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祖輩修習(xí)趕尸之術(shù),家中又有馭鬼術(shù)這樣的不傳之秘,想來家學(xué)十分淵源,到徐陽舒爺爺這一輩,即使敗落了,會幾個陣法也還是不足為奇。
哨子?
四肢像是被沉重的水泥灌滿,身體和靈魂仿佛被剝離成了兩半,眼前的畫面支離破碎。
強(qiáng)大如我竟然也有被打敗的一天。“有沒有人!有沒有人啊!——”華奇?zhèn)ピ僖舶崔嗖蛔。堕_嗓子嘶吼道。鬼火雖然有點大條,但也不是真的傻,見三途這般反應(yīng),終于漸漸回過味兒來:
修女微笑著介紹道。你他媽——
鬼女死的那年17歲,年紀(jì)輕輕便夭折在了外地,父母在幾年前也已故去,唯一的親眷便是年僅三歲的幼弟。“喂,司機(jī)!停車啊!”他沖司機(jī)吼道。
只不過這次進(jìn)副本,她被迫拉扯了一個比她還要不如的鬼火,這才不得不又當(dāng)?shù)之?dāng)媽,一個人打兩份工。大巴車內(nèi),秦非的腦海中正不斷響起熟悉的機(jī)械女聲。
秦非干脆大大方方地在鏡子前面坐下,觀察起鏡中自己的模樣來。雖然是疑問句,使用的卻是肯定的語調(diào)。他說這話時的神態(tài)過于平淡了,不見半分被戳穿心事的惱羞成怒,這令撒旦心中的不安又加深了一點。
片刻過后,黑暗降臨在整個世界。“那當(dāng)然不是。”鬼女像是覺得秦非說了什么很好笑的胡話似的,捂著嘴笑得花枝亂顫。秦非實在不想躺,雙手枕在后腦勺上,對著眼前的空氣,慢吞吞地道:
幾人眉頭緊簇,思來想去,卻始終找不到任何突破點。程松幾人模樣雖然狼狽,但身上的血痕都已經(jīng)凝固。甚至沒人主動要求秦非再多解釋幾句,幾人不過是愣了一瞬,隨即便十分自然地相信了秦非的話,半點都不帶懷疑。
而且這還是個隱藏任務(wù),是他自己討來的,確實是有些特殊。然而,真的是這樣嗎?身旁監(jiān)獄的編號已經(jīng)從0號一路順延到了7號。
他偷偷瞄了秦非一眼,又收回眼神,而后小步向前方走去。他從祠堂回到義莊時太陽才剛剛落山,即使后來玩家們交換信息耽誤了不少時間,抵達(dá)亂葬崗時至多也不過才晚上九點。
雖然鬼火的天賦技能并不像有些攻擊型玩家那樣至關(guān)重要、甚至關(guān)系著他們在副本中的生死存亡,但高低也算是工會內(nèi)部的機(jī)密。這一幕令其他人一頭霧水。
秦非若有所思。分工明確,井然有序。蕭霄小心翼翼地打探:“大佬,你的SAN值現(xiàn)在多少了?”
略過耳畔的風(fēng)聲隆隆, 如雷鳴炸響。告解廳外,鬼火就像是一只被蜘蛛網(wǎng)粘上的蚊子,整個人都掉進(jìn)了陷阱里。都會使吊墜中的液體增多。
道路的盡頭,一群人已經(jīng)提前一步等候在了那里,正是同副本中的其他玩家。
他們今天早晨從亂葬崗趕回來時天色尚早,而程松幾人回得只會比他們更早。徐陽舒能夠趕在所有人之前去祖宅走一個來回,足以見得此行耗費不了多長時間。玩家們狠狠松了口氣。“%*+#%”
沒有門軸、沒有門框,這扇被四塊磚頭墊起來的門,就這樣緩緩打開,露出背后黑茫茫的一片未知空間。落滿灰塵的屋內(nèi)房梁下,赫然整整齊齊地懸掛著四串黑紅色的紙錢,看上去最舊的那串已經(jīng)風(fēng)化變脆,不知在那里掛了多少個年頭。
隨著“咔噠”一聲輕響,臥室門緩緩向外滑開,一陣濃郁到幾乎令人窒息的腐臭氣撲面而來。是啊,他們怎么會覺得徐陽舒在棺材里躺了三天,是一件合乎常理的事呢?
一旦玩家人數(shù)下降到6人以下,村祭活動便無法正常進(jìn)行。
他只想到了三途和鬼火兩人控制不了十余個玩家和囚徒NPC, 卻忘了思考一件事。片刻過后,他看了一眼義莊大門,眼神閃爍著低聲道:“剛才來的時候,我聽到外面的村民說話,村東的山坡……”阿姨被強(qiáng)制傳送進(jìn)了副本。
蘭姆一驚,抬頭望向秦非,面露憂色。“對對,再看看吧,還挺有意思的!”
主播他到底明白什么了,怎么忽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程松都會出手幫助,也是合乎情理。
【義莊管理守則】
“老婆老婆老婆我叫你一聲你敢應(yīng)嗎!!”
可規(guī)則從來就沒有說過,“在餐廳用餐時不許人說話”。
已經(jīng)有玩家按捺不住急切的心情,催促著問道。“你吼什么吼?!”嚷嚷著說臭的男人毫不退縮,回瞪了回去。
他看向秦非的眼神就像看見了什么恐怖的怪物。“有。”他點頭道,“早餐店規(guī)定了,不許人家插隊。”離開的大門近在咫尺,秦非沒再遲疑,抬手將門推開。
“你的手指形狀真好看。”他十分識相地接著又夸了一句。這樣一來,白癡肯定就是他應(yīng)該懺悔的罪了。
也就是說,秦非能夠躲過那一劫,完全是因為瞎貓撞上了死耗子。有人當(dāng)場就花錢截了秦非的圖傳給了親友,還有人一眼找準(zhǔn)商機(jī),將直播截圖印在了小扇子上,在0039號直播光幕前擺起了小攤。
作者感言
這兩個都是A級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