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這他媽是什么情況?”
相信他?那就是低級共享血瓶,是秦非在守陰村的亂葬崗中險些喪命時,蕭霄雪中送炭過的那個道具。
自家的傳承被外人拿到了,他一點愧疚自責的表現都沒有,雖然他看起來滿心滿眼都是遺憾,但秦非已然從他的眼神中讀懂了這份遺憾的具體內容:【7.成功,或是被它吞噬。】
屋內,正對著房門的位置,一個黑發如瀑的少女正坐在那里。2號在今天早晨被0號囚徒殺死在里世界的教堂里,那枚吊墜在混亂之下滑落到告解廳的門前,秦非推開門時正好看見,便將它撿了起來。這個問題,或許只有像金發男這樣的NPC才會不明白。
鬼女十分大方。
E級直播大廳內, 上萬雙眼睛齊刷刷瞪著光幕。
不過這也的確難不倒他。很顯然,以他拿到的身份來看,即使什么也壞事不做,僅僅只是泄露出些許身份信息,都足以帶來致命的危機。
可惜他的五官底子在那里,這模樣實在算不上好看,秦非身上那種溫潤恬淡的氣質他是半點也沒模仿出來,看著反倒有幾分猥瑣。談永的臉直接漲成了豬肝色。
“若我所言有任何不實,主會對我降下責罰。”……他們被蝴蝶下了嚴密的封口令,絕不準向外吐露半個字。
但他們不會將注意力過多的放在“12號玩家為什么想去殺死污染源”上。空氣中,那種血腥與潮濕的霉菌交融的氣味不斷涌入鼻端。“那是通往地獄的道路,在那條路上,你會看清你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他松開手,微笑著,像摸小狗一樣拍了拍蕭霄的頭頂:蘭姆自從在13歲那一年被自己的親人送入教堂后,就在那里過上了十分生不如死的日子。三途問道。
他錯了,他真的錯了,這個人的臉皮沒有最厚只有更厚,每次都能成功刷新他的人生觀。
但也僅僅就是一點點罷了。哦,好像是個人。
聽起來一副來者不善的模樣,若不是蕭霄清楚事情的原委,怕是都要以為秦非變成了整個中心城內的頭號通緝犯。還有她自己也是傻逼。
但距離鬼女的手進入秦非的房間已經過去十余分鐘,手卻依舊沒有對秦非造成任何實質上的傷害。猩紅的鬼眼自身旁一閃而過,秦非驀地彎腰,就地一滾躲過攻擊,動作絲滑得就像是在拍警匪片。
徐陽舒跑去問了父親,這才得知了原委。
小僵尸不松手,抬起頭,發黑的小臉上連點表情也沒有,定定地盯著秦非,黑漆漆的眼睛沒有眼白,像是貓的眼睛似的,清澈卻深不見底,倒映出秦非的面容。秦非眸中略過一抹思忖。
“你可真是……”
算上蘭姆,秦非一共用這把小刀殺死了三個人。這小姑娘鬼知道的還真不少。“媽媽……愛你……媽媽喜歡你……”
隨著秦非提出讓對方“出來”的要求,走廊另一端竟真的緩慢地浮現出一個身影。
——他竟然會有這種東西!這個情節至此終結,秦非眼前的時空再次化作一片虛無的彩色碎片。
薛驚奇卻覺得有些不對。
假如程松是這樣的人,那他們接下去幾天恐怕就不好過了。
諸如篡改他人的記憶,或是令自己存在感降低之類的。
接下來,他將自己早晨在商業街早餐鋪的所見所聞全部分享了出來。“那就是受害人在仰躺的情況下,被犯罪嫌疑人一刀劃破了頸部大動脈。”凌娜自從劉思思死后就一直很沉默,鮮少開口說話,這次卻一反常態地表露出了與大部分人相反的態度。
秦非此刻終于明白了。說起來,這種行事作風倒是讓秦非想起一個人——啊不,是一個鬼來。畢竟, 在靠近祂之前,瘋狂下降的san值就足以殺死大部分人。
但從外面的動靜分辨, 它應該依舊沒有離開,還戀戀不舍地徘徊在門口。黃袍鬼大約每隔十五分鐘便會現身一次,一見到秦非就追個不停,也不知道究竟是為什么。
“誒,那是我剛才占的位置。”那個攔他的人這樣說道。一人一鬼之間的距離慢慢收近。
心里驀地一咯噔,青年神態僵硬地緩緩扭頭。
既然秦非如今還好端端地站在里世界的地上,就說明在追逐戰中,那個追著他們去的血修女沒能把他們怎么樣。
作者感言
油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