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沒有手表,也沒有手機,但他對每一秒鐘時間的流逝都有著異常清晰的感知。副本已經開始整整一天了,秦非卻完全無法將自己手中掌握的線索連貫起來。又怎么了???
他就會為之瘋狂。
最終停在了秦非的門口。
“不,玩家和玩家之間的爭斗才是最有意思的……”
青年面色沉靜,優雅抬手,狠狠甩了右邊僵尸一個大比兜!
規則世界的副本中,并不是每個副本都能保證一定有玩家通關。
“……羅德尼先生,這個問題對我來說至關重要。”金屬與石壁碰撞,刺眼的火花在空中如煙花般迸濺開來。青年如離弦的箭矢般彈射而出。
現在倒好,一個鬼小孩,一個鬼大人, 看起來還是一家子——簡直就是天要亡他們啊!
他沖導游點了點頭,從村長手中接過了那疊衣服,十分配合地道:“知道了,我們馬上換上,還有什么其他事嗎?”
眼前的一切就像周日公園里孩子們吹出的彩色肥皂泡泡,輕輕伸手一戳就會破了似的。
但起碼,這里沒有神像。白天它通常都會貓在領域里不出來,晚上才會到外面來外面活動。
不是,你到底在思考什么東西啊?他們看過那么多場直播,見過那么多陷入絕望的主播。
可事實上,從此刻包圍圈的大小來看,最多再過15秒,圈中的兩人就會被一擁而上的尸鬼撕成碎片。
蕭霄:“當然不是……我就是想問——”
看樣子十有八九是回不來了。當他異常確定自己必然會進入對抗賽時,那種未知所帶來的緊張感便自然而然地消失了。
副本世界中規則的存在意義不是為了讓人“遵守”,而是為了讓人“違背”,只有玩家違反了規則,直播才會有看點,才會有戲劇性。
秦非沒有看向黃袍鬼的臉,但他依舊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越過重重奔逃的人影,對方的視線正精準落在自己身上。但……她扭曲自己的肢體,手腳共同著地,像加椰子一樣在秦非旁邊爬來爬去。
這是一場僅存于蘭姆的精神世界的污染,并未向外蔓延。“守陰村每年的七月初七,也不是對于當地神明的祭祀。”秦非一字一頓地說著,“而是對于惡鬼的鎮壓。”秦非淡然地圍觀著這場鬧劇,臉上沒有鄙夷也沒有嘲諷,只是輕輕地“嘖”了一聲。
從和亞莉安視線交錯的那一刻起,他便已然心知肚明:
暗紅色的蠟燭上,明滅的火光搖晃,將眾人的影子斜斜投印在地面上,森然若鬼影幢幢。片刻后,他困擾地皺眉:“沒有啊。”“十二點怎么了?”蕭霄傻乎乎地發問,“該吃午飯了?”
一口一個“信仰”,說得擲地有聲,一套一套的。一旁的秦非還在繼續:
總之就是有點別扭。
“怎么了?他們死了?”秦非詫異道。
更何況——
在規則世界中,幾乎每一個上了新人榜的玩家會選擇隱藏個人信息。不想額外花錢開辟單獨觀影空間,卻又想跟朋友們一起享受直播的高階觀眾們,都可以坐在這里。宴席就這樣進行著。
他在門前站定,將手伸到背后摸索。蕭霄呆呆地半張著嘴。雖然不知道具體數值,但顯然高得逆天離譜,既然這樣,那他在副本中橫著走卻絲毫不受影響,也是可以解釋得通的。
秦非有些意外:“你是遇到什么事了?”
耽誤這么久,早餐時間早已過了,炒肝店里不復剛才熱鬧。……說是計謀,其實根本也和沒有沒什么兩樣。
眼看頭頂的太陽越升越高,秦非揮手同林業三人道別。一點一點,攀附上他的身體。或者有一些人耳聾后,反應會變得很快,即使不需要手語,光看別人的嘴型也能將他們的意思讀懂個大概。
那手急切地不斷抓握空氣。那就只有一種解釋了。祂來了。
作者感言
她臭著一張臉,渾身散發著一股濃郁的油腥氣, 懷中抱了只巨大的木桶。