。所有玩家不約而同的在內心冒出了這句話。
撒旦大手一揮,盒子瞬間燃起一蓬火,懸浮在半空中,片刻便燃燒殆盡。無論是在大巴上還是在禮堂中,秦非的表現都毫無疑問地昭示著一個事實:這個玩家雖然看起來溫和,實際卻并不好惹。秦非此刻毫無頭緒。
難怪祠堂中忽然出現了那么多斷裂的短墻、扭曲的房屋,原來都是在模仿八卦中的卦象罷了。秦非搖搖頭,慢條斯理地擺手:“不用。”
在極近距離的觀察下,蕭霄赫然辨認出,那竟是一整節人類的手骨!身受重傷也阻止不了秦非頭上劃下三道黑線。
他說話看人時眉目下斂,聲音低沉,這是性格保守、內斂的表現。
他對著空氣伸手,從隨身空間抓出一件帶兜帽的黑色沖鋒衣塞進秦非手里:“好歹用個帽子擋一下。”還有什么,是能夠成功打動一位母親的?不管在外面的世界是做什么的,進入規則世界以后,實力才是最重要的。
光幕對面,只留一群低階靈體們議論紛紛。看著癱倒在墻壁邊緣的兩人,又聽見鬼火這樣對蕭霄說話,6號瞬間一驚!
“這些房間要怎么選啊,是可以隨便進嗎?”“她說,指認成功,抓鬼環節已開啟。”
難道他們也要……嗎?為了避免違反導游給的“白不走雙”的那條規則,他和秦非之間足足隔了半條走廊那么遠,涼颼颼的風從兩人中間吹過,吹得蕭霄頭皮直發麻,總擔心下一秒祠堂的黑暗中就會有什么東西鉆出來。不過他也清楚,此時此刻什么也不做才是正確的。
一應安排至此塵埃落定。鬼火剛才已經偷偷告訴她了,這個蠢貨,把他們的里人格的特性全都透露給了對方兩人。“你在撒謊!”黛拉修女的聲音尖銳起來,“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就是一個無恥的騙子!”
從黃袍鬼出現到他消失,剛好過去了一刻鐘。書桌旁的書架上整齊地排列著課本、雜志和手辦,旁邊的掛鉤上掛了件藍白相間的外套,像是校服。與迷宮走廊的布局不同,這是一條十分筆直的過道,過道兩端各是一扇木門。
秦非抬起腿晃了晃,幾乎感覺不到什么重量。
眼冒金星。他在床上仰面躺下,開始思考起目前的狀況來。
這座古樸而又森然的村落,傳承著千百年來最為神秘的文化之一。他真的是第一次來這個村子。
醫生的眉頭緊緊皺著:“你找蘭姆有什么事?”
她動不了了。
他對著空氣伸手,從隨身空間抓出一件帶兜帽的黑色沖鋒衣塞進秦非手里:“好歹用個帽子擋一下。”有沒看過圣嬰院本的玩家聽的心癢癢;“什么意思?聽你們這么說,難道地牢場景以前就幾乎沒出現過嗎?”玩家們瞬間頭皮發麻。
直到秦非在所有人的注目中一步步走下大巴、毫發無損地站在導游身旁揮了揮手,其他人這才陸續跟著一起下車。“噠。”
作者感言
戶籍管理中心就在F級生活區的入口前,幾人順著過渡空間步行了不久,便來到管理中心大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